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人生若隻如初見 第42章 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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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其實一直都萌那種用詞很直白的肉戲,比如說:他瑪要(咩)操快(咩)操,娘們唧唧的你到底有沒有蛋?……(啪的一記打在屁股上)屁股抬高,腿再張開點,會不會夾緊啊,操(咩)死你……什麼的,啊哈哈哈。
和諧和諧,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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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當陽光漫進窗沿的時候,兩人皆還未醒。衣服淩亂的灑了一地,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的,桌子上的飯菜還剩下許多,卻早已涼透,香味盡失。
冰冥然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點,裏麵墨黑的瞳仁轉動了下。身邊的人還睡的深沉,頭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頭烏黑的青絲散在他的脖頸間,糾糾纏纏,淩亂紛擾。
左秋易的手抱著冰冥然的腰部,他的體溫偏低了不少,正是熱夏,這樣的動作下非但不會熱,還很舒適。
對方平緩的呼吸就在冰冥然耳邊,帶著淡淡的吐息。
難得愜意的早晨。
左秋易的眼睫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來,隻是在冰冥然的頸項間蹭了蹭,將頭埋的深了些,這個動作就好像是貓在撒嬌一樣。冰冥然眯著眼,伸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了揉,動作像是順毛一樣,親密非常。
左秋易睜了眼,他感受著對方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冰冥然還在,正閉著眼睡在他身邊,他知道對方早就醒了,冰冥然一向淺眠,而且到點及醒。
其實左秋易還知道對方的很多習慣,比如說他不喜歡吃辣,對甜食也是不喜好的,平時牛肉吃的較多,魚蝦類吃的甚少,高蛋白的食物他也不怎麼待見,這麼一說倒好像有些偏食了,嗬。還不止這些,對方早上起床後,在用早膳前習慣先喝一杯苦茶,用來提神醒腦。管帳的時候,不允許有旁人在側打擾,一點聲響都無自是最好。晚膳後習慣看一會賬簿,然後就早早入眠,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其實一一羅列下來後,會發現冰冥然的作息生活無聊至極,規律的就像是一個已近古稀的老人,沉悶的厲害,毫無精彩可言。
但左秋易終是習慣了對方的步調,雖然也許這段相處的歲月並沒有很長,但就這麼短短數月,卻已覺得比曾經的那些年月快樂太多。兩人相處沒有摩擦自是不可能的,不過每次冰冥然或是他自己都會做必要的讓步,區別隻在於,他妥協的多,對方妥協的少。有時候逼得急了,左秋易會想掐著冰冥然的脖子讓他認錯,這樣他就會有借口說‘不不,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才對’,不過這也就是想想,他確是不曾有這樣做過的,現在想來,不免有些後悔,也許當時應該試上一試,這樣以後回憶起來也會多上一份愉悅。
將近午時兩人才起了床,用了午膳。
下樓之前,左秋易回了趟自己房間,拿了什麼東西後,才跟著冰冥然往下走。
“你去拿了什麼?”冰冥然走在前頭,回頭看了左秋易一眼,發現他走路姿勢有點怪異,腳一跛一跛的,就很自然的伸手拉過左秋易的手,另一隻手順勢扶住了他的腰。
左秋易並沒有掙脫,說道“那把折扇落在房裏了,”說著把扇子從衣兜裏拿了出來,素白幹淨的扇麵一層不染,極其普通的折扇而已。
冰冥然沒再說什麼。
付了銀子,兩人走出了客棧,兩間上房,銀子付了不少,實則也隻是用了冰冥然的那間罷了。
坐著馬車回府,不走山路便要繞路而行,時間需要多花一倍,不過兩人並不在乎。
車夫在外頭趕馬,車棚裏頭,左秋易和冰冥然並肩而坐,左秋易屁(咩)股自是疼得厲害,冰冥然提議讓他做到自己腿上,不過這個美好的建議卻是被左秋易駁回了,他笑笑的表示,不用了,這些疼痛無妨。冰冥然便不再強求,隻是一手依舊半摟著他的腰,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時間飛逝,約莫傍晚的時候他們才回到了靠近冰府的那條大街上,眼看著拐個彎就要到府邸了。
“冰冥然,讓馬車停下吧,我從後門自己進去就好,”說著左秋易便起了身。
“你不必這麼做,”冰冥然皺著眉,半抬著頭看向正要站起來的左秋易,表情看著越發冷冽了些。
“你我同時失蹤了一夜,現今又同坐一輛馬車出現,讓戚小姐見了,我嫌解釋起來麻煩。”左秋易說的自然,一番言語平靜無波,實則卻是滿口苦澀,說完他都想嘲笑自己一番,他左秋易何時成了這樣慷慨之人,何必要如此委屈自己。看著端坐在那裏的冰冥然,他想自己何時已經為對方退讓到了這種地步?他日冰冥然若是成親,他是否會後悔現下裏一次次的退讓和釋然,不如砍下對方的腦袋,這樣他也就不會離開自己了。
“左秋易,你想太多了。”冰冥然的聲音低沉,眼眸裏卻是帶上了莫名的倦意,他並不知曉左秋易說這番話的苦澀,但他卻是知道自己在聽了對方這番話後,心中那股無言的苦悶,如翻江倒海似的,讓他用了極大的自製才能平息。看著左秋易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他突然有些不能理解——這就是昨夜還與自己共赴雲雨的人麼?他想,也或許,左秋易已經放下了吧……這樣說放下就放下,比他還要灑脫些啊。
“總不見得說是巧遇吧?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戚初翎不是省油的燈,左秋易堅持自己的決意,不肯退讓。
“……”冰冥然無言,左秋易低眼看著對方冷冽的表情,便俯下身子,在冰冥然的嘴角輕輕一觸,隻是瞬間,如蜻蜓點水,一遇即離,笑顏依舊。
不再挽留。
左秋易下了車,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不適,所以他走回府邸的步伐極慢,卻努力自製,讓步子看起來如同正常一般。不一會,車輪滾動的聲音已然消失在小路的另一邊了,再回頭時,已是不見。
方才在車裏看起來很短暫的路程,現下裏自己走來,卻顯得漫長無際。
左秋易會堅持這麼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說穿了,昨天他是和冰冥然去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這是隻能天知地知他知冰冥然知的,戚初翎要是看見他們走在一起,坐了一輛馬車回府,除非她瞎了,不然是不可能不去多想的,到時候他也沒那個心力去多費口舌辯解一番,不論如何,到了最後他都難免困苦,何必還要鬧得更僵。分開走,也許會好些吧,他可以說是自己遊興重了,迷了方向才會晚歸,冰冥然可以說有急事相商去談生意,戚初翎沒見到兩人一起的畫麵,自然也不好追究。
不過,不論結局如何,從他從馬車上下來開始,他,左秋易確是獨自承擔了,那份痛苦。
獨自在幽深的大宅裏漫步,院大宅深的特點,就是清寂。不管仆人再多,依舊改變不了的事實。
終於到了自己房裏,左秋易安靜的喝著桌上的涼茶——是冰冥然特意拿來的茶葉,其中透著的那股怪異味道,讓人不容忽視。
不過喝多了,也就習慣了。
到頭來,昨天和冰冥然的快樂時光,終是不得攤在台麵上講的,不論當時再快樂,也無非隻能當做是黃粱一夢罷了,離冰冥然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昨日一聚,不免有了最後的放縱感。
‘最後’二字在一瞬間將還猶存的快樂染上了苦澀的滋味,平白的幸福,也變得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