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主子曾經秘密送給他的關於水族軍隊的情報。”紅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王收到第一封的時候還不相信，但次數多了，便開始有些猶豫。再加上南麵傳來了消息，宰相從京城發了兵要反，王一怒之下就病倒了。”說到這兒，紅葉的聲音已經哽咽。
    原來是這樣，我撇了撇嘴：“嗬嗬，公孫雲的這一招果然是夠狠，不能夠拉攏我為他賣命，便離間我和王。”
    “公孫雲…曾經拉攏過主子？”她試探著問。
    “呃，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擺了擺手，“你繼續說。”
    “那…主子答應了嗎？”紅葉轉了轉眼睛，追問道。
    我一愣，忽然覺得眼前的紅葉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頓了頓，我才反問道：“你覺得我會嗎？”
    “呃…我不知道…”
    “傻丫頭，自然是沒有。”我點了點她的額頭，“然後呢？”
    紅葉猶疑了一下，繼續回憶道：“後來，趙媽媽秘密地聯係我，說陌城新建的影花樓這裏需要我，我便過來了。”
    “你說走就走，那王豈不是就懷疑你的身份了？”
    “主子放心，我跟王說家中傳來消息，說我爹娘病重，我得趕回去。”
    “哈哈，這個理由還不算太爛。”我微微一笑，“那…跟我說說今天晚上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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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降臨，陌城裏萬家燈火。
    位於北街的剛剛翻修完畢的影花樓裏，更是張燈結彩，人頭攢動。
    正對著舞台的頂層包廂裏。
    “幾位爺，這是本店最好的幾位姑娘了，她們今晚就負責這個包廂。”趙媽媽在前麵福了福身，畢恭畢敬地說道。
    “都抬起頭來給我看看。”這是公孫雲的聲音。
    我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到公孫雲坐在中間的位置，一左一右靠後一些的位置，分別是離風和蕭楚明。
    楚明依舊是那一身黑衣，把白色的頭發散散地紮了起來。
    今晚，我不但把頭發弄成了白色，還讓紅葉幫我易容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完成之後，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目光遊走了一下，停在了楚明的臉上，發現他也在看著我，似乎在蹙著眉思索著什麼。
    四目相對，我的嘴角不自覺的有些上揚。
    “是你！”他忽然出聲，驚得大家都望著他。
    “楚明，你們認識？”公孫雲的目光頓時深邃了起來，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你…你是不是——”楚明好像沒有聽到公孫雲的發問，而是身體微微前傾，專注地望著我的眼睛。
    心，停跳了一拍，衣袖中的手攥成了拳頭，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
    我福了福身，垂下眼瞼，刻意啞著嗓子說道：“回爺的話，奴婢之前曾在郊外遇到過歹人，當時多虧這位黑衣公子路過，拔刀相助，才使奴婢躲過一劫。”
    “原來如此。”公孫雲思索了一下，笑道，“見你長得這般可人，本來想叫你來伺候我的。既然楚明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今晚就好好地伺候他吧。”
    “是。”我又福了福身，然後提起那長長的淡紫色的羅裙，微笑著，款款地朝楚明走了過去。
    楚明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站在了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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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選花魁的活動正式開始。人群開始沸騰，楚明卻靠在了椅背上，動了動肩膀，本來硬朗的麵龐上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疲倦。
    我上前一步，抬起手來開始給他揉肩，他微微一震，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