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磁暴中的廢墟
    “隻見展天將棍狀物體放在控製台上，轉身對何原道：‘船長，很抱歉，您一路上對我很照顧，可惜我要你們船上的一樣東西，我是不得不這麼做。’張小玉見躺在座位上的何原似乎動了一下，心中驚喜道：船長哥哥沒有死？又見展天扶起何原，拿著他的手觸在控製台上，半空中跳出一個虛擬的立體飛船圖，其中一處艙室以紅色標出，展天快速按動按鈕，那紅點慢慢消失。等一切做完，展天舒了口氣，將何原放回座位，又道：‘你們準備秘密運往賈島星群的箱子，我先帶走了。你們身中的麻醉劑五個小時後會慢慢失效。為了保證我們能安全到達斯堪蒂娜，我會修正航向，相信五個小時的迷航對您這樣的老飛行員，不算什麼。’說著在控製台上連按了幾個按鈕，張小玉隻覺腳下地麵微微傾向一側，飛船似是改變了航向。展天做完這些，拿起那棍狀物體，轉身向張小玉這邊走來。”
    “張小玉忙低下頭，靠坐在機器後麵大氣也不敢出。展天並沒注意到駕駛艙內還有其他人，自反重力旋梯出了駕駛艙。張小玉聽到合金門叭嗒關上，猛站起身準備過去查看何源的情況，哪想到蹲的時間久了，頭暈腳麻，蹌踉了一下，搖搖晃晃了半天才走到何原麵前，叫道：‘船長哥哥。’何原緊閉的雙眼動了一了，看得出還有呼吸，正如展天所說是被麻醉。張小玉心道：我得去叫人，船上醫務室裏的阿姨能替船長哥哥解除麻醉。她想到這裏，轉身向出口處跑，才跑出兩步，船身忽然一陣顫動，她腳上還隱隱作麻，一下把她震倒在地。身後的控製台上燈光閃成一片，報警聲四起。張小玉不知發生了什麼，一抬頭，隻見半空中那三維星圖上，飛船正漸漸靠近那一大堆的黑色物質，展天調整飛船航向，竟是將飛船駛向強磁暴。”
    在宇宙中，會碰上各種各樣難以想像的危險，所以宇宙飛船的駕駛員若碰到磁暴，星風又或者是碎石流，都會提高的避開，因為那絕不是人力所能抵抗。何海揚聽到這叫展開的將民用飛船駛向強磁暴，臉上露出怒容，這將會使幾百條生命處於極度的危險之中。在這裏要出了事，除了等死，沒有人能夠救你！
    約翰·李道：“張小玉心中叫道：一定要快點叫醫生來，不能讓飛船進到強磁暴裏！她跌跌撞撞爬起身，跑到反重力旋梯前，那反重力卻已失效，她抬腳下去驚覺重力已沒有，想要再收腳已不及，一下跌了下去。好在下麵地麵鋪著地毯，這一下雖然摔得很痛，並沒受傷。她忍著痛走到合金門前，用力拍打大聲叫喊，無奈駕駛艙裏到處都是警報，她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清，更不要說外麵有人會聽到。船身顫動的越來越激烈，忽然響起一陣嘯叫，張小玉緊緊捂住耳朵，蜷在門邊，隻盼這地獄般的聲音早一點結束。”
    約翰·李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何海揚心念飛船安危，急道：“後來呢？”約翰·李歎了口氣，繼續道：“不知過了多久，耳中傳來砰砰的砸門聲，張小玉睜開眼，那嘯叫聲已經消失，各種報警聲也不再那麼刺耳，身後的門又傳來砰砰聲響，她猛然省起這門是從裏開的，忙爬起身在牆壁上搜尋，終於在一側找到一個紅色的按鈕按下。叭嗒一聲，門向一側滑去，立時衝進七八個船上的乘務人員，見到張小玉都是一愣，一齊開口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在這裏？這些人七嘴八舌一時也聽不清楚，張小玉指著駕駛艙大叫道：‘有人被麻醉了，你們快去救他們！’趕來的乘務員中，有來自於醫務室的醫師，聽她這麼一喊，急忙進到駕駛艙。有女護士上前替她檢查，並低聲詢問發生了什麼，張小玉將所見所聽匆匆講了一遍，心中惦念何原，不顧女護士要她休息，掙紮著站起身上到駕駛艙。”
