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ct 14 瘋狂(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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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繃的神經在回到宿舍後徒然鬆懈下來,不用看也知道,我現在的臉色必然蒼白嚇人。
    男`娼,賤`人……
    捂緊耳朵,脊梁被鋼針戳痛的錯覺。年幼的小九曾經曆過如此惡意的辱罵嗎?
    彎腰幹嘔,胃液湧到嗓子眼,卻吐不出什麼。
    一番折騰下來精疲力盡,我苦笑:怎麼可能真的像說的那樣雲淡風輕。
    開啟筆記本,百度查詢7年前的新聞。強忍內心不適,輸入關鍵詞搜索。這樣的負麵新聞在國內極為罕見,很快就通過地區限定排除了其他新聞。這樁醜聞一度在社會上造成轟動,有名的政治家夫婦多年無後,從當地一家孤兒院領養了一名男童。不多久被曝政治家猥`褻南通,其名義上的養子。
    司法機構考慮到該事件造成的惡劣社會影響,從重量刑,卻因為彼時相關法律不夠健全,最終以擾亂社會穩定的可笑罪名判處二十五年監禁。
    追蹤報道至男孩在醫院昏迷二十七天後蘇醒告終。
    鏡子裏的人正介於少年與成熟男子之間,眉目清秀,抿緊的嘴唇有著禁`欲的誘`惑。
    我苦笑,看鏡子裏的少年,嘴角勾起相若的弧度。
    沒有足夠的力量,這副容貌隻能招致災禍。
    我需要保護自己的能力!
    打開熱水,滾燙的水流從頭到腳衝刷身體,使勁地搓洗,直到宛如一隻熟透的蝦子,全身泛紅。
    滴答
    蹲在地上嗚咽,分不清是誰還是淚水的液滴順著下巴滴落,哭聲漸響,慢慢轉變為嚎啕大哭。
    新聞報道上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真實記錄這具身體所遭受的性`虐待,淤痕密布,青紫交加。
    好可怕……
    水汽氤氳漫布在浴室中,覆在玻璃上模糊了我的麵容。我看見男孩咬緊嘴唇滿目淚水。十指緊扣床單,用力過度的骨節發白。一旦吐出哭聲就會換來狠力的耳光。粗壯的男人覆在男孩的身體上,一首掐著細嫩的脖頸,下`身聳動。男孩嘴唇由通紅變為黑紫,吐出舌頭喘不過氣。
    “何似……何似……醒醒!”
    嗬啊……
    心撲通撲通地跳。
    悚然驚醒——是夢?
    “何似,你怎麼了?”
    我看著段晨近在咫尺的眼睛,半餉回過神。我坐在浴室的地上,赤`衤果著身體。
    “出去!”
    段晨措不及防被我推倒在地,噩夢的餘波讓我無暇控製自己異常的舉動。我懼怕男人猶如洪水猛獸。
    抱膝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啊!!!”
    無法控製自己,我不停尖叫。
    “我不過來,我出去,馬上出去!何似,把刀片放下!”
    事態在發展到我握住剃須刀的刹那失去了控製。
    我紅著眼睛,刀片在揮向段晨和劃傷自己間循環。
    段晨舉起雙手表示無害,急忙退向門外。
    “何似,快放下!”
    “啊!啊!啊!”我已經喪失神誌,嘴裏隻會發出嘶啞的喊叫。
    “天,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補眠的阿飛聞聲而來,看見眼前的場景險些昏厥過去。
    見門口又多了一個男人,我更是驚恐萬分,尖叫連連。
    路過門口的趙文彬聽見我淒厲的叫聲衝了進來。
    “我的媽呀!”呆愣片刻,一腳踹開堵在門口的阿飛和段晨,“你們都傻了啊,還不阻止他!”大步跨進來拍飛我手中的刀片,狠心手刀劈下,將我打暈了過去。
    阿飛蒼白著臉,匆匆給我胡亂套上衣服;趙哥背著我衝出大門。段晨捏著手機撥打120,顫抖著兩次才撥通電話。
    血液透過衣物蔓延開來,我隻覺冰涼刺骨。
    醫生在我的靜脈注射含鎮定成分的藥物,我再次醒來時,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
    身體虛弱無力,連抬手都做不到。
    “嗯……”
    阿飛拎著保溫瓶走進來,見我睜眼看他,臉上頓時露出驚喜,飛奔出去大喊:“他醒了!他醒了!”
    幾個人跟著他推門衝進來,段晨、趙哥、單佑……
    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布滿焦慮。
    “你怎麼樣,好點沒有?”段晨伸手試探我額間的熱度。
    呼吸一滯,下意識地瑟縮身體,本能抗拒男性的觸碰。
    段晨的手一頓,收了回去。
    暗自鬆氣。
    我的臉色很難看,阿飛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什麼都沒有問。一時間,病房內的氣氛有些沉悶。
    “你剛醒來,喝點水再睡一下吧,晚點再喊你起來吃些東西。”單佑輕柔地說道,指了指床頭的杯子。
    眾人退出去,阿飛望了我一眼關上門。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我略嫌急促的呼吸聲。
    昏沉睡去,時間悄然流逝。
    大病一場,有些事無形中改變了。
    我更形消瘦,蕭遠明打來電話時,我正在睡。是阿飛接的電話,不知他們電話裏怎麼說的,蕭遠明當即驅車趕到了醫院。他坐在床邊,親眼目睹我在睡夢間滿身汗濕,淚水漣猗。
    “小九……”男人握緊雙拳,恨不能以身相代,替我受苦。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不停傷害自己。手臂上的刀痕就是他自己用刀片劃的。”段晨低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醫生說他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靜養。可能的話,最好盡快接受心理治療。那天他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到最後一句時,段晨抬起頭,眼裏忽明忽滅地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蕭遠明沉默以對,那些隱秘隻能帶進棺材,他不能說。
    “我擅自動了何似的電腦。”
    詭異的停頓,蕭遠明心頭一跳。
    “電腦記錄顯示,何似在查7年前的一樁醜聞。”段晨的話像一把刀一樣紮在蕭遠明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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