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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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兩個人說的都狠,互相還都知道這是給青黃看的。要是沒這兩下子,也不能在青黃手下混了。至於青黃知不知道,兩個人雖然顧不過來了,但還知道青黃在村裏,越來越抬不起頭了。這樣下去的可怕後果兩個人都能想到,青黃不行也就不行了,要是村子也跟著亂了,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兩個人都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後果,兩個人和青黃一樣,也都不是力挽狂瀾的人。至於是不是由於不能力挽狂瀾,才不希望出現混亂,兩個人都沒想過。因為兩個人想的都是:包括青黃在內,個人有沒有什麼都沒什麼,最重要的是村子裏別亂。要是亂,也得自己別吃虧。
兩個人看出來的事,村裏頭腦清醒的人物也都看出來了,至於看出來以後想做什麼,就不好說了。說不好是一方麵,說不對又是一方麵。好在此時總算老天有眼,天上有靈。在燒得正旺的一團火邊,九個後來被稱做世外高人的家夥,正在琴棋上休心,書畫裏裏養性。兩個在棋盤上還沒分出勝負的家夥都累了,也不想分出勝負了。旁邊還有五個家夥在彈琴寫字畫畫。不下棋的兩個家夥,意外地發現那個躺在水裏洗澡的,竟然睡著了,兩個家夥也沒去叫醒,叫醒了也沒什麼事,還不如自己到處走走散散心呢。於是和另外三個家夥一起出來了。
來到村裏散心是兩個下棋的家夥,一黑一白,看見三個孩子下棋以後,不由自主走了過去。大孩子是賈正經,中的叫土方,是土塊的兒子。小孩子叫李白天,是李會的兒子,賈正經在教土方和李白天下棋,玩得不亦樂乎。看見有生人從村外的遠方來,都好奇地停下來。兩個家夥看了看還沒下完的棋,問該誰走了?土方說了自己以後,白家夥問知道該下哪兒嗎?土方說不知道。白家夥拿起鬆子隨手下了一子問能看懂嗎?還沒等土方回答,賈正經卻叫了一聲。
兩家夥看見賈正經兩眼發直,不由得驚喜交加,黑家夥也拿起石子放了下去,賈正經更是兩眼放光。於是兩家夥一來一往,下完後不理還在冥想中的賈子,對土方和李白天說看不懂就不要學了,想學什麼說一聲。
土方和李白天都沒回答,而是對還在冥思苦想的賈正經說你怎麼了?賈正經沒有回答,而是動手一步一步地擺著棋子。黑家夥說,他在想著剛才我倆下的那盤棋,想明白就好了。土方和李白天都說:要是學起來象他那樣成了傻子,我倆就不學了。
黑家夥和白家夥互相看了一眼,才說那要看學什麼了。既然你倆什麼都不想學,那我倆就不教了。我倆是看你們三個還算能造就,才想教你們出人頭地。要是等我倆過了這村,就沒這機會了。
還沒等土方和李白天說什麼,賈正經己經從棋局中回過神來說:先說好了,我不學棋譜。包括兩個家夥在內,四個正在說話的人,都沒想到賈正經會這麼快從棋局裏出來。兩個孩子都很高興,兩個家夥卻有點毛了:要是賈正經要棋譜的話還沒什麼,不要棋譜就不好辦了。
黑家夥沒回答賈正經的話,反倒問起白家夥教還是不教。白家夥說:咱們那三個夥伴不可能在一起,一人教一個的話就是三個。咱倆要是教一個的話學得有限。不如三個孩子都教,兩文一武,兩文再左右分開,這樣互相牽掛,就不會走極端了。黑家夥大笑果然不錯。於是兩個家夥又問李白天和土方學還不是學?賈正經看李白天和土方都在看自己,就忙說別人想學還沒這機會呢,兩個孩子這才放心答應了。
在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時候,好象注重的不是麻雀,而是再小的一個東西,隻要還是一個整體,那麼該有的東西就不會少。實在不行的時候,也有變通的方法。所以比麻雀大了很多的小雞,就算不能象人一樣尿尿,也各有各的道。在一個傳說古老了以後,還有人去聽大多不是因為沒聽過,而是聽過以後不想忘記,再去記一下。這樣不斷地記下去,傳說才古老了起來。所以說什麼都沒什麼,關鍵是能傳下去。
