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青澀待成年 第21章 親愛的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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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自打開課就開始忙。各種專業、選修課把每天的課表排得滿滿的。或許是以新生第一的成績入院的緣故,導師待他頗偏愛。不但讓他代處理班務,還大力舉薦他進學生會。但以往年的慣例,新生不入會是眾所周知的。其一,會引起學會生內部不滿;其二,新生能挑起大梁且不引起眾怒的人幾乎沒有。其三,得有教務科親筆的推薦信。單單憑這三點,就已經刷下一大批人。
進入大學的第一天就代表完全了成人儀式。這裏像一個初顯雛形的微形社會,有暗箱有幕後也有暗潮洶湧的利益相爭。宋禹的的導師直接將他推薦給現任學生會長蕭昊。蕭昊可以說是F大豈今為止連任會長三年第一人,這足以看出這個人的手段與能力。但今年他即將畢業,所以學生會長的位置等同於懸置,好些人都虎視耽耽的看著。宋禹倒沒想那麼多,他的想法也很簡單。進學生會是一個機遇,掛著個頭銜不論是獎學金還是其它便利都有優先權。這是他必須懂的的生存技能,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導師無疑是他的探路石,但如何從荊棘叢中開殺出一道康莊大道來,得靠他自己。
蕭昊並不是一個十分難接觸的人,但接觸過他的人無一不感歎他的諱莫如深。他對宋禹很客氣,或者是說對誰都客氣。宋禹倒是欣賞他的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強硬,快、準、狠。這倒是與他的為人大庭相徑。不過宋禹倒不覺得這會長真如別人認為的那樣的謙和正直。或許是同類看同類眼光才最毒辣,蕭昊不過用謙和來掩飾骨子裏的強勢與清傲。不然怎麼能在會長的位子上穩坐三年,無人敢反。政治的必要手段就是在明是天下大同的明君,在暗則是令人生諱的暴君。雙重手段兩管齊下才能治標又治本,讓明理或不明理的人服服帖帖誠服。
今天下了最後一堂公開課導師就把宋禹叫到辦公室談話。說是他在教務科提了一下關於推薦他進學生會的事,主任對他的印象不錯,如果說讓他親筆舉薦的話,問題不大。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如果有了教務科主任的薦書,那基本已成定局了。
但宋禹並沒有多大喜悅的感覺,他很清楚教務科為什麼會對他印象不錯,如果他不是以第一名的成績入院的話,估計就算他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會知道這個人姓什名誰。唐穆說,成績並不代表一切。但成績卻是嗑門石,個人標誌。想起唐穆,他不由皺了皺眉頭。怔了小半會,才拋下雜念去圖書館自修。
經濟法他已經看了大半,但一直覺得一道目光在他身邊流連不去。被人全程盯著隻要是個人都會難受,忍無可忍想換個座位,那作俑者卻急急忙忙地開腔:“宋禹你可別誤會,我對悶騷男不帶感的。”
宋禹合上書看著她,“既然這樣,那說說,我有什麼好值得你研究?”
“別給我擺死人臉,我可不怕你。那個,小唐唐怎麼沒跟你一塊兒,你們不都是孟不離焦我你不分生如膠似漆的嗎?人家可是特意來找他的說,真沒勁!”
宋禹皺了皺眉,直接無視前一段廢話:“你找他做什麼?”
梁朵朵故意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裝腔作勢捏著嗓子瞎唱:“自那日一別汝家日不能食夜不成寐,心裏啊,全是那曉月清風的少年郎啊。於是,本姑娘我千裏尋親來了。”
梁朵朵口若懸河,隻是沒半句靠譜。宋禹沒時間跟她在這瞎貧,抽出借書證離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個點那裏也該快關門了。”
“啊?哪裏?我宿舍十一點門禁,現在才八點多一點兒……”
“青山醫院。”宋禹優美的唇形一張一合,吐出四個無關痛癢的字。
梁朵朵氣極敗壞:“宋禹你這殺千刀的混蛋!你丫才要進青山醫院,你全家都是進青山醫院!”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梁朵朵看著宋禹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灑脫模樣氣得直跺腳。等著瞧,下次讓她逮著唐穆,非得慫恿他換夫不可,個性太差的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宋兄弟來了,哎喲喂,可想死兄弟們了。”
聽到這誇張的奉承之聲,唐穆就知道宋禹來了。但他沒打算搭理他,繼續埋頭遊戲,但明顯不在狀況。他豎著耳朵等著那人低頭道歉,如果誠懇的話或許他能大發慈悲既往不咎。但等來等去隻等到一聲哐當的關門聲。原來他是來找左昨的。就在唐穆楞神的勁兒,威風凜凜的白衣大俠轟得一下被人給秒了。曾昧無語凝噎小神眼悲憤的瞪著他,“啊啊啊,被你害死了!”