    “被麻醉的幾人在醫師的救治下，已相繼醒來，他們在麻醉時，並未影響到聽覺，展天的話聽的清清楚楚，手腳一恢複活動能力，立即撲到控製台前，試圖修複各項警報，乘務員們也都緊張的在一旁觀看。張小玉自進到駕駛艙就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猛一抬頭，隻見穹頂之外，是一片黑暗，早先看到的燦爛星空，消失無蹤。她心中害怕，緊走兩步來到何源身後，小聲喚道：‘船長哥哥。’何原正凝神關注控製台上的儀器，一邊小聲和旁邊的副駕駛說著話，沒聽到雷小玉的叫聲。站在一邊的乘務長上前想將她拉開，張小玉一邊掙紮，一邊叫道：‘船長哥哥！是我！’何原聽到身後動靜，回身見是她，露出驚訝之色，示意乘務長放開，正要說話，一旁的副駕駛叫道：‘船長，前方有一片重力場，飛船引擎失效，正被它吸引過去。’”
    約翰·李說到這裏，博文忽的走到約翰·李旁邊，何海揚喝道：“博文，你幹什麼？”博文愣了愣，抬頭道：“什麼？”何海揚心道：博文今天不知有什麼問題，聽個故事已打斷了幾次。是了，他是人工智能這一方的，而約翰·李代表的是我們人類，定是約翰·李要說的故事與人工智能有關，才會使他這樣緊張，要想聽完這個故事，得把他支開。想到這裏，說道：“博文，你去趙無冰那裏看看，艦隊現在是什麼狀況，敵人有什麼動靜，需不需要幫忙。”博文欣喜道：“好，那我們一起去吧。”何海揚道：“你先去，我稍後就來。”博文道：“你不去啊，那我也等一會。”何海揚臉色一沉，道：“我聽你說過，你會完全服從於我。”博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躺在治療艙裏的約翰·李，喃喃道：“我隻是擔心他……”何海揚厲聲道：“擔心什麼？他現在被綁在治療艙內，才做完手術，又無戰甲，在說一個故事，能怎麼樣？”博文張嘴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口道：“那好，我先去了，你盡快趕來。”說著出了艙。
    約翰·李一直冷眼旁觀，見博文出了門，笑道：“他好像不太聽你的話啊，智能人向來詭計多端，靠不住，你和他在一起要小心。”何海揚冷冷道：“他對我怎麼樣，不需要你管。你把你的故事說完，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約翰·李嗬嗬一笑，繼續道：“飛船發現了奇怪的重力場，何原顧不得張小玉，忙轉身查看儀表。那乘務長道：‘小姐，請不要打擾船長工作。’張小玉見何原眉頭緊鎖，也不敢再多話，乖乖的和乘務長站到一邊。何原與幾名副駕駛不停的在控製台上操縱。雷小玉眼睛一直放在何原身上，覺得他的一轉身一投足，都是那麼帥氣。有他在，就算外麵一片黑暗，也不覺得有多害怕。過了一會，何原向張小玉這邊走來，張小玉心砰砰跳了起來，暗道：船長哥哥過來了，是想和我說話麼？結果何原隻衝她微點了下頭，對她身邊的乘務長道：‘魯乘務長，船上的乘客怎麼樣，剛才有影響到他們休眠嗎？’那魯乘務長道：‘目前情況還好，如果再出現一次剛才那種能量波動，休眠程序很可能受到影響而自動中止。’”
    “何原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會盡量保證飛船能量的穩定，現在飛船正被拉入一個重力場中，引擎還有故障，暫時無法掙脫，為了以防萬一，請安排人檢查所有逃生通道與相關設備。’魯乘務長上船多年，像這樣的星像也從沒見過，知道情況嚴重，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安排。’說著轉頭對張小玉道：‘小姑娘，我派人送你回艙休息，這裏交給我們的飛行員。’張小玉好容易見到何原，又哪裏肯回到一個人的艙室，哀求道：‘乘務長，我能不能留在這裏，我不會礙事的，就在旁邊看著。’魯乘務長堅決道：‘公司裏有規定，這裏不允許乘客進入。’張小玉見求她無效，轉頭哀求何原，說道：‘船長哥哥，我一個人害怕，讓我在這裏吧’何原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一軟，就說：‘魯乘務長，讓她留這裏吧，違反公司規定的責任我擔著。’”
