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彥櫟拉著杭洵往大街上走。
    杭洵急忙拉著彥櫟，說道：“玉碎還在裏麵呢，我們去救他！”
    彥櫟神色複雜地看著杭洵，沉默半晌才艱難地開口道：“你的玉碎了，也就是說……”
    聞言，杭洵的心一沉，可還抱著一線希望：“那可否救他？”
    “方法不是沒有。”彥櫟不疾不徐地掏了掏褲兜，掏出一個黃色八卦狀的小布袋，正反兩麵都繡著八卦的圖案，“把玉佩給我。”
    杭洵半信半疑的碰著玉塊遞上。
    “都在這，一塊沒缺？”
    “嗯。”
    彥櫟“哦”了聲，小心地將它們一一放入口袋，然後用繩子係好。
    “先回G市吧。什麼事路上說。”
    出租車在通往G市公路上馳騁，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
    “你早就知道玉碎的存在了？”杭洵通過反光鏡看了看坐在司機邊上的彥櫟，問道。
    “嗯。我叫你戴著這玉佩，一個是玉本身具有驅邪的效果，還有一個就是因為玉碎。”
    車內陷入了沉默，杭洵本來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的，可是一時又不知道從哪問起。
    “和你說說那個醫院的故事吧。”
    “好。”
    “那是一場意外。那場火災發生在十年前的八月十五，也就是中秋。那天早上，有人發現那個醫院的一個小護士吊死在葡萄架上。警察來過之後，初步鑒定為自殺。其中一條原因是，在她口袋裏發現了一封遺書，遺書內容大約是說，她做手術時，由於她的疏忽，導致病人死亡，讓她很難受，所以她選擇了自殺。
    “小護士提到的那台手術，是農曆八月十四上午做的，給一個心髒病人做手術，手術成功幾率很大，卻出了意外，病人死亡了。那小護士確實因此整天鬱鬱寡歡的。所以就算她自殺，也沒有人會奇怪。
    “然而，這都是定性與手術失敗是她直接導致的，但是不是。警方經過仔細調查，他們發現，其實那場手術失敗的原因，是因為醫生的錯誤判斷。而最先說是小護士的失誤的，也是那主刀醫生。是那主刀醫生和其他幾個護士串了口供。那主刀醫生，是院長的兒子，院長為了包庇他，把事情都壓了下去，把責任全推到了小護士身上。其他醫護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願意出來指證。
    “不過，小護士確實是自殺，她用死來證明她的清白，至於那封遺書，完全是醫生模仿著小護士原本的遺書改寫的。小護士死後，成了地縛靈。
    “那晚，或許是小護士怨念太深，亦或許是天怒了吧，一道閃電劈中了葡萄架邊種的梧桐樹，梧桐樹燒了起來，殃及了醫院的醫護。那場火中，醫護人員無一生還，而病患則都平安無事。”
    聽彥櫟說完，杭洵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不可能吧，我明明看到了病人的。”
    “那是那些醫護人員的執念所幻化出來的。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沒有死，那場火災也不複存在，所以他們的執念凝成了那病患。因為他們是一些特殊的靈體，比一般的靈要淡得多，完全靠執念支撐，所以他們的麵容模糊。”
    杭洵常常地“哦”了一聲，反複咀嚼著這個故事，“你說，那閃電是巧合嗎？”
    彥櫟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杭洵說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他們不過是自食其果而已。”
    說話間，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一句到了，彥櫟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一百元，給了司機，說了句不用找了，帶著杭洵下了車。
    兩人站在彥櫟的店門口。
    “你稍微等下。”彥櫟說著，已經轉身進了燈火通明的壽衣店，小玫看見老板回來了，打著哈欠地告辭了。
    杭洵一人站在門口，聽著蟬鳴聲聲，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頭。
    不一會兒，彥櫟拿著一塊小巧的玉佩走了出來，說道：“這兩天，你先把這個帶著。”
    杭洵接過玉佩，上麵雕了一條龍。
    “它開過光的，是我爺爺在我出生時給我買的。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我一直沒有戴，所以先借你好了。”彥櫟解釋道。
    “你也屬龍？”杭洵驚奇道。
    “是啊，1988年八月廿八生的。”
    “我是1988年十一月廿三生的。我們同年啊。”
    “嗬嗬，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哥哥的。”
    杭洵笑著輕輕揮拳砸在彥櫟的鎖骨上：“得了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嗯。一路平安”彥櫟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抬頭對著遠去了的杭洵喊道，“明天去花鳥市場弄隻死貓來，一定要死透的那種。”
    “哦！”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杭洵還是記下了。
    回到熟悉而陌生的租住屋，杭洵不免有些悵惘，不知旅行團裏那剩下的三人現在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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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完了，這個故事一開始就沒構思好，也不知道哪根經搭錯了，提起筆來寫的。雖然有點擠牙膏式，也算是擠出來了……最後，還是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