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神曲 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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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辰離開了影王殿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他發現周圍的武林中人開始多了起來,而且多了一些端倪,他們為什麼而來,那個叫做玄的男人到底是誰,他絕對不會是影王殿的主人,更像是一個喧賓奪主的家夥!
寒辰決定再一次夜探影王殿,要是這個事情沒有弄清楚的話,一輩子也不好過!
換了一件黑色的衣裳,讓自己不是那麼的顯眼,依舊是一把紅色的油紙傘。一路飄飄忽忽的走到了影王殿,發現今天的侍衛格外的多,原本沒有人的桃花林裏也有很多的侍衛,寒辰微微思量,指尖劃出一道符咒來,一瞬間就到達了影王殿的最高層。
寒辰是害怕自己會將影王殿裏會異術的人引過來,可惜今天他更想知道答案。進去的時候依舊是隻有白一個坐在那裏,呆呆的像是一隻沒有生命的娃娃。
寒辰走近白,仔細的看他,而白在看見寒辰的一霎那眼中帶出了一絲光彩。
“你到底是誰?”白終於說出了一句像是正常人說的話了,他看著寒辰的雙眼,從犀利到變得警惕,之後的懊惱。寒辰忽然覺得有一絲的好笑,原本沒有一點點人氣的娃娃現在忽然有了怎麼多的表情,他這是在用攝魂術來看自己在想什麼吧!
“不要費力了,攝魂之類的對我沒有用。”寒辰的眼神帶著一種閃爍的狡黠。
“你到底是誰?”白終於抬頭看著寒辰,一雙眼睛很堅定也很漂亮。
“我不是說過麼?我是寒辰。”
“王城城主?”
男孩忽然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寒辰很訝異。
“原來你是知道外麵的事情的,不是被別人控製。”寒辰忽然發現了那個少年的一絲破綻,但是少年忽然紅了一張臉:“我真的不知道,是玄說的。”
“你可以聽見別人的話,為什麼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寒辰有點生氣,但是想想那個樣子倒並不像是裝的。
“沒有,我的確是被玄控製了,但是有時候我是知道別人在說什麼的。”少年搖搖頭,那時候的臉紅終於讓少年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的血色了。
“你為什麼會被他控製?”寒辰蹙眉:“還有你為什麼現在沒有事情?”
“今天是月圓之夜,血蓮必須要喝血,所以他讓我清醒了。他想要借著血蓮登上王位,所以他就要控製我,我是藥人,也是影王殿的主人。”
這個事實讓寒辰終於找到了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來,那些武林中人是想一睹傳說中武林至寶的血蓮,而那個叫玄的男子就是為了得到這個血蓮而利用了白,而自己就是他們這一次棋局中沒有辦法預知的那個棋子。
寒辰發現他們原來都是一群瘋子!
“那個叫玄的人是誰?”寒辰看向白,終於吐了自己的問題。
“他是九邀的四皇子—奕玄。”
這件事情已經不能被他所掌控了。寒辰回過頭:“那麼你希望離開這裏麼?”
“想,但是影王殿是我的地方,我不想放棄。”白看著寒辰點點頭。
“那麼和我做一個交易,我幫你奪回影王殿,你幫我阻止四皇子拿到血蓮。”
“好,我同意……”
夜色悄悄的彌漫在他的眼前,就像是絢爛的煙花在濃霧中看不見,繁星被這濃重的霧色擰在一起。
寒辰獨自借著月光走在管道上麵,現在的幾個人就像是一個奇怪迷局上麵的棋子。雲邊上露出一絲絲的光線,就像是情人的雙手在撫摸愛人一般溫柔。
淡淡的露出一絲微笑,忽然想起了那邊幾個就知道給自己找麻煩的家夥了。惡劣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隻是現在幽雲在幹什麼呢?
