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磨豆腐 第五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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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瓊玉是真的知道花柳的治療方法。他可以用用水銀療法和熱蒸汽或者包裹療法。
水銀,其狀如水,似銀。
水銀蒸汽使人可怕地出汗和嘔吐。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吧體內的毒素排出來。
然而,這種蒸汽十分殘酷,因此造成的水銀中毒常常比本來的痛苦更加嚴重。爛掉的鼻子和脫落的牙齒一定更多歸咎於這種治療而不是疾病本身。
想想一位花魁爛掉鼻子,脫落牙齒該是多麼的可怕。她的命是留下了,可是賴以生存的美貌不見了,豈非生不如死?
所以花魁拒絕了這種療法,當夜裏投身進了那一大汪美麗的湖裏。
人人都在唏噓美人銷隕,懷想當年五陵年少爭纏頭的盛況,猜測著花魁為何最終投身給了那片寂寞的湖水而不是找個良人隱退,他們從來都不知道,花魁死前全身的膿包,散發著濃重的酸腐味,就像沉睡千年的腐屍。
瓊玉說:“過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忘記,忘記還有這麼個人。”
可我知道總有人不會忘記,譬如蓉兒。
蓉兒與花魁自小相伴。很少人知道蓉兒就是花魁的妹妹,我恰是這很少的人之一。花樓的老鴇總是費勁一切力氣使用手下的勞動力,在蓉兒剛剛長成那陣,老鴇就開始打算給她開苞,是花魁擋著才保住蓉兒的黃花身。
這下子花魁死了,蓉兒的心,仿佛也死了。
據說蓉兒姑娘開苞的那一夜,競價上了百兩銀子。這對於一個青澀的黃毛丫頭來說價錢不可謂不高了。
等我再一次看見蓉兒姑娘時,從她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花魁,她與花魁本來就長得相像,這下子一打扮就更像了。當然不單單是外表像,那股氣韻更像,是一種不在此間的迷茫感。
我將自己的感受告訴瓊玉,瓊玉很不屑地對我說:“那是行屍走肉,你那雙狗眼看出氣韻了。”
忘了說瓊玉在我麵前越來越囂張,連一點的姑娘該有的麵子都不該我,甚至在阿花麵前給我難堪。阿花那小妮子倒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去,每每遇著瓊玉噎我,阿花都是一副花癡模樣,口裏還直呼羨慕我。
“阿花,你倒是羨慕我作甚?”
“羨慕我家瓊玉哥哥對你如此特別啊。”
阿花對瓊玉的稱呼從遊醫郎中到我家先生到我家瓊玉,直至今天的我家瓊玉哥哥,之間的轉換可謂是神速的,叫人難以察覺的,真如瓊玉對我的稱呼從姑娘到意姑娘,到意兒一般。
有時候我想,他們真是有血緣關係。一樣地厚臉皮,一樣地自來熟。這不,瓊玉又自來熟地跑到我的鋪子裏舀豆腐花吃。
一手撐頭,一手捏著蘭花指舉勺,挖糖,攪拌,送一口進嘴裏還發出嘖嘖的響聲。
“意姑娘。”酥麻半邊身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可不是蓉兒姑娘麼。
蓉兒姑娘一雙迷蒙的眼好似在看我又好似不在看我,卻伸出無數的觸角刺點我周身的穴位。
“蓉兒姑娘逛街呐?”我十分殷勤。
蓉兒姑娘對我勉強一笑。臉色蒼白的小模樣十分令我心疼。我親自招呼蓉兒進來鋪子裏坐坐,舀了小碗的豆腐花。瓊玉死死霸著糖罐不放,最後就蓉兒姑娘很尷尬一笑:“意姑娘,我吃過才來的,現在吃不進東西。”
“那……”
“既然沒有事情,姑娘就何處來何處去吧。”瓊玉擋住了我的話頭,抬頭對蓉兒說。
蓉兒臉色如金,手裏的帕子緊緊地拽了下。
我心裏暗驚這郎中今日怎麼沒保持他的君子風度了,真該叫阿花來看看,瓊玉並不單單對我一個人特別,對蓉兒姑娘也很特別。
瓊玉的大幅身子擋在我麵前我也不好說話,最後眼睜睜看著蓉兒脆弱地離開了。
“以後離這人遠點,聽見沒有!”瓊玉不知道又發什麼瘋對我嚷了這一句。
我很是莫名其妙:“你不知道我要送豆腐麼?”
“我說離她遠點你沒聽清楚麼?”
“我要送豆腐!”
“好吧,我替你送。”
懶得跟他爭執,既然有人幫我跑腿,何樂而不為?
瓊玉啊瓊玉,你不過是自己想去瞧花樓的姑娘罷了,何必來這裏給我氣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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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一個很搞笑的報道,原來帶了避孕套不算強|奸。很好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