    “那魯乘務長進來時，就是張小玉開的門，她以為之前也是何原放她進來，不知兩人是什麼關係，既然船長發了話，也不好再堅持，點了下頭，招呼其他的乘務員出去安排相關事宜了。何原道：‘張小姐，你在這裏看著就好，不要動任何東西。’張小玉連連點頭，跟在何原身後到了控製台前。何原問旁邊一個高個副駕駛道：‘慶明，發出的探測器有沒有回音。’那副駕駛頹然道：‘有回音，結果和我們一樣，也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一點星辰可以給我們做為坐標參照。’何原緊鎖眉頭，望著艙窗外漆黑的星空，自語道：‘磁暴中怎會存在重力場？’叫慶明的副駕駛苦笑了聲，道：‘這還不算，C艙的禁錮給解除了，同時丟失了一艘備用飛船，相信戰甲已經被那小子取走！’”
    何海揚眉頭一跳，問道：“戰甲？什麼戰甲？”約翰·李道：“你應該能猜的出來。”何海揚緩緩道：“擁有著風的力量的朱雀·星之戰甲？”約翰·李道：“沒錯，他們運送的正是朱雀·星之甲，當時何原的臉色就陰沉下來，這件戰甲非常重要，是一個特殊人物委托他們秘密運用，想借民用飛船的掩護送到賈島星群，不想中途著了道，被這叫做展天的人取了去，他前來實習的身份自然也是假的了。何原當時道：‘這是我大意了，’張小玉不知內情，安慰道：‘船長哥哥，人沒事就行，丟了戰甲，丟艘飛船又沒什麼。’慶明道：‘小姑娘你不知道……’何原打斷他道：‘張小姐說的對，人沒事就好，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把船上的乘客安全帶回家。’他說著轉身對那幾名副駕駛命令道：‘王康，你負責監控船上的能量，盡可能保持穩定；戴爾索斯，你與設備維修保持聯係，盡快把一些警報消除；賽洛克，你負責飛船姿態；慶明，你時刻注意星空變化以為探測器的信號！我來排除引擎故障。大家不要灰心，我們現在可能是處在強磁暴中，隻要修好引擎脫出磁暴，就會回到正常軌道。’這幾句話說的中氣十足，那幾名副駕駛齊聲答是。張小玉見自己的話讓他重拾信心，欣喜道：‘艦長哥哥叫我小玉就行了。’何原微一點頭道：‘小玉，你不要亂走動，就坐在這裏。’”
    “駕駛艙內人員都忙碌工作起來，隻是人力之於宇宙，簡直是太過渺小，任他們如何努力，引擎依然不見起色，飛船不受控製的滑向那片重力場。忽然慶明叫道：‘船長，你最好過來看一下。’張小玉的目光隨著何原來到慶明麵前，慶明指著麵前的屏幕道：‘船長，你看，正麵三號探測器發回的圖像。’張小玉掂起腳看那屏幕，隻見屏幕中看到一個小黑點，不知慶明要何海看什麼。何原眉頭一皺，道：‘這是在重力場中心？’慶明點頭道：‘是，根據計算，這個黑點直徑可能有一百多平方公裏，是個大家夥，而且你看。’他說著取出一個微型的計量器在屏幕上比劃道：‘它呈現完美的圓型，我有理由懷疑它並非天然物體。’何原麵色凝重道：‘能不能放大。’慶明一邊快速敲打控製台上的鍵盤，一邊道：‘我把它放到大屏幕上，目前還不行，我試著用程序模擬個模型出來。’隨著他的敲打，半空中亮起一幅半人高的屏幕，上麵顯示出一個圓環狀的物體，僅憑外觀就可知這決不會是天然而成，何原奇怪道：‘人造空間站麼？怎麼磁暴裏會有這個？’”