寒辰腦海中一閃而逝的是白幽雲,那個和自己似乎很親密,但是又因為什麼而格外的疏離,她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麼,連他也不知道。
或許那個女孩子也是茫然的吧……
什麼事情都變得茫然了,就像是融化在時空背後的真相,密密麻麻的線索在自己麵前展開,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鑰匙。
“你怎麼在這裏?”蕭逸很偶然的看見了那個白衣少年一個站在街上,他想來找寒辰的,但是那個叫做逍遙的家夥要自己不要管寒辰。
他現在可是寒辰的侍衛,但是……他似乎不是寒辰的對手呐,說不定自己還有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幫倒忙。蕭逸雖然很是不服氣,可是那是事實,也沒有權利反駁。
“沒什麼,隻是心情一下子覺得很沮喪而已。”寒辰微微一笑。
繁花似水流年,一照鏡湖月圓。
透過一片金色的湖水,寒辰站在一葉小舟之上,撐船的是蕭逸,身邊站著一個紅衣的逍遙,寒辰看著冬天微涼的湖麵,靜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隻是現在的影王殿就沒有那麼太平了,寒辰朝兩人示意,脫去身上繁瑣的白色狐裘,隻穿著一身白色的單衣就潛下深不見底的寒水之中。
剛剛透過身體的寒冷立刻被寒辰用異術驅趕出體外,他慢慢的靠近水麵上的琉璃天影城。淡金色的廊柱探進水中,寒辰靠近柱子,冒出水麵,飛快的攀上廊柱。原本以為不會有人會偷偷的從水下潛入,就算是潛入了天影城的水下也沒有辦法從光滑的柱子上麵爬上去。
寒辰爬上了那邊的柱子,在黑色大理石地上留下了一排水漬,寒辰抿著唇,飛快的將身上的衣服用法術弄幹,扯過濕濕的長發盤在一起,慢慢的靠近天影城的中心,這一次宴會的現場。
那些地方富紳們一個個都是肥的流油,寒辰厭惡的看著身邊的人,慢慢的將自己挪出了大殿,他要想辦法進去。看著大殿上已經麵無表情的白,寒辰蹙眉。
是不是又被控製住了?
他匆匆穿過幾個房間,看見一群少女進去之後,飛快的竄了進去。那些應該就是這一次要表演舞畫的舞女了,寒辰微微一笑。聽白說那些女孩子都是一群來自不同地方的人,今天要是換一個是不是也沒有關係?
雖然真的很討厭穿女裝,他潛進那個主要來跳舞的少女房間,打昏那個漂亮的女孩子,飛快的換上她的衣裳,將一張紅色的麵紗遮在自己的臉上。
寒辰很瘦,就算是和淩逸哲一般大,也看起來會比他小很多。就像是一個十六歲左右,還沒有發育成熟的孩子。
寒辰踱出房間,向幾個和自己合作的少女點點頭。
遊戲要開始了……
凝殤踏進現在的影王殿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以前的影王殿華麗淡雅,就算是白玉為牆,也會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倒是現在的影王殿就像是皇帝的大殿一樣,金的銀的一大片,實在俗不可耐!
凝殤朝席上的影王殿殿下微微一笑,就算他不是影王殿真正的主人,但是那個人還頂著九邀四皇子的名頭,泠江閣現在是不可能得罪的。
“今天有十個來自兩國不同地方的美人表演‘舞畫’,我還真是期待呀。”凝殤終於將自己的眼睛從那邊的雕梁畫棟挪過來。
“哈哈,看來城主大人已經是急不可耐了呀!”
“聽聞舞畫是天下一絕,在下自然是期待。”凝殤朝位子上麵的英俊男子含笑點頭,那個就是九邀四皇子,現在的影王殿殿下奕玄。
“那麼就請舞姬!”奕玄揮手讓十個身材纖細的少女上大殿裏來,隻是凝殤仔細一看,整個臉都變綠了。
那個人是誰?
眼角帶著嫵媚,就算是隔著一張若隱若現的紅色紗巾,凝殤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一身火熱的露臍裝一頭黑色如瀑布一般的長發,額頭上是一顆鴿血寶石,冷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他朝眾位一禮,單手握住一支狼毫,沾著黑色的墨汁,飛快的起舞。
身體的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在一邊的白色畫布上勾勒出一道道線條。從深遠的濃墨到淺漫的天青色,僅僅用一支筆,腳尖在原地旋轉。紅色的衣袂就像是祥雲一般幽幽的靠近身邊的人,凝殤呆呆地看著那邊的寒辰。
會跳戰舞的人怎麼會被怎麼簡單的舞畫難倒?
寒辰妖媚的微笑帶著高傲似燎原的鷹啼,竟然是一張飛鷹從高空中俯瞰江山。那一絲絲的霸道從畫麵中橫生,凝殤忽然有了一種了悟。
或許未來的天下鹿死誰手還是一個未知數。
寒辰慢慢的將這一幅畫展現在眾人的麵前,一雙妖異的銀眸淡淡的掃視全場。畫布上麵是一幅壯美的山河圖,上麵還有一隻翱翔的雄鷹。畫中沾染的煞氣讓那些人都為之一振,尤其是台上的奕玄將雙眼轉向了台下的人。
“真是一幅好畫,不知道閣下是誰呢?”奕玄知道,能夠畫出這種畫的人絕對是人中龍鳳。
“那麼敢問閣下是誰呢?”寒辰撩起係在手腕上的紅色絲帶,聲音低沉,帶著微冷的磁性。
“我是影王殿主,難道閣下是不知道麼?”奕玄看著那個纖細的身影,眼中一閃而逝的是殺意和欣賞。
“我隻是在質疑您說出的話的真實性而已。”
她一個小小的舞女竟然怎麼對影王殿的主人講話!身邊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就算再怎麼傾國傾城也不能對影王殿下無理呀!
