正文  第23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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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有用走了以後,梅有錢還沒回來。隨著時光的流失,大家的希望也越來越小。梅有人麵對著兩個單身女人,一愁莫展。兩個女人在心裏,也想過和梅有人親上加親。不過梅有人正和皮條處著對象,兩人不好再幹預。花想容已經守寡,除了有點操之過急,問題還不大;時分卻因為梅有錢的杳無音信,看起來有點兩頭為難。不過時分自己毫不在意,別人以為時分為難,時分也沒辦法。
    在梅有人自己,還沒為此做好準備。雖然和皮條處著,皮條的母親一條魚,卻對梅有人沒有好感。如果不是正忙著為兒子皮毛爭位置,早就出來幹預了。皮包的大兒子是皮軟,早就被皮包立為接班人。一條魚生出皮毛以後,就開始想方設法排擠皮軟皮球和皮蛋。弄得三個孩子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生怕惹出事來讓一條魚知道。所以那次皮軟讓梅有人等人打了以後,隻能忍氣吞聲,不敢找自己的兄弟報複梅有人。讓皮軟意外的是,他還沒對皮包說,梅理意然拎著東西賠理來了。隨後皮軟才明白,梅理是離間皮包和那些年的。不知為什麼,皮軟反倒很高興,那些年做的太缺德了,皮包看在那時候的份上,不得不出頭,沒準皮包和自己想的一樣呢。
    雖說皮條和梅有人很好,還是讓梅有人有點為難。家裏的兩個女人是兩個極端,梅有人當然看出來兩人的非份之想。不過怎麼都感覺有點不大合適。時分本來是把好友皮條介紹給梅有人的,不過當梅有錢沒有消息以後,時分就有點沉不住氣了。和自身的根本利益相比,以時分的性格,好友再好也不行。
    花想容自然也知道皮條的事,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花想容並不貪,心想實在不行就當二房吧。和時分不一樣,時分還有時常。時常由於戰功,終於站穩了五隊隊長的位置。讓時分又有了不算太硬的後台。這讓花想容多少有點投鼠忌器。花貓老了,已經明確地對女兒表示息事寧人,不想再多事了。要不也不會在時分爭家長時,無動於衷。事後花想容才明白:花貓的沉默是對的。梅有人為了自家的利益,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留下時分,就是看中了時分的長袖善舞。自己的安分守己,的確不適合此時的紛亂。在外強勢對家有益,在內安份對家也一樣。花想容對此還是明白的,這就夠了。
    花想容找到花貓的時候,花貓才從皮包那裏回來,正向梅有人說著皮包家的內亂,如若和時分都在聽著。大家都知道一條魚想要廢掉皮軟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聽了花貓的消息,還不算太意外。
    和別的小隊一樣,皮包的手下也有傭工,由於皮包在那一年大旱米貴如油時,經營的是不吃糧的羊,所以和清理一樣發了大財。大旱發生在夏天,草和莊稼都挺高了,否則連羊都得餓死,這讓皮包驚出了一身冷汗。同時發財的,還有捕魚的兩個漁場。東方不亮西方亮,黃村的人在求生的本能上,極為頑強。為了活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所以鞏秋葉在那一年吃草,也就不足為奇了。由於黃村人吃的一直太差,為了盡可能地吸收營養,經過長時間的進化,把黃村人的腸子都抻長了。這對曆代的黃村村長來說,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餓死的人多,人吃死人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鞏秋葉看見了不止一回,卻從來沒想過嚐試。殺人和吃人是兩個概念,鞏秋葉雖然是個狠人,寧可自殺也不會吃人的。可能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和別人一樣,也吃了死人,那麼他就不會那麼狠了。
    這裏需要指出的是,狠人和壞人雖然都是兩個極端,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狠人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壞事,不管好壞,隻要做成了,就很了不起。所以如果能夠,盡量不要給狠人做壞事的可能,否則出現的後果是很壞的。
