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逐流年 雲也淡 第十四章 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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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Two。
最近雲雀很晚才回家,沒有時間來陪獄寺看夕陽。獄寺不知道雲雀在幹什麼,而且,他一點也不想要知道,雲雀也沒有告訴他。隻是答應他忙完了這陣子就和他一起去意大利。於是獄寺也沒有多問。有人說過,失明的人的聽覺和嗅覺會變得出奇的好。最近獄寺總是覺得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雖然說是很淡卻很刺鼻,獄寺給雲雀說過幾次,但是空氣清新劑總是趕不上血腥味,獄寺後來習慣了也就沒有多在意。
今天天氣很好。天空放晴。
雲雀說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獄寺抱著期待聽著雲雀離開家,他等著他回來給他驚喜。獄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廣播。DJ是一個叫白蘭的人。獄寺覺得他一定是一個笑起來很陽光的而且有一雙澄澈的眸子會閃光的。今天他在廣播裏講著冷笑話。
“一個棉花糖走在路上,突然感覺身體很軟就倒下了。”
獄寺抽了一下。
“一個酸梅走在路上,突然感覺牙齒很酸就進醫院了。”
獄寺感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陽光瞬間化成無數的冰淩。
“一個蛋糕走在路上,突然感覺肚子餓就把自己吃了。”
獄寺摸摸肚子,牆上的時鍾響了今天的第十二下,送飯的阿姨今天還沒有來。獄寺撇撇嘴睡了過去……
他在夢中回憶起那些塞滿記憶的日子。一切一切。從他記事起,雲雀始終陪在他的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從來不會忽視到他,
從來把他放在他生命的第一位。就算是現在也是一樣,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雲雀總是給他將外麵的世界,但是他很抱歉,他真的一點也記不起那些有關於生命色彩的回憶了……
雲雀一直一直的和他一切承受一切,雲雀告訴他,他一定會睜開眼睛,會再次看見這個世界。獄寺便開始美麗的等待。當目光無法到達的地方,就會擁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幸福的。
也許,堅持也是一種信仰。
當獄寺醒來的時候,窗外下起了小雨。砸在雨棚上,好聽的脆響。最近自己的睡眠時間很多啊……獄寺正準備給雲雀打個電話,卻被人按住了肩膀。
“隼人,乖乖的坐好。”安心,很安心,原來他早就回來了……獄寺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用臉頰蹭蹭雲雀的手,說:“恭彌,我想你了。”“恩。來。今天是什麼日子?”雲雀把擋在獄寺眼前的一縷頭發撥開,問道。獄寺想了想,用力地嗅嗅空氣中的味道,除了熟悉的空氣清新劑和血腥味……還有,還有一種很香甜的,像草莓一樣可口的味道,以及,蠟燭燃燒出來的味道在彌漫,獄寺“看”著雲雀說:“是蛋糕?”“嗯。”“是恭彌的生日嗎?不對啊……恭彌的生日是在5月……是,我的生日?!”獄寺有一些吃驚。
“隼人,生日快樂。”
“恭彌,謝謝。”
雲雀拍拍獄寺因為驚喜而有些微紅的雙頰說:“許願。吹蠟燭。”
獄寺雙手合十,虔誠的說:“恩,神啊,我希望我可以看見哥哥……還有哥哥說的那個孩子,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獄寺說完願望對著雲雀笑。雲雀的笑容卻在燭光的掩襯下有一絲哭訴與不舍。
吃完蛋糕,雲雀抱著獄寺去天台看夕陽。
這一次是雲雀先開的口。
“獄寺,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怎麼辦?”
獄寺很認真的想,然後回答:“更加堅強的活下去。”
“好孩子。”
“哥哥要出遠門?”獄寺不解,同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以後,獄寺一定要和我去意大利。”雲雀摸摸獄寺的頭。
“恩!”像是發誓,獄寺很重的點了一下頭。
夕陽靜靜的消失在地平線下。雲雀背起熟睡的獄寺往家裏走。
突然他發現獄寺很輕,像是很脆弱的玻璃娃娃,即使都要上高中的年紀了,還是那麼小。
雲雀愣了神,獄寺四年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樣子了。
“哥,你會不會累?”獄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用手摸摸雲雀的耳朵。
“不會。隼人,想要禮物嗎?”
“嗯!”獄寺興奮的點頭。
“三天後就有了。”
“恩……恩!謝謝恭彌。”獄寺十分期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