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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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意外,三個人都蒙了。本來方向和那誰,正為合夥蒙騙那什麼的天衣無縫興高采烈,沒想到那什麼會巧取豪奪。等到方向和米粉追到那什麼家,那什麼已經把金子放起來了,不管兩口子怎麼要,都說過一陣子再給。最後還是跟過來的那誰說:不行就先讓那什麼用吧,過一陣子再還。方向說他要不還怎麼辦?那誰對那什麼說:我要做中到時候你能不能還?那什麼說我隻是用一陣子,到時候能不還嘛。眼看著金子是要不回來了,因為是姐夫又不能恩斷義絕,兩口子隻好作罷。
    方向氣病了,到了還金子的時候,那什麼對來要的米粉說是那什麼做中,還金子沒他不行,你和我一起去那誰那裏當麵還吧。那誰看見兩個人過來,就上了一桌酒菜說邊吃邊談,米粉說你倆吃吧我不會喝酒,那什麼說不會喝還不會吃嘛,人家好心好意地招待咱倆,不能不給麵子。吃了一會那誰要給米粉敬酒,米粉當然不幹,那誰把金子拿出來放在桌上,說我這是替那什麼還,連酒都不喝怎麼給啊?米粉隻好照辦了,把米粉灌醉了以後,那誰言而有信,把那三分金子還給了那什麼。
    由於為富不仁和沉溺酒色,導至起點很高的那誰,最終沒能登峰造極。有了基礎是好事,有了以後不知道珍惜,就容易出事了。生存的物種還在進化的時候,總有它平衡能量的方法。如果真有一天連推陳出新都做不到,等待它的就隻有消亡了。
    如此說來珍惜也不過是延緩出新的時間,延緩的進間越長,出來的新種由於久經考驗,質量上的提撥也越高。那麼時間越長越好嗎?也不盡然,生物留種在時間上是有極限的。如果真有物種在極限時出來,出來以後也絕對是物種裏最差的了。必竟時過境遷,正常更新的物種會更適合當時的環境。
    這樣看來,自身如果沒有什麼進展,在貢獻完生存的能量以後快點消亡,對物種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至少白來筆下的方言,就很想成為這樣的一個。這樣說了還沒做,是因為方法還沒起來,而且方針非要把書寫完。在等待這時的日子裏百無聊賴,隻好和白來說一說無聊的人生百態。
    人生是無聊的嗎?當然不是。隻不過百態裏有無聊這一種,偏偏又讓方言趕上了而己。百態是人生在分成三教九流五花八門前的形容,不是隻有人生如此,有命能活的生物都能。隻不過人在生物裏走到了極至,想說什麼的話,還是拿人來說比較典型。
    回過頭來還說一下梅理和時間的情仇吧,那些年和賈設都病了以後,皮包和蓋論也讓梅理離間了。要不是時間的侄子時常被打得鼻青臉腫地回來,梅理也不想找時間的麻煩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打了自己的傭工自己再不出頭,以後還有誰給自己幹活。梅理讓花貓領著石頭土塊,先把時間的傭工水軍給揍了。水軍本來是反對時間打時常的,沒想到梅理會報複到自己頭上,真是兩頭受氣不得好。氣壞腦子的水軍,給了賈正經一點銀子,讓賈正經把梅理的三兒子梅有人給打了。按說大人不和小孩一般見識,水軍想報複也不應該找孩子出氣。實在想找別人孩子麻煩的話,也得讓自己孩子出頭。如果讓別人家的孩子出頭的話,那就是壞得不能再壞了。因為隻要是孩子,還都不大懂事。被人當槍用了以後的感覺,別說是孩子,連大人都很難適應。這樣被用過的孩子長大以後能做出什麼來,就沒人能知道了。
    梅理聽三兒子梅有人說完,沒讓梅有用和梅有錢去打賈設的兒子賈正經。他覺得不對勁了,聽梅有人說賈正經那天沒事找事時,梅理還沒多想,因為孩子的遊戲本身就是無事生非。但在一起旁觀的李白天,說了水軍要賈正經打梅有人以後。梅理就覺得有必要收拾一下水軍的兒子水手了。
    梅理有三個不服輸的兒子,再加上時常和李會的兒子李白天李想紅,要收拾水手和賈正經,應該是易如反掌。梅理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做的時候還不無遺憾:時間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梅理還沒損到連女孩也要下手的程度,他認為時間大概是因為沒有兒子,才對有三個兒子的自己這麼敵視。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侄子時常當兒子養呢,實在不行就和自己連姻唄。梅理還明白時間不是自己,自己可以這麼想,時間怎麼想就是時間的事了。
