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的演技勝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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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奇怪。”維忿忿稱奇,“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病人,當然我知道你不是,不過其他人……在他們心目中你是!”
“你很羅嗦。”以農橫了他眼,突然心裏冒出個疑問,“我很想知道,在你們這些精神科大夫的醫學中,什麼樣的人可以被稱為‘精神有異’,而又是什麼樣的人才在你們心中被認為‘正常’。”
“沒有絕對的‘正常’,萬物如此;人也如此。”其實他也沒有怎麼深研過這個問題(其實是我不知道),“我認為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弱點,也有黑暗,而這其中程度深的就可以被認為‘有異’。在學術上說,預防可以用‘積極健康的調節心理’但我認為,是‘隱藏’。所以,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精神有問題。”
“那,我也是你認為的——”
“所以我說你沒病是無法放你出去的,因為,他們並不相信我!”他搖頭微笑,或者還有別的什麼……
向以農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盯著他,然後把他拉起來。
“怎麼?”他很好奇,他要做什麼!
“我來證明你的觀點。”他留下這句話給他,就把他推到花藤外。
然後,安靜的站在花藤中央,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蹲下身子。
雖不是秋季,沒有樹葉紛紛落下,但隔日的花瓣卻很多。
他的唇邊露出甜美的微笑,把花瓣拾到手上,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他在做什麼?”越來越多的人好奇的圍看上來問維。
維聳聳肩,或許他有點猜到他的意圖了,他不會……不肯定會!
以農拾好花瓣,甜美的笑容麵向大家,然後突然瘋了般“啊”的大叫。
花瓣被他甩了出去,在空中形成美麗的花瓣雨,他繞著轉圈,嗬嗬的笑聲不時的散播出。
“抓住他!他瘋了!”旁邊有人慢慢的已經圍在他的身邊,就趁他不注意。
這時,他又突然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坐在剛才的地方,好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五分鍾……十分鍾……
當大家緊繃的玄就快要斷時,他好心的抬頭,“對了,你們圍在我的旁邊幹什麼?”
維無法製止的暴發出劇烈的笑聲,一點也沒有顧及他們的麵子,他走回以農的身邊,“我的病人就交給我吧!免得你們也有什麼散失。”
人群尷尬的散了。
維還是在那裏不停的笑著。
“這局恐怕是我贏了!”以農倒也不介意他的誇張笑聲,隻是好心的提醒。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他反問,順便搖了搖手上的東西。
雖沒有給他,但以農還是可以看見手中究竟是什麼——一副剛剛他圍著轉圈的畫,雖是寥寥數筆,卻畫出了他的神韻。
他的臉色有點模糊的蒼白。
維的神情好象變的很奇怪,嚴肅卻又好象不是。
他看著他,緩緩開口,“剛才,你是在演戲吧!”
“小凡凡——”還是一樣的口吻,卻淡淡的帶著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懊惱。
雷君凡調酒的手明顯停頓了下,動作變的更加緩慢謹慎。
以農消失快半個月了,沒有任何的消息或是線索,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大家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活,卻都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種一碰即碎的“短暫祥和”。
“怎麼了?”雷君凡把調好的酒送到了令揚的手上,他知道原因卻還是多此一舉的問道。
“無聊……小農農不在,沒有可以欺負的人。”令揚沒有喝君凡遞過來的酒,隻是把頭倚在他的肩上,“人家在街上發現很多漂亮的東西,都沒有人幫我去‘K’;想變個臉型去‘招搖撞騙’,也沒有人幫我化裝;最最重要的是——我好……擔心他!回來後決不讓他好過。”他想笑,卻最終決定隱去。
“令揚——我們沒有權力責備你,而以農……”君凡輕扶著他的頭發,給他勇氣,也給自己力量尋回失蹤的同伴,“更不會怪你!說不定他現在好好的,如果我們那麼快找回他,他還要怪我們破壞他的遊戲呢!所以……不要再……”
“所以我們更要盡快找回他,要不到時遊戲都GAME OVER 了還有什麼意思!”令揚轉移話題,他是責備自己,卻不希望朋友也感染他的這種心情。
他們重新回到了電腦桌前,令揚的手迅速的在鍵盤上飛舞,眾多的資料在一目十行的君凡麵前掠過……
他們在找,唯一有可能知情的人——
那個孩子,演戲的孩子,短短的時間騙過以農以及……令揚的人。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還在努力中的兩人,進來的是,烈和希瑞。
“有查到什麼嗎?”令揚關掉了電腦,回首問出去探訪消息的那兩人。
“對不起——”希瑞搖了搖頭,隨手把剛才君凡調給令揚的酒喝下——
“啊!我的酒?怎麼可以,這是人家小凡凡給我的一片心意,要慢慢的品嚐的,竟然竟然給你這樣糟蹋了!”
