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淚 相留醉  第二十一章 萬般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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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萬般謎
    於是,他們一起去客房門前等著,等舞詩醒來。
    懿清不讓任何人去吵醒舞詩。
    畢竟,人家姑娘家在休息,去打擾是不好的。
    而且,人家還是個病人。
    多麼體貼的人啊。
    可懿幀是被逼來的。
    他可不樂意啊。
    能把他逼到這裏來的,除了他敬愛的二哥,還能有誰呢?
    懿幀對舞詩真是太怨了。
    打從遇到舞詩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老是被二哥勞役。
    這個病美人可真好,居然能讓二哥為她做那麼多事。
    二哥居然為了她,茶毒自己親愛的帥氣的皇弟。
    若是別人叫他幹這些,他早把人家踢到西域去了。
    可憐的是,這人,他踢不得。
    所以,他隻好嘟著嘴,哭著臉,表達他強烈的不滿。
    隻是,二哥是瞎子嗎?
    居然視而不見。
    蒼天啊,收了那個病美人吧。
    他在門外晃來晃去的,跟鬼似的。
    彩衣看了不耐煩,開口說道:"你能不能別晃啊,你有病啊。”
    懿幀又要發作了。
    他本來就不爽了,正想找人出氣呢。
    他走到彩衣麵前,大嚷道:"你才有病呢。我晃關你什麼事啊?明明是你們要來看這個病美人的,幹嘛也把我拖來啊?沒事找事,瘋子。”
    彩衣向來就不喜歡吃虧的,自然是跟他鬥起來的。
    她故意對旁邊的藍天皓說:"天皓啊,你有沒有覺得這麼好吵啊?我們影盟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小孩子那麼不聽話啊?多讓人煩心啊。”
    藍天皓沒有說話,他知道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
    小孩子!指桑罵槐吧。
    懿幀可不幹了。
    好,既然說我是小孩子,我就鬧給你看。
    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隻鏢,然後在彩衣毫不防備的時候就朝她射去。
    彩衣勉強躲過,大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懿幀得意地笑了笑,反問道:"我卑鄙嗎?不會啊。。我是小孩子嘛,喜歡玩啊。怎麼,還要玩嗎?”
    再這樣大吼大叫下去,該把人家吵醒了。
    懿清拉住懿幀,說:"好了,別鬧了,你再玩下去,有你好受的。”
    懿幀本來還想跟彩衣繼續鬥下去,可是既然被二哥阻止了,隻好作罷了。
    沒關係,來日方長,機會有得是。
    堂堂的九皇子,可是容易記仇的,不管大仇小仇都喜歡記著。
    他可從沒承認過自己是一個大方的人。
    舞詩本來睡得正甜,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便驚醒過來了。
    她勉強起身,穿好外衣,往門外走去。
    沒想到,一開門便看見那麼多人。
    她倒是想把門關上。
    可惜,她隻能想,不能做。
    隻好無奈地站在門邊了。
    彩衣看著眼前的人兒,覺得越看越像自己的姐姐,不相信地問:"你真的不是我姐姐嗎?”
    舞詩現在最不願意麵對彩衣了。
    她隱瞞身份,對彩衣是過意不過的。
    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然後答道:"你姐姐長得跟我真的很像嗎?難道世界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以至於你把我當成你的姐姐。”
    彩衣聽了,失望極了。
    是啊,天下間長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沒有。
    可能是我太想念姐姐了吧,才會希望她就是我姐姐。
    隻可惜,她不是。
    因為,姐姐是不可能這樣的。
    她失落地走回藍天皓身邊,然後對舞詩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看著彩衣失魂落魄的樣子,舞詩很想告訴她真相。
    可是舞詩沒有說,也不能說。
    藍天皓拍了拍彩衣的肩膀,安慰道:"你姐姐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雖然,到現在,我們都還沒能為你姐姐報仇,不過,你啊,要開心一點,至少,有人代替你姐姐活著。”
    彩衣聽了,撲在藍天皓的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
    舞詩看在眼前,覺得又心疼又高興。
    她心疼的是,彩衣為她那麼傷心。
    她高興的是,藍天皓對彩衣並不是很無情地,也就是說,彩衣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她虛弱地笑了。
    懿清知道舞詩身體不好,說:"我們進屋裏去吧,曲兮姑娘,你不會介意吧?”