在白來寫的《一本正經》裏,走到自然界限的頂端以後,人能改變自然適應自己是動物裏的極端了。自然絕對是一個沒有人工改變的世界,改變了雖然對動物來說不可想象,其實隻要想的都為了生存,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惜的是人的起點太底,提升的潛力有限,所做的也不過是適應自己,隻要人體的結構還是依賴自然,怎麼做也出不了自然的界限。自然沒有錯,改變也沒有錯。當人總是想著自己是自然裏的主宰,為了自己的生存隻知道改變自然時,就大錯特錯了。
自然隻是人們生存的範圍,對人來說是不小了,改造起來很不容易。在改造完成之前,總算還有遠見卓識的想到了突破。突破是自身有了一定的質量,還要發展壯大時才遇到的,不管是自身還是自然,行動前要積累足夠的能量,於是個人的修身養性和群體的改造,自然都在同時進行。問題是對於怎麼修養和改造,不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所以不同的人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極盡所能,這個當然沒有錯。但是當人不能包容別人修養改造的時候,好象就錯了;人還沒有達到盡善盡美的程度。至少現在活著的人還沒有,於是總想盡善盡美的人,不得不把古老的傳說傳承下來,這也是在沒法改變別人時,盡量完善自己。
三個有了奇遇的孩子還小,成長需要時間。此時急不可待的,反而是村裏的首富那誰,要不說人心不足蛇想吞象呢。那誰雖然是村裏的首富,卻不是所在二隊的隊長,於是他讓傭工的工頭司寇襲來,把隊長那什麼請來喝酒,那什麼好喝,酒過三巡還知道問有什麼節目,那誰說出想結兄弟以後,那什麼腦袋一熱就答應了。
那什麼回家一說,妻子反對但母親卻極力讚成。等到那誰讓那什麼去向青黃要官,那什麼想後悔卻來不及了。那誰說你這個隊長我當不當也沒意思。不如你向村長推舉我當主任。
那什麼不敢不聽,青黃當然不幹:自己搬家時連禮都不送,這會還想當主任。這臉得有多大。青黃隻想過那誰臉大,卻沒想過會大到連臉都不要。
那什麼的小姨子米粉長得好看,那什麼沒事時總喜歡調戲。調戲是個雙方自願的遊戲,對方是需要原因的,無緣無故當然不受米粉歡迎。米粉的男人方向,才跟米粉成親不久,和父親方塊字一樣,都是村裏的先生,手無縛雞之力,沒法和那什麼翻臉。氣極了以後找到那誰,說我向那什麼說欠你金子,讓那什麼去還。等那什麼還完以後,我拿一分去給他。剩下的八分我要五分,給你三分行嘛。
那誰一聽還有這好事,求之不得。等他收完那什麼的金子,先拿出一分讓方向去還,那什麼果然就和方向一起找了過來。沒想到那誰也說隻收了一分,方向對那什麼說,你給多了能怨我嗎?那什麼說,你說的數目是九分,能怪我嗎?方向說我那天我喝多了,忘了說多少了。不是你也喝多了聽差了吧。那什麼氣得直跳說:那天我沒喝酒,那誰說今天我聞到酒味,你不能說你沒喝吧。那什麼說喝點也沒喝多,我記得清楚著呢。那誰對方向說:咱倆說的一樣,他不承認還說沒多。那什麼這才明白都是自己的錯,於是隻好和方向一起,求那誰高抬貴手。
那誰要是這麼好商量,就不是村裏的首富了。兩個人回來分手以後,那什麼想了半天,也沒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那麼就是那誰和方向兩人裏有人弄錯了。那什麼沒去想是誰,因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一個人出錯,也不能和另一個人配合得這麼巧。好歹那什麼也是二隊的隊長,還沒笨到家。決定報複以後,他想不出方向還有什麼能讓那誰動心的,於是隻好再找那誰,說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誰聽完也笑了說:知道就好,還想要金子嗎?那什麼說那就得看你的了,那誰說你替我辦件事,我能給你三分。那什麼一想金子本來就是自己的,三分也行啊。於是那誰才說出要米粉的話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那誰要的是人,那什麼要的是金子,那什麼向方向借金子的時候,方向說沒有,我還得向那誰借呢,正說著那誰過來要還那三分金子。方向一邊使著眼色,一邊說我沒有那什麼還向我借。我和你說好向你借你答應了,我說這時候千萬別來你來了。那誰把金子遞給方向,方向接過以後又遞給米粉。還沒等米粉放起來,那什麼從米粉手裏搶過來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