希瑞的大腦有半分鍾的短暫休克,才漸漸明白他話裏的真正涵義。
但,預期中的大戰並沒有展開,因為……沒有心情!
誰都沒有心情,連原本“挑撥離間”的“始作俑者”也沒有心情。
“我們暗訪過所有的醫院,但……”烈接過兩人剛才的話。
令揚剛要說什麼,就被又一個進來的人打斷,“或者你們應該去精神科醫院。”
“凱臣,你不要打斷人家非常有建設性的言論,好嗎?等等等……你剛才說去哪裏?你為什麼讓希瑞和烈兩個人去精神科那種地方呢?”
安凱臣沒有解釋,他的眼神有點渙散,神智似乎有點“不清不楚”,“我的血是紅色的,我的膚色是黃色的,我的頭發是黑色的……”
“我看是不是你的精神由於最近刺激過多,而必須緊急送往‘那種地方’,你早說嗎,我們不會因為你去過‘那種地方’而看不起你的,我們是好哥麼!‘那種地方’雖不會是喜氣洋洋之地,但……我們會陪你的!”真是的,如果令揚不用“那種地方”來形容會更好。而且如果他們真的去的話,那精神科裏的病人可以集體解放回家。
“凱臣,怎麼了?”希瑞還是比較有“醫者父母心”的偉大情操,所以關心的詢問。
“我說,可愛的小瑞瑞,你不要被凱臣那‘呆呆’的眼神騙了好不好!他的演技比不上小農農的,要追上本大天才更是難上加難,好了,凱臣你可以解釋你那個‘呆滯’眼神的原因!”瞎扯一通後,令揚才開始轉移話題。
烈因為令揚的一席話,以及第六感的強烈支持,露出以農失蹤後首次真心的笑容。
“你感覺到什麼了嗎?”坐在他旁邊的雷君凡像是鬆口氣的急切的問。
“恩。”烈的笑容擴大的更加囂張,“我覺得,凱臣接下來的話將是解題的關鍵。”
“既然這樣,小臣臣你就不要再賣關子,快點把想到的告訴我們。”
“這件事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不確定和以農失蹤有沒有關係,但……”他望向烈點了點頭,“當初我和以農在街上閑逛,然後遇見一個小孩,那個小孩因為精神有異將被送往精神科醫院。”
“那個小孩是不是在演戲。”令揚的腦子一轉,就提出問題的關鍵。
“以農當時也這麼說,所以……”他沒有雷君凡那麼好的記憶,但由於那時以農和那個人之間的波動太強了,強到連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對手戲真的很好看,“那個孩子說的鮮花、沙、夜都是台詞,隻有……”
“啊?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變態問題?”烈耍耍嘴皮子的插嘴。
“不要打撈我們小臣臣。”令揚說著不忘搖頭,感歎真是長不大的孩子,不,是沒教養和長不大的孩子。
“隻有什麼?”還是我們家凡凡比較理智,“說完我可以去睡覺了。”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