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住哪裏都好,就是不要住瘋人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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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裏門外的“防備工具”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最最最重要的是,走出一道“防線”就會有不同的護士看守。而對那些護士來說,雖然最難消受“美人計”,但是難得醫院來了個這麼“賞心悅目”的人,怎可以輕易放走呢!
因此,離開這個“鬼地方”決不是短時間就能成功的問題。
但是,瘋人院哎,他連一分鍾,不一秒鍾也待不下去。每天要對付滿腹同情的“老爺爺”大夫;還要防備隨時隨地會伸出狼手的“變態”護士;更加嚴重的是,雖是寬敞的病房,已經找不到掩藏比我們家的那位神醫更可怕的“精神藥丸”控製精神病的那種東東。
門在同樣的時間打開,他以為又是那位非常……非常……非常討人厭的“老爺爺”大夫,但出口的聲音卻又明顯告訴他不是!
“你最近有沒有好些?”很年輕,也很動聽的聲音。
“你住進來試試。”他沒好氣的說,抬頭的一瞬間卻有吃驚的感覺,“你——你——”
進來的人唇邊露出俊朗的笑容,顯然是對病人那麼誇張的舉動感到好奇,他沒有開口,耐心的等待他後麵的話。
“你——是誰?”總算合成了一句話,卻讓來人挑了挑眉。
“你應該理解,在這裏看了那麼多讓人作嘔的對象外,我對重見正常人難免有點……興奮。”還有一點,他沒有告訴他。
來人表示諒解的點了點頭,他把手上的病曆案隨手放在台子上。友善的坐在他的旁邊,像是多年沒見的老朋友,“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用特別輕柔的聲音問他。
“你很奇怪!不過我欣賞你!”他不加掩飾對那人的讚賞,“至少我認為你的精神大夫做的非常成功。不要問我為什麼,我隻是感覺這樣。”
“那——為什麼你的感覺告訴你,我很適合做精神科大夫。”來人不介意的問,像是談心的朋友。
“就是你這種態度,我想沒有幾個人在知道對方是‘那種人’後還會用這樣的態度對他們,即使是這裏的大夫、護士也不可能。”雖隻住幾天,但對這裏的人情世故他了解的卻很深刻,“他們或同情、或鄙視,總之……隻有你是不同的。還有,我不相信你進來時沒有仔細研究過我的病曆,但你卻是唯一開口直接問我姓名的人。”
“問你的姓名?”
“當你有個名字,別人進來卻總是提醒你好象有個莫名其妙的其他姓氏,你是怎麼感覺的,若不是時間、場合、人物不對,我早就……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無法否認,在他身邊好象很自然就能產生一種依靠的感覺。莫非這就是“精神大夫”不同於平常人的一麵,特別的容易被依賴。
“你怎麼知道沒用,那個,人是沒有那麼容易放棄的。”他笑著,“你該告訴我名字了?”
“我叫向以農。”他也注視著身旁的人,不希望在他眼中看到“同情”,但希望能看到“驚訝”。
隻可惜,得到的還是那成用溫柔包裹的臉皮。
“你呢?你叫什麼?”他問。
“我——”他站起,在病房走了一圈,“我叫,皚可特.維。你可以叫我維。”他又走到他的身邊,“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想那麼久才告訴你嗎,因為我開始懷疑你真的不是叫‘殷風舞’,因為,沒錯我進來時研究過你的病曆,他們說你不是‘普通的’難纏,叫我‘特別的’小心,但,你卻是唯一在我問你姓名後直接問我名字的人。”
他似乎對“普通的”、“特別的”異常敏感,不過以前的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到沒有太多的驚奇。
“那你相信我了吧!”他沒有疑問,還是非常的肯定。
“以農是嗎?”他俯下頭,注視他的那雙眼睛,仿佛被催眠一樣,“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有——你!而且你似乎比我更變態。”很怪異的感覺,好象他接下來要做的是……
沒有猜錯,維閉上眼,趁他沒有反應過來,吻上了他。
以農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卻並沒有推開也沒有拒絕,睜大眼睛的直視對方。
在維離身以後,他還是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隻是略顯無辜的眨眨眼,“你很……崇拜我吧!”他對於剛才稱之為“冒犯”的舉動,沒有表現出生氣或是其他的感覺,“但,即使是你崇拜我也不可以那樣做,要知道我可是‘別人給我一份情,我會還他那份;而別人欠我一份的話,我會還他十份!’所以……”
他報複的衝上前去,趁他沒有回神,一個吻又印了上去,不過這次隻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下。
接著兩人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互視傻笑。
於是,病房裏就聽見“嗬嗬~~嗬嗬”的笑聲,直到有護士進來,這兩人才稍顯正常。
“維……維醫生。”護士小姐小心翼翼的問,就怕這個新來的帥帥大夫受病人影響,向不正常方向發展。
“麻煩你,先照顧他。”維囑咐護士,然後對以農說,“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主治大夫。”說完,他卻馬上改成伏在以農身上的咬耳朵姿勢,“你相信我,我會把你救出去的。”
“維醫生——”這次護士小姐的聲音變成了驚呼,因為雖然她聽不見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但他們的……實在是太、太曖昧了!
維給了她個無傷大雅的微笑,然後拿走病曆案,輕輕的合上門。
“對了。”門突然又被打開,伸進維的頭,“我忘了說,以農,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護士小姐的臉變的通紅。
然而一切對以農來說,不能應付的不是外麵的人,而是裏麵那個用“同情”目光注視他的熱心人士。
隻見,護士小姐甜甜的對他微笑,“殷先生,不,以農先生,該吃藥了。藥一點也不苦,為了你的病情早日康複,一定要吃哦!這樣吧,姐姐喂你……”
神啊!救救我吧!
維一走出病房,就有一種在夏天被討厭的蚊子、蒼蠅叮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從來沒有欺騙過他。
他歎了口氣,對其實一直跟蹤他的人說,“你可以出來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任何關係。”
隱匿在暗角的人出現,黑色的衣服裹住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就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露在外麵,大熱天的精神可加,所以為了表示對他的……恭敬,維先開口,“對不起,我為自己不知原因卻惹你好象生氣的事道歉。”當然,如果他的表情有他話裏十分之一的誠意的話會更讓人心服。
“你知道我生氣。”他的聲音寒寒的,仿佛夏季唯一的涼風。
“老實說,我不知道。”其實他當然明白他生氣的原因,因為他是故意這麼試探的。
“你不該吻他的!”
“拜托,為什麼不該吻他?而且……”他眼神中的戲謔更加深,“而且他也很配合啊,並且不光是我吻他,別忘了他也吻我!”
這才是更加不可原諒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一定現在殺了眼前這個討厭的醫生!
“別忘了,你的……”他威脅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維打斷。
維推開他,走到以農的病房門口,然後迅速打開門。
兩個一直在偷聽他們談話的人不好意思的向他微笑。
自從皚可特.維來了以後,他的情況好了許多,至少不用每天被像個囚犯一樣的關在病房。
夏天,知了在樹上叫個不停。
平常的他一定躲在有冷氣的房間享受,可現在,自由是如此的吸引他,他迫不及待的想去擁抱太陽。
病房外其實是個清淨的花園,三三兩兩的病人遊逛的走過。
隻可惜大家是那麼,那麼的不正常。
有三、四十歲的“小孩”在搶著極為幼稚的玩具;
有圍坐著比講普通話誰最流利的;
而靜靜坐在花藤下的他卻自然而然顯得格格不入。
“不和我聊一會嗎?”旁邊的維問他,當然出來的唯一條件就是那個主治大夫必須跟在身旁。
以農默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