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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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有用本來就對梅有人出戰不以為然。自家的事都顧不過來,還替別人出力,真不知道梅有人是怎麼想的。道不同不與為謀,兩個人的想法都有自己的道理。梅有用已不是村官,凡事為自己打算也有一說;梅有人是村官,就要為村裏分憂。那麼村民就沒有為村子解難的理由嗎?這就看是誰說了,在當時傭工看來是的,因為活得極為艱苦。但梅有用卻不能說,因為他是村裏的富農,就算不當家了,每天的日子還是過得有嗞有味,就象他每天都要喝的酒。梅有人和花貓都知道梅有用下來以後有點失落,調整需要時間,所以都沒有去勸,於是喝大了的梅有用,整天在哪兒醉就在哪兒睡。能睡著的人真幸福啊,現在的作者,無論喝酒還是吃藥,都睡不著了。
傭工在村裏的地位最差,自身難保的時候,再說為村賣命是不可能的。這倒不是說最差的人,就不能為集體出力了,前提是集體得讓活得最差的人,滿足他所處地位的待遇。如果有自知之明,最差的人應該知道:也就是現在的集體還能讓他活得滿足,否則換成其它集體的話會更加不堪,甚至生不如死。這倒不是說活得差的人,都是能力差的人,藏龍和臥虎是在養精蓄銳,含威還不露呢。每個人的能力有限,在村裏的地位各不相同,這很正常。隻要滿足相對的待遇,就是村裏已經提供了足夠的權力,就有為村裏分憂解難的義務。所以過得越好的人,也就越應該出力。當然反著來的也有,過得不好的人為村子出的力多,過得好的人反而出的力少,這是兩個極端,做到了極至的人,不是流芳百世就是遺臭萬年,從長久的程度,就不難看出人們的好惡。
隻有人們的好惡是不行的,人各有誌,人們的好惡隻是提倡,難以約束的時候,就應該有村規民約來強迫。如果做不好這一點,村子對村民的吸引就會差了很多。這是每一個村子都不想看到的事,也是大多數村民不想看到的事。
村子不想看到村民離心,就得想法凝聚。細化村規和提高民風都能做到這一點,兩樣中做好一樣就不容易了,做好兩樣更難。更為難的是,如果隻在一樣上精益求精,很容易走極端。至於村民,不想看到的情況在村子出現以後,不參與合作是對村子最好回答,各取所需。如果隻為自己,差一點的是出走,在不違反村規的時候也不為過。最壞的就是反抗了,除了極個別的能成功以外,大多結局都很悲慘。
悲慘的原因有很多,在內部戰敗是最可惜的一個。最小的集體是家,家裏如果有戰鬥,失敗的人,結果都不樂觀。家外的地方如果夠大,可以換個位置從頭再來。家裏的地方都小,大多隻能夠休養。在外麵鬥累了,回家再不能休息,結果隻能分開了。所以內部如果有混亂的話,最好是相對和平一點的竟爭。戰爭必竟太殘酷了,人來一回都不容易,想讓別人為自己服務的話,方式有很多種,隻用大棒打壓是其中最差的一種,想改好的話也很容易,就是打一下給一個胡蘿卜。當然前提是能打,並且還得有胡蘿卜。
與此相對,在對外犧牲時則是最光榮的一個。由於方向是救石頭時死的,石頭是救土塊時死的,先後被兩人救下來的土塊,總算和梅有錢會合在一起了,雖然還被野人圍著,梅有錢讓土塊領幾個人衝出去找救兵,救兵是呂武領著李白天的人馬,呂武沒讓金磚出頭,糧草和軍需就夠金磚忙的了。術有專攻,在出兵之前,兩個人就分配好了自己要做的事,哥冬雪和李白天都言聽計從。兩個隊長在這方麵都不善長,哥冬雪老了,精力不夠;李白天還小,經驗不足。好在兩人在用人上都能知人善任,這就行了。
此時就看出呂武和金磚在平時所學的專長了,黃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大規模戰爭了,李白天和幾個隊長都不適合戰術上的衝殺,呂武卻是七個人中學得最好的一個,隻是一直沒用。讓一個從來就沒參戰的人來指揮,李白天的壓力是很大的,別的隊長雖然也不相信呂武,但對走了的先生還是相信的。除了呂武,村裏再也拿不出適合的人來,所以呂武雖然是指揮,但手下大都陽奉陰違。本來計劃好了讓方向和哥冬雪先佯攻,等到時常和水平包抄以後,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想方向沉不住氣,殺得性起以後忘乎所以,提前就衝進去了。呂夫看了隻好讓梅有人和哥冬雪去追,追是追上了,結果方向的一隊人全軍覆沒,梅有人和哥冬雪也損失慘重,要不是包抄的人及時趕到,最後鹿死誰手都不可知。如此代價還沒把野人全殲,讓呂武在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意識到指揮不靈的危害非同小可。