“小小的舞女竟然有這樣的膽色!我倒要看看那紗巾下麵是張怎麼樣的臉。”
奕玄猛地襲向台下的一抹嫣紅,單手帶著一股風掛動寒辰臉上的紗巾。殺機立顯,寒辰雙手微微一抬,化解了對方猛力的攻擊。
一雙手附上奕玄的胸口,一雙眼睛帶著淡淡的魅惑,銀色的左眼變成了鮮血的顏色。飛揚的劉海下麵是一朵怒放的千世蓮。額上的鴿血寶石帶著妖冶的光華,一瞬間奕玄被那種顏色迷惑了。
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寒辰閃過了奕玄的襲擊,飄到了白的身邊。
在白僅僅三步之遙的凝殤沒有想到寒辰竟然就怎麼靠近了那個不知道身份的白。
凝殤沒有動,看著寒辰下一步會做什麼。
隻見奕玄站在台上看著上麵的寒辰,聲音一沉:“白,抓住他!”
原本以為白會乖乖的將那個不知身份的人抓住,卻見那邊的白竟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在嘲諷自己的天真:“奕玄啊,我的四皇子殿下。不要忘記了你現在身在雲焰的土地上。”
寒辰慢慢的坐在剛剛奕玄坐的位置上,眼角微挑:“不知道九邀的四皇子是要在雲焰做什麼呀?”
凝殤則是迎合寒辰的演出,狀似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奕玄:“原來你是九邀得皇子呀,真是失敬失敬。”
奕玄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看著那邊的凝殤和寒辰一陣咬牙切齒:“是你幫白解了蠱毒?”
白的臉色頓時一陣冰寒,他竟然用自己的性命威脅自己的妹妹,控製了整個影王殿:“奕玄殿下真是好心機呀!偷龍轉鳳的計謀可以用的如此爐火純青。”
“你們……”奕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舞女算計了,說不定眼前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舞女。
寒辰抬起頭,身邊的凝殤已經笑了起來。
奕玄在幾個人鬆懈的一瞬間身形一閃掠過了身邊的侍衛閃進了一處幽閉的角落,白的臉上瞬間褪去了得意的微笑:“快點追上他!血蓮就在那邊!”
寒辰一個瞬移就追上了已經逃跑的奕玄,但是還沒有等到他拉住眼前的奕玄,奕玄的手中已經抓住了那一朵妖異的血蓮花。
“你……”奕玄慢慢的退後,將血蓮放在胸前,看著眼前的寒辰:“不想這朵血蓮就怎麼被我給毀了就來吧。”
寒辰和白定下的約定可是有關於這朵血蓮的,要是這朵血蓮被他就怎麼給毀掉了,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隨後到來的白看見奕玄怎麼拿著血蓮與寒辰對視:“寒辰,你放他走好了。”
寒辰不解的用眼角看了對方一眼,隻見白露出了一個詭秘的微笑。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從血蓮的蓮心裏探出了幾根觸手,觸手在碰到奕玄的皮膚的一霎那就鑽了進去,奕玄大驚,想要甩開手上的血蓮,但是那幾根卻像是影子一般附在奕玄的動脈上。還有幾根竟然從他的脖子上鑽進去。
寒辰退後一步,看著眼前俊朗的奕玄一點一點的被吸成幹屍,之後慢慢變成了一具黃色的皮包骨。
“血蓮血蓮,就是吸血而生。你怎麼靠近它就要做好被它吸成幹屍的覺悟。”白緩緩的將那支再一次變得鮮紅的血蓮撿起來,自從血蓮吸過血之後就不會再攻擊身邊的人了。一直以來,白都控製著血蓮的食量,沒有讓他一次性就吸個夠,所以今天看見了怎麼美味的鮮血,怎麼會不攻擊他呢?
寒辰麵色微冷,看著腳邊的屍體語氣緩慢平淡:“你們說怎麼處理吧……九邀四皇子身死雲焰會帶來兩國之間什麼鬥爭?”
隻是他沒有看見在影王殿的後麵有一個金色的身影悄悄的小時不見。
沒有想到這件詭異的事情竟然就這樣結束了,寒辰和在外麵等自己的逍遙和蕭逸彙合。再走之前還讓凝殤講了講最近王城裏的事情。
再過兩個月就是九邀太子選太子妃的宴會了,還邀請了王城的幾個人。作為王城城主的寒辰定是要出席的,隻要在兩個月之內趕到九邀皇城就好。
寒辰告別白,向下一個地點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