    曲兮,聽到這個名字,舞詩愣了一下。
    她仿佛聽到了白星劍在呼喚她。
    隻是,這不是不可能的。
    她隨即反應過來,說:"進來再說吧。”
    然後讓出通道,讓他們進屋。
    幾人進屋後便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懿清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屋裏隻有四張椅子。
    他們都坐下來,舞詩沒有椅子可坐。
    懿清站了起來,對舞詩說:"你是病人,你坐吧。”
    病人?舞詩聽了覺得不舒服極了。
    她並沒有坐下,而是往床的方向走去,然後側躺在床上。
    懿幀看著舞詩,突然沒那麼怨舞詩了。
    姿態可真美,美人胚子啊。
    美人當前,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原諒她害我所受的苦了。
    他終於大發好心了。
    他對舞詩說:"我師父醫術不錯,等你好些了,有空我帶你去見他,讓他給你瞧瞧。”
    懿清突然笑了起來,取笑道:"懿幀,你什麼時侯變得這麼好人啊?前一刻不是還在抱怨嗎?”
    懿幀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傻笑著。
    舞詩十分客套地說:"謝謝兩位公子的好意,小女子不甚感激。”
    “公子?”
    懿清和懿幀都覺得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懿清又皺眉了,他對舞詩說:"你叫我懿清就好了,不必那麼見外。”
    見外嗎?好像本來就不熟吧。
    舞詩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還是違心地點頭了。
    “二哥,她光叫你的名字可不夠,還有我呢?’
    九皇子可真夠無聊的,連這個都要計較,都要跟人家爭。真不知道皇上怎麼有這樣的兒子啊?真是造孽。
    舞詩的臉抽搐了一下,很不自然。
    懿清白了懿幀一眼,說:"懿幀,你就別搞亂了。”
    “二哥,你中邪了吧,這幾個時辰下來,你就老是折磨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懿幀說得好委屈啊,活像受了多大罪。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懿清真的對他這個弟弟不好呢?
    其實,不過就是讓他為舞詩把把脈,為舞詩看門而已,根本沒什麼,至於說成那樣嘛。
    眾人見狀,都笑了起來。
    彩衣挖苦道:"你老人家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還是餓了幾天啊?”
    懿幀依舊拉著一張臉,對舞詩訴苦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就一直在外麵幫你看門,多慘啊。”
    如果是以前的舞詩,但是會有所反應,不過,現在嘛``````
    舞詩沒有絲毫可憐之意說:"我並沒有要你自己做,是不是啊?”
    說完,還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懿清解釋說:’是我讓他看門的,不關他的事,他可沒那麼好心。”
    舞詩見懿清倒也彬彬有禮,就改變了態度,說:"謝謝公子了。”
    懿清聞言,咳了幾聲。
    舞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說:"懿清公子,不好意思啊。”
    懿清還是在咳,顯然還是聽得不舒服。。
    他八成是對’公子’二字不滿意啊。
    舞詩又道:"謝謝你了,懿清。”
    懿清這才舒心一笑。
    皇子就是皇子,可真難伺候啊。
    彩衣和藍天皓在旁邊沉默了好久,始終沒有插上話,形同透明。
    彩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藍天皓呢?也是無聊的很。
    舞詩終於正視他們二人了。
    可是,她說話的口氣卻跟陌生人說話一樣生疏,還很客套。
    她就跟完全不認識他們兩個人一樣,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彩衣對於這個病怏怏的女子,實在說不出話了。
    藍天皓倒是回答了。
    “我叫藍天皓,她叫歐陽彩衣。”
    對不起,彩衣,姐姐也是情非得已啊。
    現在,我隻能裝了。
    “幸會了,我也是江湖中人,我以前還見過你們呢?”