    皮包原來有一個工頭,叫同心,後來人多勢眾,又提拔了兩個,分別叫林立和路標。林立本來是種地的傭工,投奔皮包以後,建議趁著內亂,多買地多開黑地。皮包看見同心聽了也支持,就同意了。
    如果說林立是平穩發展的話,路標就有點強取豪奪了。由於民不聊生,平時少見的偷搶時有發生,不過大多都是小打小鬧,成不了氣侯。路標在皮包收買之前,也是領著幾個人在打鬧。隻不過打的是色狼的傭工工頭金石,,鬧的是蓋論的傭工工頭木材。等到金石和木材合起來要打路標時,路標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鬧,隻能逃了。
    那麼逃到哪裏呢,至少要找個和色狼蓋論旗鼓相當的人來擋箭,和色狼蓋論最近的是清水和皮包,再遠一點的就是梅有用。路標不是沒打過梅有用的主意,因為有和清水一樣凶狠的梅有錢,所以一直沒敢動。在考慮出路時,路標否定了兩個狠人,選擇了風燭殘年的皮包。
    皮包雖然老了,手下的人還幹勁十足。打外敵的力量不夠,平內亂的本事還是有的。這就輪到色狼和蓋論倒黴了。同心對一條魚說:色狼好色,蓋論好酒,我先去梅有人那裏買點好酒,讓皮包給蓋論送去。這樣吃喝幾回以後,我們不打蓋論,蓋論就不好再為色狼出頭了。然後你去色狼那裏釣魚,找機會讓色狼調戲,這樣我們就出師有名了。
    皮包聽了,心裏有點不甘。同心見了勸他: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一條魚聽了表示認同,說送禮喝酒的事,讓皮軟去吧。皮包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少喝點吧。皮包聽了,當然知道一條魚是為自己著想,不由得心裏熱乎乎的。自從梅有用喝死以後,一條魚就不讓皮包喝酒了,為此兩人還吵了一架,一條魚一連幾天都沒理皮包,皮包還放不下臉來認錯,最後還是在皮條少喝的提議下,兩個人才合好如初。現在一條魚又讓皮軟替自己出麵,皮包覺得一條魚想得很周到,同時也很感動。
    對於皮軟,皮包的心裏很矛盾。如果沒有皮毛,皮軟是很好的孩子。問題是好孩子不止一個,媳婦裏隻有一條魚是好的。皮包曾苦惱地對一條魚說:皮軟這孩子沒出過錯,要是有錯,我才能讓皮毛接班。一條魚聽了,心裏一動。她覺得皮包是好象在有意提醒自己,沒錯,難道還不能弄出錯嗎?一條魚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讓皮軟和自己去,就是為了沒事找事。
    色狼能調戲自己,皮軟當然也能,一條魚相信皮包對此是不能容忍的。當她把這一真一假兩個事,都告訴皮包時,皮包果然氣壞了,甚至都想先把皮軟殺了,然後再找色狼。一條魚說家裏的事不急,先把外敵收拾了再說。皮包看到一條魚如此明理,心裏更加佩服。於是讓皮軟和路標一起找到色狼。要求花錢買道歉。
    色狼開始還不當回事,平時見麵還說兩句笑話,沒想到這次一條魚會翻臉了。色狼以為有空找皮包說一聲,也就沒事了。不想皮軟會和路標殺上門來。色狼和路標是宿敵,路標仗勢欺人也有道理,色狼對皮軟說自己錯了,願意上門賠禮。路標說一條魚已經氣病了,不是賠禮能解決的,得賠銀子了。
    色狼一聽要的數目嚇了一跳,說怎麼會這麼多。皮軟說買的藥貴,誰有沒辦法。色狼知道路標是借機找事。一條魚又不是孩子了,她生的孩子都快成人了,久經世故的人,絕沒有嚇壞的道理。然而路標的無理取鬧,色狼還沒法回避,誰讓自己有錯在先呢。色狼隻好對皮軟說,治病的銀子他可以出,但路標來要不能給,因為路標以前搶過自己的銀子。要給的話,得先讓路標把搶的銀子還了。
    皮軟聽了色狼的話,雖然心裏覺得有理,但嘴上卻不能承認,他說你和路標以前的事,和我現在沒關係。現在我要的是治病的銀子,你先說給還是不給。色狼說那我找路標要銀子,你管不管?皮軟說我要不管你能現在就給銀子?色狼說能以後,皮軟說好吧,我不管。色狼把銀子給皮軟以後,就讓自己的工頭金石抓住路標要銀子。此時皮軟真的轉身走了。色狼正在高興,沒想到同心和林立過來了,說路標還欠自己的銀子呢,不還也不行。路標說自己沒銀子,隻能幹活頂帳。同心馬上說那好,就給我幹活還帳吧。
    色狼聽了,隻好退一步,也同意幹活還帳。這回同心說是我先說的,得先給我幹活。色狼說路標先欠我的銀子,應該先給我幹。同心笑了,說這事咱倆說了都不算,得路標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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