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拖得太久了，是該了結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杭洵就梳妝打理好了，九點一到，便出門去了。
    “真不知道要死貓做什麼。”杭洵坐在公交車上，打著哈欠。
    九點半的時候，杭洵到站下了車，又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了G市最大的花鳥市場。
    市場裏一片混亂，植物店裏堆滿了植物，結果地方還不夠，堆到了外麵去，占了人行道。杭洵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在盆栽之間穿梭。
    走了不久，杭洵就看到了一家寵物店，裏麵貓和狗都有出售。杭洵找到店主，問了問有沒有死貓，店主怪異地看著杭洵，弄得杭洵渾身不自在，匆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有，今早剛死的，還沒來得及處理。”
    杭洵踏出店門，店主就喊向他道。
    聞言，杭洵急忙回頭：“賣給我吧。”
    “送你吧，反正都死了。真奇怪，怎麼還有人要買死貓。”店主絮絮叨叨地轉身進了店後的小屋，不一會兒，抓著一隻玳瑁色貓崽出來。小貓大約巴掌大小，一動不動的以一種怪異姿勢趴在店主手掌上。
    “拿去吧。”
    “謝謝。”杭洵小心地結果貓崽，仿佛它還沒死一般，輕輕地捧在雙手裏。
    與店主告別之後，杭洵沒有多作停留，直奔彥櫟的壽衣店。
    “你還真快啊。”彥櫟支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杭洵。
    “嗬嗬。”杭洵訕訕笑了笑，“不過你還沒說，你要這貓做什麼？難道和玉碎有關？”
    “聰明。”彥櫟打了個響指，“你幫我看店，要是有客人來你讓他稍微等會兒。期間不要讓人打擾我。”
    “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兩小時吧。”彥櫟瞥了眼鍾，“大約十二點左右就好了，到個十一點半，你去對麵小餐館幫我買份涼皮，不要醋不要辣，錢櫃台裏自己拿，謝謝。”
    杭洵打趣道：“不怕我偷你錢？”
    彥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抱著貓進了屋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杭洵從對麵的小店裏吃了碗小餛飩再買了份涼皮，回到壽衣店時已經是十二點了。可是彥櫟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杭洵不免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正當他糾結之時，彥櫟略帶疲憊的出來了，手上托著一直虛弱的小貓崽。杭洵定睛一看，那隻貓崽便是他剛才弄到的那隻，玳瑁色的死貓。
    “拿去吧，這就是玉碎。”彥櫟把小貓崽交還給杭洵，然後坐下來打開那碗涼皮大口吞咽起來。
    杭洵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上這隻小貓崽，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它的腦袋。小貓崽不滿的抬起頭來看了杭洵一眼。杭洵好像聽到它在說：“隨便摸人家腦袋是不禮貌的行為。”
    彥櫟看見杭洵這呆呆地樣子不由覺得好笑，解釋說：“他就是玉碎，現在因為太虛弱，還不能說話，隻能靠眼神來傳遞信息，不過他還是聽得到你說的話的。”
    “哦。彥櫟，真是太謝謝你了。”杭洵低頭看著小貓崽，“那還是叫你玉碎吧。”
    “你在進醫院的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玉碎也都和我說了。”彥櫟抽了張紙巾操了擦嘴。
    “哦？那司機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猜錯的話，是無常。不同於黑白無常，他隻是無常，工作便是勾去有罪之人的性命。”
    “那我也算有罪？”
    “不，你隻是一個誘餌。”
    聞言，杭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解釋？”
    “很簡單啊，那些人隻要表現出了罪行，就死了，不是嗎？而姓周、趙、李的，不都沒有表現出來嗎？所以無常需要一個人來做誘餌。你還記得那個告訴你禪語的老人嗎？他也是無常所變。”
    “可為什麼唯獨這次需要‘誘餌’？”
    “我說過，那老人是無常所變。後麵的事你應該猜得到了。”
    “嗯。周攬舵和趙寶釋都想活，所以他們先殺了李基督，然後還想殺我？”
    “差不多吧，不過殺李基督的，隻有周攬舵一人。”
    “那無常為什麼要殺我？”
    “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玉碎會來救你的。而那天晚上，周攬舵和趙寶釋合謀殺你，而他又不能在一天裏殺兩個人。因此，才把你引出去的。”
    杭洵思索片刻，感覺好像解釋的通，但又有個結。
    “不對啊。那第一天不是死了兩個嗎？”
    彥櫟微微抬頭，鏡片上劃過一道白光。
    “你可曾想過，錢銀玉不是死於無常之手，凶手另有其人？”
    “那是誰？”
    “大多數女人的眼中，是容不下比她更優秀的女人的……”
    “原來是她？”
    一切謎團都解開了，可杭洵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覺得覺得心情很沉重。
    “喵~”玉碎叫了一聲，用爪子輕輕撓了撓杭洵的手，然後摸了摸嘴巴，大概是餓了。
    “我先告辭了，還要給玉碎買用品去呢。”杭洵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道。
    “嗯。有空常來坐。”彥櫟笑著朝杭洵擺了擺手。
    ——————
    我怎麼感覺這三人的關係越寫越曖昧呢？不過很囧的是，我寫耽美的時候怎麼也寫不出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