    彩衣和藍天皓都覺得很詫異,異口同聲地問:"在哪裏見過我們?”
    舞詩笑著回答:"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出的笨點子?居然貼告示請雙仙一會。”
    二人聽了,都驚訝極了。
    藍天皓不相信,問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雙仙中的一仙吧?”
    麵對藍天皓的質疑,舞詩拿出寒鳳劍,在他們麵前晃了晃,說:"記得當初,你們貼那告示,我們去赴約,我在一旁睡覺,可是你們還輸了呢。”
    彩衣真是無語以對,她說得都是事實。
    “你真的是雙仙之一?那另一個呢?”
    舞詩的眼神變得暗淡起來,慢慢地說道:"如今沒有雙仙了,也不會再有雙仙了。”
    彩衣問:"那個討厭的男子呢?”
    舞詩淒涼地笑了笑,說道:"可能是在自己家,也可能是在外麵,我不知道啊。”
    藍天皓想起了那夜的情景,實在是太丟臉了。
    單單是一個人,就讓他們潰不成軍了。那眼前這個病怏怏的女子呢?
    舞詩似乎看出了藍天皓的心思,說:"不要懷疑我的武功,不然,我們可以比比看。”
    彩衣看著舞詩現在的樣子,說:"你還是好好養病吧,比什麼比啊。不過,你的病是怎麼回事?”
    舞詩終於肯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了,她說:"如果我說是你所說的討厭男子打傷的,你會信嗎?”
    可能是因為是自己的妹妹,舞詩在這個問題上,她坦白了。
    彩衣覺得難以置信,問:"怎麼可能?你們不是雙仙嗎?”
    舞詩無奈地閉上眼睛,答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啊,可是,這是事實。如果不是事實,那該有多好啊!”
    是啊,如果不是事實,現在的她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在影盟了,更不可能遇上懿清兄弟。
    老天爺真是捉弄人啊。
    先是被人追殺遇見了白星劍,然後學了武功。
    最後,竟然是白星劍打傷了她,讓她淪為一個病人。
    她笑得淒涼極了。
    藍天皓怕舞詩受不了,連忙轉移話題,說:"聽說你們後來還打死舍朗和蘭陸滸這兩個敗類呢。之前我們還覺得你們是壞人,失禮了。”
    舞詩莞爾一笑,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彩衣姑娘說得沒錯,我隻是一個病人而已,那些都過去了,過去了。”
    舞詩說得好生淒涼啊。
    懿清聽不下去了,對舞詩說:"你好好休息吧,你現在身子不太好。”
    於是,舞詩就躺了下來,繼續睡下了。
    現在,舞詩隻有在自己的身子問題上變得才會如此溫順吧。
    現在的她,能活多久就算多久。
    見舞詩躺下休息,眾人就走出了客房。
    一出房門,懿幀就忍不住問道:"你們說得雙仙是怎麼回事?”
    藍天皓解釋說:"當初雙仙夜盜令府,廣義施財,我們就約他們出來相見。那另一個人,武功的確厲害,我們幾個人都打不過他。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希望見到那個男子的真麵目。隻是,這位曲兮姑娘現在好像不太願意提到他,我也不好問。”
    說實話,懿清和懿幀也想見見那名男子。
    可能是因為好奇?也可能是因為舞詩這個人?
    難以確定。
    那男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為何會對同伴下手呢?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還是誤會呢?
    還是那名男子真的那麼狠心呢?
    謎啊,真是一個謎啊。
    每個人都對那名男子好奇極了。
    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呢?
    誰也不敢去問那個病著的人兒,生怕一個不小心,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對於舞詩的事情,懿清總會不自覺在意起來。
    明明遇到她不久啊。
    打從瑤兒死了之後,就不曾對任何人這樣在意過。
    如今,這是怎麼了?難道我對她動心了?
    不可能啊。
    我的心裏隻有瑤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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