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 第二十八章 薩滿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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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吳家三爺這麼說,他身後所有人的臉色就是一變,爭先恐後的露出吃驚和恐懼的表情。
吳三省身後小武拿手指頭直捅潘子,“潘子,拘屍是什麼?”潘子瞪了眼小武沒說話,同時手指扣在了雙筒獵槍的扳機上。
小武討了個沒趣,就向後縮了縮。
古老頭看著吳三省笑,“三爺果然是世家出身啊,這種小把戲也認得。”
吳三省沉著臉,“姓殷的,你用這種手段就不怕折了壽?”
殷師爺嘿嘿一笑,“什麼折壽不折壽的,那是以後的事,況且我姓殷的最多是折壽,你們可是活著出不去了。”
聽他這麼說,吳三省臉色一變,視線越過殷師爺的肩膀,落在他身後那個淡淡的影子身上,“那個,恐怕就是那隻空了的金棺裏麵的主吧。薩滿巫師邪性,別最後反噬連你自己的性命都不保。”
“這個就不是你們關心的事了。”殷師爺略微向邊上站開一點,露出身手的那個影子。
和吳三省他們在第一間墓室裏看到的那個薩滿巫師很像,殷師爺身後的那個東西也像是從土裏刨出來的骨頭架子,耳朵上帶了金環,手腕上和腳腕上都用皮條穿了一串銀鈴鐺。不同的是,這隻從外形來開明顯是個女性,上身和下身的敏感部位都圍了能掉渣的獸皮。
隨著那骷髏走動,她手上和腳上的銀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胖子一看是和被他一槍轟散了架的骨頭架子極為相似的薩滿巫師,想起來悶油瓶給的那幾個銀鈴鐺。悶油瓶不是說有了這個,薩滿的法術就不靈了麼。就伸手去掏背包。手伸進背包外麵的小口袋,他就是一驚,同時冷汗就下來了,那幾個被他塞進背包口袋的銀鈴鐺竟然不見了。很可能是一路上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大可能,那銀鈴鐺不比別的,掉在地上怎麼也得發出聲音啊。
殷師爺看胖子在那自顧自的大變臉,就伸出右手,“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吳三省一看他手心,心裏就咯噔一下,心說,完了。
殷師爺的手上,拿的正是悶油瓶在第二個墓室裏頭給他們的那幾個銀鈴鐺。這東西吳三省他們都是隨身帶了,什麼時候到了殷師爺的手裏了。
潘子和小武一看大驚失色,都伸手去找給他們收起來的銀鈴鐺,結果發現自己身上的鈴鐺都不翼而飛。
“靠姓殷的,你不但是個倒鬥的,還是個三隻手啊。”胖子一看他手心裏的鈴鐺立刻急了,跳起來就罵。
殷師爺臉色一變,合了右手,雙手用力,那十幾個指肚大小的鈴鐺就愣是給他攥成一團銀疙瘩。
幾乎就在同時,那薩滿巫師身上鈴聲大作。吳三省臉色一變,“拿槍轟他,不能讓它做法。”
潘子抬槍就要瞄準,哪想到,自己竟然像給施了定身法一樣動彈不得手上像是給千鈞巨石壓了一樣,抬也抬不起來,不但是身體沒有辦法動彈,就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緊緊的盯著那個早就變成一具骷髏的薩滿女巫師在那裏搖頭晃腦的做法。
不單是潘子,他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如此,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了那骨頭架子,動也不能動。
說來奇怪,那原本空靈的如同碎金斷玉般悅耳動聽的鈴鐺聲此時卻像是一隻巨大的鐵錘,隨著心髒的跳動一下下的敲擊著他們的胸口,在胸腔和腹腔裏形成了共振,每一下都振的人胸口發緊。似乎再來一次胸口就要承受不了那巨大的震動爆裂開來。吳三省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白的就像紙一樣,胸口隨著心跳劇烈的起伏著。鈴鐺聲漸漸加快開始還是隨著他的心跳聲響,現在則是帶了他的心髒加快跳動。
吳三省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就會因為心跳過速死在這裏。同時血氣在胸口翻卷著叫囂著要找到個突破口。但是橫衝直撞的氣息每一次想衝出來,都會被不知名的力量給壓製下去。這就像是彈簧,你壓的越緊,一旦放鬆他反彈的力道就越大。這種情況,越早把胸口的血吐出來越好,耽擱下去,一但壓製的力量消失,就不但是胸口的血了,恐怕整個身體裏的血都會隨著噴出來,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不但是吳三省,就連胖子和小武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裏越想盡快把那口淤血吐出來,那不知名的力量越是壓製住不斷上湧的血氣。
吳三爺到底是道上有一號的人物,竟然隨著整個身體和那銀鈴鐺形成的共振把自己的舌頭賽到牙齒中間,然後,狠狠的一口咬下去,血腥氣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給著血腥氣一引,胸口的那團血也衝出喉嚨。
“噗——”的一聲,一口豔紅的鮮血就直接噴了出來。同時,定住他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殷師爺一愣,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吳三省抬手就在每個人的腦後重重的拍了一張。
隨著他手起掌落,鬱結在胸口的淤血直衝出喉嚨,噴得到處都是。
“跑,快跑。”吳三省看他們都回過魂來,就大喊,邊喊邊朝著右邊的那條墓道跑。
“他奶奶的,胖爺我不把這粽子打成骨頭渣我把姓倒過來寫。”胖子說著端了雙筒獵槍就要往上衝,被潘子一把拉了,“別去,小哥說了咱們對付不了。”
胖子有點不甘心,還想試試,遠處傳來吳三省的吼聲,“你們他媽的還不快跑,等著再被那粽子定了啊。”
胖子一激靈,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順著吳三省和小武前麵的燈光就追上去。
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陣急促的銀鈴鐺的響聲,追著他們的路線,一路趕過來。
“跑,跑,快點跑。”潘子在最後扯著嗓子喊。
性命攸關,古老頭的腿腳也利索了,山子的腳脖子也好了,七個人一路狂奔,見了洞就鑽,看見路就跑,惶惶然如喪家之犬。礦燈的光亮在漆黑的岩洞裏一閃一閃的,雜亂的腳步聲,喘息聲,銀鈴鐺急促的響聲,被空曠的岩洞放大了也不知道多少倍,嘈雜的振的耳朵嗡嗡響。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實在跑不動的吳三省支了膝蓋靠在岩洞壁上倒氣。邊倒還邊拚命打手勢讓大家先停下來。
看他不跑了,累的都要虛脫了的幾個人都停了,靠著岩洞壁,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倒勻了氣,吳三省側耳聽了聽,沒聽見那滲人的鈴鐺聲,就鬆了口氣,“那粽子暫時還沒追來先在這歇一會,再做打算。說完靠著洞壁坐了下來。
潘子看他坐了,就拿了水壺,吳三省實在沒力氣了,就著他手裏的水壺喝了兩口就閉目養神去了。
小武畢竟年紀輕,身體又好,喘了一會就恢複了精神,問潘子,“三爺說的拘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