    “艙內的副駕駛們也都圍了上來，議論紛紛，那叫賽洛克的副駕駛忽然指著原始圖像道：‘你們看，這裏還有東西。’幾人的目光隨他手指回到剛才那屏幕上，隻見黑點的下方，出現一條細小的光線，周圍還有閃閃亮點。亮度持續了兩秒多鍾，忽然又消失在屏幕中。何原抬起頭，透過航窗望向前方，低聲道：‘我飛了這條線十年，從沒發現過有這樣的東西，我們必須小心應付。慶明，記錄航行日誌：星曆一五二三年六月三日十時，我們在磁暴中發現不明人造物體，進入一級戒備。’何原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飛船引擎檢查無誤，就是無法提供動力，直接落向這個重力場，是否以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造物體有關？眾人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也都默然不語，都想：據傳星際間的海盜會用各種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你麵前，劫去你的財物，搶去你的飛船，這會是海盜麼？”
    “張小玉看那舷窗外隻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禁擔心，暗想：事情好像不妙，船長哥哥一臉的沉重呢。飛船漸漸接近重力場的中心，那黑點也慢慢變得清晰，直徑一百多平方公裏的圓型物體，竟是一個巨大的渦輪，正在快速的旋轉。在它旁邊，是幾塊懸浮在虛空中的長條型平板和一些零散的金屬碎片，閃動著微光。慶明一邊看著屏幕，一邊讀著數據道：‘剛才那亮光應該來自於這些平權與碎片，探測器顯示，這裏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看那些碎片，可能是一座被拋棄的廢墟……等等！’他突然驚叫道：‘船長你看，這是我們的船？’大屏幕上長條型的平板邊緣有著一個小的黑點，經過慶明的放大，看清楚是一艘小型的民用飛船。何原喝道：‘船首！’慶明將焦點集中在船首，顯出鯨魚零壹四五的編號。何原沉聲道：‘是我們的船，展天開走的備用飛船。’慶明冷笑道：‘他想開著飛船自己溜，想不到也被吸到這裏來了，真是報應！’他一邊說一邊查看儀器上的讀數，又奇怪道：‘疑？為什麼讀不到生命跡象？難道他不在船上嗎？’”
    “站在一旁的戴爾索斯道：‘或許那裏有屏蔽？或許是他已經進入到那片廢墟裏了。’何源沉吟道：‘看來必須要過去看一看。這重力場必定與這巨大的渦輪有關，看有沒辦法把它關閉，還有展天與那裝著戰甲的箱子，我們也必須要把他們帶回來。現在成立特殊應急小組，由我、戴爾索斯、賽洛克組成，前往這片廢墟。王康，船長一職暫由你代替；慶明，你負責與我們的聯絡。’幾名副駕駛都是經驗豐富之人，聞言高聲答是。張小玉跳下座位道：‘船長哥哥，我也要去。’這次何原沒再依她，拒絕道：‘不行，你就呆在這裏。’張小玉拉著他的衣角道：‘船長哥哥，我就跟著去看看，不會妨礙你們。聽說人在失重的狀態下很好玩，我還沒有試過呢，你就帶我去玩玩嘛。’何原正容道：‘小玉，我們不是去玩，是去工作。太空中很危險，隻有經過專門訓練，才可以進入。你累了我派人送你回艙休息，你要是還害怕，就乖乖的在這裏，有其他哥哥陪著。’”
    “張小玉搖頭道：‘不累。’何原點頭道：‘好，那就留在這裏。’說著對慶明道：‘你照看一下。’接著示意戴爾索斯與賽洛克隨他出艙。慶明正忙著手中的事，抬了下頭道：‘你坐著別亂動，等船長回來我們就離開。’說著又埋頭繼續工作。張小玉衝他做了個鬼臉，心道：那個大的轉圈很是玩，想不到太空中還有這麼奇妙和東西，我一定要和船長哥哥一起去看看。她對那巨大的渦輪感興趣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想和何原在一起，又想：不讓我去，我就偷偷的去，等離開了飛船我再出來嚇他一跳，那時船長哥哥總不能把我趕出去吧。