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說？”阿霜麵露不解。
    “我自有我的道理。”我擺了擺手，“好了，你回去吧。”
    “恩。”阿霜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步走開了。
    望著阿霜離去的背影，我深呼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軍營的外麵，牽過馬來，策馬朝陌城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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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兩天幾乎不眠不休的快馬加鞭，換了三次馬之後，我終於趕到了陌城。因為之前的傷還沒怎麼好，再加上連日的奔波，讓我有些筋疲力盡。
    圍著城牆走了走，便看到了上次紅葉提到的那條可以遊水進城的河。
    大材小用地用白龍劍在冰上鑿了一個洞，猶豫了一下，還是跳了下去。
    雖然水族人是不怕水的，但十二月的河水，真的是格外的刺骨。我咬著牙，一邊向前遊著，一邊忍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刺痛。
    過了一會兒，我忽然發現前麵的冰麵上有一個洞，應該是有人在此釣魚的時候留下的，便趕忙遊了過去，把頭微微探出水麵，發現自己已經遊到了鍾樓的附近，又見四下無人，便用手撐著岸邊，從水中一躍而出。
    刺骨的北風吹來，我不住地顫抖著，找了個勉強避風的地方，剛要喘口氣，忽然發現右臂上的傷又開始往外冒血了。
    “哈哈，不錯不錯，明晚一起去看吧。”
    我一驚，猛地抬頭，發現前方不遠處的布告欄前麵站了許多的人。
    “我怎麼沒聽說過影花樓呀？”
    影花樓？我蹙起了眉頭。
    “笨蛋，就是前些日子在北街開的那間呀。”
    “哦，就是那裏呀，同去同去！”
    這是什麼情況？我四下觀察了一下，忍著身上的不適，飛身上房，眯起眼睛看著那鮮豔的告示。
    明晚，陌城影花樓，選花魁。
    原來如此，原來宰相的手下討論的，就是這件事兒。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忍著胳膊上的疼痛，飛身朝北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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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我便來到北街，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影花樓，以及趙媽媽的房間。
    聽到有人破門而入，趙媽媽驚得大叫一聲。倒是站在一旁的紅葉反應比較快，趕忙衝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我。
    “好冷，我——”話還沒說完，我的眼前便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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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主子，你醒了？”守在一旁的紅葉急切地叫著。
    我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問道：“什麼時候了？”
    “辰時了。”紅葉答道。
    “幾時選花魁？”
    “今晚酉時。”
    “還好…還好…”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有時間。”
    “主子，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紅葉喉嚨一哽，眼淚便決堤了，“當時…主子墜崖，下麵又是怒江，江水那麼湍急，所以…所有的人都以為…以為主子…嗚嗚嗚…”
    “哭什麼呀。”我無奈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不好，主子不好。主子右臂上的傷口那麼深，剛才又崩開了。這樣子的反反複複，怕是要很久才能完全長好了。”
    “傻丫頭，不用擔心。”我伸出手來，握了握紅葉的手，坐了起來，“時間不富裕，來，跟我講講，我墜崖了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陌城那一戰，南玉瑾戰死，手下少了一員大將，公孫雲氣得要死。”
    “喂喂，紅葉，能不能說點兒我不知道的。”
    “主子墜崖，王自責難過得不得了，當天晚上就下旨，立主子為中宮王後。”說到這裏，紅葉忽然頓住了，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然後才繼續說道，“接下來的幾日，王也無心抗敵，陌城便失守了，水族的軍隊退到了齊綿城。再後來，公孫雲派人送來了好幾封密函，據說…據說…上麵寫著…呃…”
    “寫著什麼？”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