    梅理隻想對了時間心想的一半,時間對侄子時常恨得不共戴天,原因是時間偷看過女兒時分洗澡。當時時常的父親在母親走後不久也走了,家裏隻剩下還沒長大的時常。時間無論在親情還是村規民約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好在這時還是兩家的叔侄,住的是東西院,中間沒有院牆,來往沒有禁忌。時常能看到時分洗澡,也就沒有什麼稀奇,況且在前兩年,兩個孩子還在大人的眼皮下一起洗過。不想這次時間看見了,突然怒不可遏,拿起鞭子就把時常打得遍體鱗傷,說再不走非打死不可。時常己經跑到自己家裏了,再走能到哪裏去呢。時常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要是還不跑,真有被時間打死的可能。在此之前,時常也不是沒想到死,隻是沒想到會死在叔叔的手裏。於是村裏就有了吃百家飯的時常,直到看不下去的梅理,把時常叫到自己身邊做傭工。
    由於有了這樣的恩怨,時間收拾時常也就不足為奇了。隻是梅理沒想過時分會出頭。當時的水手和賈正經,已被打得鼻青臉腫。跑過來的時分叫著時常和梅有錢,說再打她也要打了。梅有用梅有人和李白天李想紅都沒當回事,不想時分真就上來去打梅有錢和時常。等到四個人發現,兩個男孩居然都被時分打得東躲西藏,想要伸手幫忙時,不想梅有錢和時常都一起過來護著時分。結果本來是六對二的絕對優勢,反而由於時分的加入,成了四三二的三方互有顧忌。這讓事後知道的梅理,感覺到其中的情深意長。
    同樣感到震憾的還有賈正經,這個本來少言寡語的孩子,在得了便宜還沒等賣乖,就又讓人收拾以後。終於認識到自己不過是雙方利用的棋子。賈正經看著眼前縱橫交錯的直線,交點上定位的棋子在他看來,已經是隨心可欲的工具。自從在兩個家夥那裏學完那一盤空前絕後的棋局,在賈正經的眼裏,就沒有再讓自己服輸的對手。以前村裏的第一高手是那一年,賈正經在以前和那一年下棋時的結果,很適合兩個人的年齡:大人是大人,小孩是小孩。為此賈正經的心裏多想戰勝那一年,就可想而知了。想是那麼想,賈正經卻沒有急著去,雖然他對自己能贏那一年不再懷疑,但贏了以後再做什麼就不知道了。至少現在那一年研究的,就不是現在下的棋了。看來一旦沒有對手的話,棋手的心裏,反而比別人要容納更多的寂寞。賈正經這麼想著,最後還是找那一年去了。擺上棋子沒幾步,那一年再看賈正經的臉色就變了。這個賈正經早就想到了,也沒大在乎。果然中局後那一年就不下了,看著現前已經贏定的局麵,不知道那一年心裏是怎麼想的。那一年隻是在開始時,驚奇地看了自己一眼,賈正經從那一眼裏就看出,那一年早就知道自己會輸的結局。所以最後分出勝負時兩人都沒有意外。那一年對賈正經說棋玩到這份上,知道以後該怎麼玩嗎?賈正經說想過,但不想再玩下去了。那一年把放在交叉點上的棋子放在格子裏以後,才說可以想一下這樣的玩法。賈正經說想出來也是自己會玩,別人還得想學才能教著玩,沒什麼意思。
    那一年聽賈正經說完,有點可惜地歎了口氣。隨後又問那什麼有意思呢?賈正經說棋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要玩一輩子棋,就是棋子把我玩死的。我不甘心。除非棋子是活的。那一年聽完嚇了一跳,警覺地問那你以後想做什麼?賈正經的心動了一下,才說現在還沒想好。那一年說想好了能對我說一下嗎?賈正經說那就不一定了。那一年靜了一下才說好吧,不過現在我要對你說一句:做什麼都不要太自私自利了。否則的話不隻苦了你自己,也會苦了別人。
    賈正經走了以後,那一年看著眼前放在格子裏的棋子。連兒子那一天什麼時候過來都不知道。那一天和李花訂了娃娃親,李花是李會的大女兒,早就和那一天訂了娃娃親,現在到了該把李花娶過來的時候了。
    李會有兩個女兒分別叫李花和李儀,長得不隻花容月貌,月缺和花殘的時候。還能閉月羞花。當然這隻是喜歡賞月觀花的人,看在眼裏的一麵之詞,到了喜歡觀魚看雁人的眼裏,網破驚弓的時候就是沉魚落雁了。感觀在良辰美景時,能賞心悅目絕對功不可沒,要不然情人眼裏也不會出西施了。至於西施的眼裏有沒有情人,這個就不好說了,反正現在看來,當時她跟的不是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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