殺敵一千,自損三百。這次教訓對呂武極為深刻,在書記《火氣》的開始,就對生死存亡的地道,做了概括。和《金黃》不同,《火氣》隻有概括沒有總結,這是後人極為遺憾的事。慶幸的是《火氣》和後來的《水文》一樣都能看懂,隻是理解的程度不同。呂武沒寫總結的原因很簡單,他的兒子呂家兵還沒有殺敵,就被人打了個半死。這讓已經是遲暮之年的呂武,心灰意懶起來。
大局一定,聯軍開始回家,梅有人沒走,殺紅了眼的梅有錢追著窮寇進了荒山野嶺,生死不知,大家都不想再追,於是決定撤回,留下梅有人自己在山外等著,等了幾天的梅有人沒等回弟弟,卻等來了梅有用在慶功宴上喝喝死的噩耗。
來送信的人是石子,由於石頭的戰功,石子已經有了清白之身。不過這家夥顯然沒有為成了白丁高興,不過也沒對父親石頭的過世難過,開始梅有人看著石子發直的眼睛,還以為是大喜大悲所至。在試著和他說了一會以後,才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以前梅有人就為同樣抑鬱的土布擔心:兩個人都這麼死性,日子該怎麼過呢?現在石頭已經走了,照顧還沒長大的石子,隻好落在自己的家裏。梅有人在看見石子之後,還想著梅有用和花想容在管家上不行,但在處理石子和土布時還是有能力的。不想石子說出梅有用沒有了,這讓梅有人在傷痛之餘,感到了無奈。
回到村子裏的梅有人,才知道梅有用從那誰那裏,買了好多陳年好酒,幾乎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在送走梅有用以後,花想容沒錢度日,找到梅有人說想法把酒低價賣了。梅有人聽了買時的高價,不由得對那誰恨得咬牙切齒。那誰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沒想到臨死之前,還把梅有用給送走了。梅有人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即使沒有那誰,象梅有用這樣喝下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唯一的好處,就是梅有用活的時候,感覺不那麼難受。
毒品讓人欲罷不能,大多都是吸食的人無可事事。和毒品相比,酒色對人的傷害也不可輕估,吸毒的人必竟是少數,危害有限,酒色卻是普及得極廣,要不也不會排在財氣之前。應該說適度的酒色,對人是有益無害的,這是毒品和煙草最本質的區別。所以酒色絕不能禁,但煙毒卻沒有正當理由。讓人享受興奮的方式有好多種,這是最讓人受害的兩種。好在現在大多數人還算理智,在要錢還是要命的時候見錢眼開,看清了毒品是裹在糖衣下的炮彈躲開了。毒品是炮彈沒問題,問題是糖是吃的,炮彈上加完糖衣,人就算看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換成子彈還有可能。看來鳥槍換炮也得分時候。不過對於想死的人,換成弓箭也是一樣的,成本不高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箭頭上可以直接塗上毒藥。
靈魂沒了主見,跟著倒黴的就是手下的神經了。人的大腦開發到現在,外力對它的損傷,和身體其它部位比起來,機械的並不多見。而精神上的打擊,卻是很難防範。人體從小到大的發育,需要食物。靈魂從弱到強的成長,也需要教師。父母如果提供不了食物,當不了教師,最好還是先別要孩子。作者在這方麵的教訓是痛苦的:再有三個月就單身二十年了,由於麻醉痛苦現在成了酒鬼。
離開靈魂的人體也是人,不過有點象植物,不能獨立。離開人體的靈魂當然也是靈魂,不過此時人們大多叫做鬼神,能不能存在還在兩說。就算存在,據說也和人不在同一個界限,都被人打發到了地獄或者天堂,很少來到人世。隻能活在地皮上的人就夠亂了,要是再有那麼多的不可抗力,而且雖死猶生。相信向往的人裏,絕對有赴湯蹈火的可能。
那麼人有命就有靈魂了嗎?這個是的。那麼有靈魂就有生命嗎?這個還很難說。有生命的物種很多,現在人是最高級的,以後還不好說。人連自己都確定不了,當然沒有精力節外生枝。在這一點上,人還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