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五章 多情閣中少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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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多情閣中少女情
何海揚愣了下道:“可憐的少女?與我、與摩門教有關?”約翰·李道:“你聽過後就會知道。”何海揚心想:他既然要勸我跟他走,自然不會說與我無關的故事。點頭道:“那好,你說吧,最好快點!”約翰·李輕吐了口氣,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才道:“這個故事我也是聽前輩說的,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在大麥哲倫星雲浩瀚的星辰之海中,有一處建立在宇宙人工島中叫做多情閣的建築,相傳是第一批從地球出發,來到大麥哲倫星雲艦隊中一位艦長所建。那多情閣背後有山,前麵有水,外形古撲,小巧玲瓏,在一片蒼翠的綠蔭掩映下,顯得超凡脫穀,與世無爭。”
“在多情閣正門兩側,刻著兩排七言詞句:“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西風誤。”這是遠古時期在地球上的詞人賀鑄所做的詞句。相傳建造這多情閣的艦長是位美貌的女子,與愛人相約在星雲中建立人類新的榮耀,在忙碌的建設中,兩人錯失了許多結婚的機會,等到有一天想要步入婚姻殿堂時,愛人卻在一次事故中失去生命,成了那美貌艦長一生的遺憾。當她退休之後,傾其所有,在兩人分別工作的神會與賈島星群之間的漫漫星空中,建立起這座小小的館閣,以懷念曾經的愛人。”
約翰·李說話聲音不高,眼睛望著室內的天花板,似乎正看著他所說的多情閣,何海揚皺了皺眉頭,道:“你能不能說的簡單點?”約翰·李收回目光道:“既然已經聽了,何不耐心點呢?”何海揚尋思:艦隊剛剛啟程,還有時間。揚了下下巴道:“你繼續吧。”
約翰·李道:“這一日在多情閣的門口,有一位少女正仰著頭看著那兩排詞句,低聲念著:‘當年不肯嫁春風,無端卻被西風誤。’心中默想:這位姐姐一心撲在工作中,有了如意郎君卻不去珍惜,當她失去至愛,一定是追悔莫及,傷痛欲絕吧。至愛之人人鬼殊途,確實是人間悲劇。這少女心地善良,想了想會輕歎了一聲,跨進大門。大門裏迎麵是一幅大型的三維影像,展示著從地球出發的‘希望’艦隊群如何突破宇宙中的萬般艱難,來到大麥哲倫星雲的曆史,在影像的邊角,有一張一男一女相擁的合成照片緩緩旋轉,現實中那女艦長無法與愛人相擁著走完一生,在這裏卻可以無數個世紀的延續下去。圖像中略帶憂傷的音樂,讓少女又是一陣唏噓,她本是韶華如花,正當喜樂無憂的年齡,卻受這氣氛影響,愁思襲人,暗暗心想:不論怎樣,這女艦長是愛過了,我的愛人又在何方呢?”
約翰·李人長的高大,是個粗壯漢子,卻輕聲描述著少女內心的柔情,聽起來感覺十分的別扭。又聽約翰·李道:“這個少女姓張,名叫小玉,是鄰近的英倫星群霍爾姆斯星係第三艦隊司令官張文常的女兒。”何海揚身體一震,心道:張小玉?霍爾姆斯星係艦隊司令官?這聽上去像是在說我的父母,但我的父親叫做何原,母親叫做張小莉,並不是父女關係,難道母親還有姐妹,從沒有聽說過啊。他心中不免驚疑,