唐穆恨恨朝鐵架子上踹了一腳,煩躁的伸手去摸自己的煙,點燃吸了一口,氣才稍微平順了一點。宋禹那丫還真打算跟他冷戰到底了?故意找人氣他,門都沒有!他媽的誰在乎了!
“哎喲喂我說唐兒兄,你這苦仇大恨的跟誰過不去呢?瞧你那臉色,真恐怖。”
“靠!老子便秘不行嗎?!”唐穆惡狠狠的吼了一句,甩門走了。
“這小子,別不是忘記吃藥了吧?火氣那麼大?”曾昧撓頭,一臉茫然。
郭小堯翹著二郎腿在那哼: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我去!曾昧一陣惡寒。
如果唐穆早知道這衝動的一出走從此會招上某一號妖怪級的人物,他有可能就算憋死也寧願死在被窩裏。
梁朵朵很是欽佩自己的聰明才智。在人口眾多地大物廣的F大打聽一個新生的確是挺費神的一件事,於是她用了最簡便且有效的方法:跟蹤和蹲點。
梁朵朵心情很好,甜絲絲的說:“嗨,帥哥,咱又見麵了。”
或許是之前在西餐廳此人的存在感太強,唐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倒黴蛋。倒沒有他鄉遇故人之類的狗屁情節,腦子隻蹦出倆十分不爽的字眼:我靠!
梁朵朵絕對是一朵真空自來熟的奇葩,完全是一副自家人的熟撚,說:“可真巧啊,剛剛還看見宋禹和一大帥哥出雙入對雙把家走,不出兩分種唐唐你就出現了,真是緣份啊緣份!”
要是平常,唐穆心情好估計會跟她貧幾句,但今兒個心情不爽利,又聽到她這歧義性甚濃的話,一下就炸毛了:“這位同學,請你別用你那惡心的字眼來汙辱我的智商!請你哪涼快哪待著去,行嗎?!”
去他媽的緣份!猿龔還差不多!
“唐唐……你好狠的心呐!”梁朵朵亦步亦趨的跟著。
唐穆忍無可忍,吼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皮沒臉不羞不躁?叫你滾,聽不懂人話嗎?”
“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好吃嗎?”梁同學一臉純真。
“……”唐穆承認自己敗了。
唐穆心裏亂糟糟的,卻也不知道到底哪裏亂。反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痛快。更讓他窩火的是,身邊還有一雙喋喋不休BLABLA說個不錯的嘴。
“你到底還要跟到什麼時候?”他無力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得知道宋禹和那大帥哥去哪了?”要是敢背著她家小唐唐出牆,直接閹了。梁朵朵嘿嘿奸笑。
“你那是狗拿耗子亂管閑事,人家去哪關你個毛線事?”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去哪了?嘎嘎……”
“我——不想!”
“說謊了吧,騙人了吧,良心不安了吧。我說青年人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如果是我是你,也會很想知道他的行蹤,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梁朵朵振振有詞。
唐穆繃著一張臉一個勁往前走,“你能不能別那麼聒躁?”
頭疼。這小妮子再多話一句,他就把她從天橋上扔下去。估計梁朵朵看他臉色不善,識時務的沒敢再瞎鬧,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麵。
唐穆在外麵瞎轉了一會,也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憤怒些什麼,隻好摒棄出來解悶的念頭打道回府。梁朵朵在宿舍樓下依依不舍,眼巴巴的望著他。唐穆終於良心發現,這小哈巴狗鬧是鬧騰了點,但比起那該死的宋禹不知好了多少倍。於是他拍了拍她的頭:“同學,要不要上去坐坐?”
梁朵朵兩眼放光,忙不迭的點頭,就差沒撲上來蹭上兩蹭。
唐穆嘴張了成大O,說話他就這麼一客氣,坐坐喝茶什麼的,隻不過是平常的客套話。姑娘,你要不要這麼較真?於是眼角抽了抽,堅難的說:“可是這大晚上的,萬一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你一女孩子會不會不方便?”
“沒事沒事,空即是空空即是色,唐唐在前,什麼色都是浮雲。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