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塵湧動,和親背後的陰謀 第十九章 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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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鑰香染如同沾上鮮血的匕首般,向著麵前的女人露出一個駭然微笑。“希望你的主人能因你的屍首而有所動作。”言畢,又將手中匕首深入幾分。隻聽女人背靠牆壁嗚嗚了幾聲,便棄了掙紮,西鑰香染見此抽出腹中匕首,女人即刻軟在磚麵。
西鑰香染見女人已斷了氣,彎身搜尋衣間,無所獲後便又直起,看向女人屍體冷冷地笑起。
“娘娘!”西鑰香染才剛睜眼尚未坐起,就聽聞夏綰惶惶地叫著開門進了內殿。“娘娘,出事了。”夏綰匆匆行至床榻邊,臉上透著驚恐,看向西鑰香染怯怯道。
“何事?”西鑰香染慢慢起身坐起,由著夏綰套上綢緞軟鞋後便起身,緩緩走向銅鏡之前。“聽說今早在宮中發現了一名侍女屍首,像是被人暗殺般倒在了路麵上。”
西鑰香染聽後心裏暗笑,臉上卻故作驚恐地看向夏綰,聲音顫顫道:“死人了?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夏綰雙眉皺起,“奴婢也不知,隻是皇後娘娘聽聞此事勃然大怒。陛下三日後即將舉辦壽宴,宮中卻見了血光。現在清寧宮已令人嚴查此事。”
“清寧宮下令?”西鑰香染眼中流出疑惑,“因侍女是後宮事務,本就由清寧宮所管。而今陛下又居寧心殿少染政事,宮中大都事務都經由皇後娘娘之手。”經夏綰這麼一提點,西鑰香染才意識到鍾離手中權力不容小覷。
不過,西鑰香染透過銅鏡看著夏綰眉間隱隱透出的不安,裝作同情地開口:“唉,誰也不會料到宮中戒律嚴明,竟會發生如此之事。隻是可憐了那侍女,不知後事當如何處置。”夏綰聽後,果如西鑰香染所想般露出一個淒苦的表情;西鑰香染瞅準時機,又繼續添油加醋道:“想是清寧宮定會查出此事是何人所為,不過,不知要對那侍女親眷作何交代。”
“這個,綰兒也不知。”夏綰應著西鑰香染的話,聲音忽地減弱。西鑰香染嘴角輕勾,轉過頭看向夏綰,“說至親眷,綰兒,不知過了許久,你娘親身體如何?”夏綰聽得西鑰香染一句關心,瞬間語氣濕潤,“多謝染妃娘娘掛心,娘親她的病情…大抵是好轉了。”
西鑰香染皺眉,語氣裏帶著猶疑,“大抵?”
夏綰這才雙瞳閃爍,淒淒地看向西鑰香染。“其實綰兒也不知娘親身體是否見好,隻知娘親她先由他人照料,居於他處。”西鑰香染終於等到這句話,皺著眉繼續道:“綰兒一番孝心本宮是明白的。本宮記得綰兒曾說過,陛下六十大壽是得以同皇室子弟出宮備禮,如果綰兒你願意,本宮可借著此番出宮,代你見見娘親,已解你擔憂之苦。”
夏綰聽後忽地湧出淚,跪在西鑰香染麵前。“染妃娘娘,綰兒不知該說什麼好,綰兒、綰兒…”西鑰香染起身,雙手輕輕搭在夏綰肩上,淡淡開口:“綰兒隻用告訴本宮你娘親所居何處,等至出宮之日,便可代綰兒你去探探病情。”
“娘親她現居於皇城西南的翠微軒,綰兒,綰兒多謝娘娘恩情。”西鑰香染見夏綰如此感激,臉上帶著笑,扶著她起身。“盡孝本天下子女當為之事,本宮隻是希望能幫到綰兒,不必言謝。”
夏綰起身,抬頭看向西鑰香染,眼裏是盈盈淚水,臉上感激之情已然躍出。見計謀得逞,西鑰香染索性微微一笑。“綰兒,何必一早便淚眼婆娑。對了,說至出宮一事,不是因向陛下稟明。不妨梳洗過後,便去寧心殿吧。”夏綰聽後連連點頭,趕忙用手拭去眼角淚水。
西鑰香染難得著一身嫩白色長裙,發纏茸毛綰起,腰係一淺灰色束帶,清幽如斯。見心想之事已成一半,西鑰香染心情頗佳,特在前去寧心殿之前,繞了路來至萬花園。
見桃花已盡情綻放,眼前粉紅一片,不由閉目深吸。卻在這芬芬氣味中,忽地闖入一細細男音。“我以為是何人,原來是染妃。”西鑰香染這才睜眼,看清前側所立之人是皇甫辰。真是心念何人便見眼前,一切手到擒來。
西鑰香染微微而笑,邁著步走向皇甫辰。“難得,又在這萬花園相遇了。”皇甫辰也隨著露出一嫵媚笑顏,抬起一隻手,撩過西鑰香染散在肩頭的一縷發。
“那不知,染妃對於我上次所說是否已…”西鑰香染想起上次皇甫辰那般輕浮,可不想再被調戲一番。畢竟,她是懷有目的而來,可不似他隻顧得自己風花雪月。“三皇子,有如此興致不妨與我交流琴律不是更佳?”
皇甫辰聽言,輕笑出聲。“染妃這麼一說,我倒是記起,上次桃花宴後似是有邀約我前去靖陽宮小話一番。”邊說邊上前擁住西鑰香染,接著,嘴唇輕吻住右邊耳側,曖昧道:“我們可以做研究琴律之外的事,什麼都可以。”
“三、皇子。”西鑰香染被皇甫辰忽然而至的曖昧之舉亂了手腳,正惶惶不知該如何之時,“三弟,你這成何體統?”皇甫治如同天降救星,一句話便讓皇甫辰鬆開西鑰香染,往後退了一步,無奈聳肩,“隻是同染妃聊至興起罷了。”
皇甫治聽此回答,卻是眉頭微皺。“這皇宮之內,怎能如此舉動,更何況染妃她可是。。”皇甫辰聽得皇甫治話裏的義正言辭,轉了眼色,打斷道:“染妃的身份大哥不用提醒,我自是知曉;至於宮中那些個法度,我是從來都不掛在心上,這點大哥你也是知道。不過,既然是興致已斷,我想我還是先行告辭。”
西鑰香染見皇甫辰欲離開,想要出言挽留,皇甫辰卻是不給她和皇甫治說話時機便轉身默然離開。而皇甫治鎖著皇甫辰離開身影,隨之無奈歎了口氣。“辰他一直都是如此,剛才若有冒犯,還望染妃不要在意。”
西鑰香染本想借著萬花園偶遇,再繼續打探皇甫辰一番,卻不料關鍵之時皇甫治突然出現壞了計劃。現下皇甫辰也是離開,她西鑰香染又隻能無奈作罷。“嗯,自然不會掛在心上。”
“對了治,陛下六十大壽在即,聽聞宮中有備禮一說。正巧我從來未見過九方皇城,打算借此出宮觀覽,不知,陛下是否會應允?”皇甫治轉頭溫然而笑,看著西鑰香染,“父皇居於寧心殿,此事應向母後請示。不過,恰巧我正要去向母後請安,此事不妨就由我代染妃向母後稟明,我想母後她會應允的。”
“如此甚好。”西鑰香染看向皇甫治,燦燦而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