約翰·李繼續道;“張文常早年喪妻,又因軍務繁忙,甚少顧及女兒。張小玉自小寄宿在女子學校,到了十七花季年齡,見多了電影中那動人的戀情,對學校的老師生出傾慕,無奈人家早有妻室,隻得將愛意放在心底。這次趁學校暑假,隻身搭乘星際間的航班,外出散心以緩解相思之愁。同船的遊客在三維影像前隻停留了一會,便向主體建築走去。張小玉直等到影像放完,才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向前走。正前方一排樓梯上便是多情閣的主體建築,整體以森木為主,設有三重殿閣,另有偏殿廊廡,周圍綴以園林花樹,小橋飛瀑,極是雅致。”
“張小玉看著秀美的建築出了一會神,心想:艦長姐姐與愛人那時候剛到大麥哲倫星雲,見到的都是需要改造的荒蕪星球,要不就是鋼鐵的戰艦,一定很渴望能在這樣的美景中談情說愛,艦長姐姐建立起這個多情閣,也算是了了他們一件心願。順著樓梯拾級而上,沿途的欄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連心鎖,借這處愛的樓閣表達永結同心,愛情不渝的願望。再往上是一片石壁,供前來此地的戀人們留下愛的宣言。有些年代已經久遠,隻能看清字邊畫著的兩顆紅心,有些刻跡還未平整,顯是才刻下不久。”
“張小玉緩步而行,一一觀看,忽見遠端石壁一處顯眼的位置上刻著兩行詩句: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落款是“火華——鐵長風”。她的心砰砰跳動起來,心道:原來他也來過這裏。在人類落足於這一片星空之時,產生了神會、賈島、太行、神洲、伽藍、洛菲與中宗七個主要的星群,各星群雖是同根所出,但相互不服,時有摩擦,到了大麥哲倫星雲曆六百七十四年,一個生長於太行星群叫做鐵長風的少年橫空出世,率領強大的艦隊統一七大星群,合稱火華星際,成為星雲五大勢力之一。”
“在這之後的近千年時間裏,七大星群數分數合,而鐵長風做為統一星際的第一人,被人們所銘記。相傳鐵長風一生戎馬,沒有結婚也無子嗣,是一個鐵血強人,想不到今日在這裏竟能看到他的提字,張小玉心想:多情自古空餘恨,這鐵長風不像是傳說中那樣的無情啊,他也是受困於愛情,才將全部的精力放到了統一星際的事業中麼?愛情到底是什麼呢?強如是他,也逃不出去。想到這裏,張小玉腦中又浮現起喜愛的老師樣貌,她本想借著旅遊忘記心煩之事,哪想到了這裏又增添了許多的愁思。”
“她望著石壁正出神,忽聽石壁後一個的男子聲音道:“多情閣也忒無情,人死了,再多的情又有何用。”另一個聲音道:“這此都是俗人的情情愛愛,做不得數。倒是這些樓啊閣的建的不錯,途間落個腳,比起那些幹巴巴的空間站要舒服的多。”說著從石壁後走出兩個男子。張小玉甚至好奇,抬眼望去,那兩名男子一高一矮,高個留著到肩長發,隻用一根發帶隨意束著,生得濃眉大眼,樣貌甚是粗礦。矮個國字人很年輕,長得眉目清秀,隻可惜個頭稍矮。”
“兩人都穿著銀色製服,腰間係著黑色皮帶,張小玉認識這是自己搭乘的星際飛船上的駕乘人員。那高個男子見到壁後站著一位妙齡少女,稍感驚訝,目光在她胸前小腹遊弋一圈回到臉上,認出是自己船上的乘客,微微一笑點頭致意。張小玉自小寄在女校,難得接觸異性,被他這大膽目光羞的臉色菲紅,慌亂得點了下頭。那兩名男子將目光轉移向石壁,矮個男子見到鐵長風的提字,驚奇道:‘無情鐵壁鐵長風?’”