她想到就做，慶明正在控製台上不停的敲打著鍵盤，遠處的王康在關注船上能量情況，更不會注意到她。張小玉悄悄離座，輕手輕腳的自反重力旋梯出了駕駛艙，遠遠看到賽洛克的背影，忙快步跟了上去。何原正著兩名副駕駛一路向後，途中通過艙壁上的通訊器與乘務長交待了幾句，接著到了飛船的技術區，找了兩名技術人員同行，來到底艙甲板。甲板左側停著一艘小型飛船，右側相同位置空著，張小玉心想：壞蛋展天大概就是開著這裏的備用飛船逃走的。她看兩名技術人員先上了船，何原與兩名副駕駛走到另一間艙室，暗道：機會！快步向前竄進飛船。”
    “一進去便聽到兩名技術人員在技術艙內開機檢查飛船的聲音，張小玉左右觀看，見左側像是居室艙，心想：船長哥哥他們一定不會來這裏。便悄悄走了過去，進到一間狹小的艙室躲藏起來。過不多會，船身一震，開始緩緩移動，又過了不到三分鍾時間，張小玉的身體慢慢在半空中飄浮起來。她欣喜萬分，雙手劃著來回翻滾。玩了一會，覺得差不多可以出去，輕輕打開艙門，手上稍一使勁，順著走廊飄進駕駛艙。艙內三人聽到動靜，回頭見是張小玉，都吃了一驚。何原道：‘你怎麼在船裏？’張小玉滑到他座位前，嬉嬉笑道：‘我偷偷溜進來的。’說著大模大樣滑的旁邊一個空著的座位上坐下，係上固定帶，就好像理所當然應該這樣一般。何原與戴爾索斯，賽洛克相視一眼，三人都搖了搖頭，事已至此，不會為了她再專門返回飛船。何原搖頭搖著，指著她道：‘小丫頭。真鬼！’
    張小玉奸計得逞，暗暗偷笑，笑了一會指著前方星空中那巨大的旋轉渦輪道：‘船長哥哥，那是什麼東西？’何原猜測道：‘可能是維持這座廢墟運轉的某種裝置，我們也不太清楚，所以要去看看。’張小玉興趣大增，好奇道：‘廢墟，是不是古時候留下來的遺跡？’戴爾索斯轉頭道：‘哪裏來這麼多的遺跡，有曆史價格的東西，才叫遺跡。廢墟是人類使用完畢後，拋棄在宇宙中的廢物，經過千萬年的歲月，裏麵空無一物，有的隻是黑暗與無盡的恐懼。’說到最後，聲音低沉，眼睛睜得滾圓，他又是禿頂，看上去甚是嚇人。張小玉嚇的打了個激淩，在座位中縮了縮身體，道：‘你騙人，星雲的曆史才一千多年，怎麼會經過千萬年的歲月。’”
    “戴爾索斯哈哈大笑道：‘小丫頭曆史學得不錯，知道我們到達大麥哲倫星雲才一千多年。’何原道：‘那是用了誇線的比喻，戴爾索斯說的不錯，廢墟裏沒有生命，沒有空氣，和太空一樣寒冷黑暗，你該留在船上，不該偷偷跟著我們過來。’張小玉道：“我就是想跟過來看看。說話間，飛船已經接近那片廢墟，忽然一陣刺目的白光閃過，幾人眼睛受到刺激，都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待到強光閃過慢慢恢複至正常，廢墟依舊在飛船前，並沒什麼異常。幾人麵麵相覷，賽洛克忽然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在這片強磁電中，並沒有星光的照明，這廢墟是自己在發著光。’戴爾索斯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廢墟在吸引我們過來。’張小玉叫道：‘你不要說的那麼嚇人，廢墟沒有人，吸引我們幹什麼。’何原沉聲道：‘不管怎麼樣，上去再說。大家小心點，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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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鐵騎風中影，萬裏征程血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