“鐵長風以艦隊的防守著稱,曾被譽為‘無情鐵壁’。那高個男子道:‘是啊,鐵長風當日率領艦隊途經此處,專門來這裏遊覽,寫下這兩句詩,天若有情天亦老,多情總被無情誤,他也看不破啊。’矮個男子掃了眼石壁,道:‘全是情情愛愛,實在是無趣之極,還不如幹脆改做為飛船的中繼站,在這些景色中過上一夜,還算享受。’張小玉聽兩人對這多情閣與那女艦長的愛情似乎不以為然,不知哪來的勇氣,高聲插口道:‘人都是有感情的,也都是有愛情的,你們不應該蔑視艦長姐姐與多情閣。’”
“矮個男子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湊近張小玉道:‘小姐,漫漫星途,一個人挺不容易的,如今星群間戰事又開,途中亂的很,得不定什麼時候碰上海盜,一不小心就送了命。所謂人生在世,要學會及時享樂,什麼時候有空到我的房間來聊聊愛情?’張小玉哪會有人對她這樣說話,頓時一陣慌亂道:‘聊什麼愛情?路上怎麼會有海盜,航班不是很安全嗎?’矮個男子正要開口,那高個男子推了他一下,道:‘行了,別嚇著人家。嗯,我是這次航班的船長何原,這位是我的實習副駕駛展天,他剛到船上工作,喜歡開玩笑,你不要管他,這條航線很安全,不會有海盜找我們的麻煩,盡管放心的享受旅程。’”
何海揚自聽到張小玉後,一直堅著耳朵細細聆聽,等到約翰·李描述那高個男子的樣貌,已有些懷疑,待他說出“何原”二字,忍不住衝口而出道:“父親?”約翰·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人正是你的父親。”何海揚冷冷道:“我父親一直任職於霍爾姆斯星係的軍隊中,從沒有做過什麼星際航班的船長,你這個故事編的並不漂亮。”約翰·李道:“這個不是我編的,我隻是把我聽到的故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出來,是真是假,你可以聽完後自己判斷。”
一直站在旁邊的博文忽然道:“海揚,這故事一點意思都沒有,完全是他信口胡編,我看我們還是去趙無冰那裏看看,說不定有需要我們幫忙的。”何海揚搖頭道:“我想聽聽他下麵還能編出什麼,無冰那裏不著急。”說著對約翰·李道:“說下去。”
約翰·李繼續道:“張小玉心道:原來他是騙我,還是這位船長好,麵露微笑道:‘我叫張小玉。我就說嘛,買票前我問過售票小姐,她說這條航線很安全。’何原船長一聽她這話,便知她涉世未深,哪個售票的會說自己的航線危險?乘務人員上船前都要一一核對船上乘客,他也早知道張小玉是單身出行,好言提醒她道:‘張小姐,雖然沒有海盜,但宇宙深邃,突發事件很多,你下次最好有家人陪伴,不要一個人到處行走。’張小玉笑道:‘謝謝船長哥哥關心,我都是大人了,不需要家人一直陪著,終點站有我朋友接機,不會有事。’她這聲哥哥叫的很甜,何原船長心中閃過一絲異樣,點頭道:‘張小姐安排好就好。’說著對矮個副駕駛展天道:‘你也大致看了一遍,回去吧。我們這些粗人不懂得情啊愛的,別影響別人觀情賞景的心情。’”
“展天對張小玉擠了擠眼道:‘有空來聊天。’張小玉‘哼’了聲,掉頭不理。何原船長又道:‘張小姐,距離起航時間還有五個小時,注意時間,別玩的太睌。’張小玉‘嗯’的答應,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道:這個船長哥哥好親切,比那個展什麼的大副要好多了。他要是也能對我這麼好,多好啊。這個‘他’指的卻是她暗戀的老師。那老師自發現她時不時找機會與自己單獨相處,神色又不對,就一直有意無意間的躲避她,讓她備感失落。”
在何海揚的記憶中,父親何原是最有風度也是最懂得關心人的,聽約翰·李的描述,還真有些相像。
約翰·李又道:“張小玉正出著神,忽然腳下一陣震動,整個多情閣都晃動起來,她忙扶住旁邊的欄杆。在茫茫宇宙中,會有各種各樣的能量波動,星際飛船在行進間,也曾遇到過這種情況,飄浮在宇宙空間中的多情閣也難免受到影響。這波震動持續了足足有十來分鍾,等到一切停止,張小玉心頭一陣翻滾,不久才吃的午飯似是要嘔吐出來,看了看那重重殿閣,便不想再上。轉身要走又想:艦長姐姐為了愛建造了這個多情閣,我就有一點不舒服就退縮,怎麼對得起艦長姐姐的愛心?想到這裏,她牙一咬堅持著向上爬。”
“多情閣的殿台樓閣都是古中國的建築風格,小巧而秀美,看到美景胃不再覺得難受,一路腳步也輕快起來,才上到一小半,忽然見走在前麵的同船乘客紛紛向回走,一問說道是飛船傳來通知,讓他們盡快返回,航班更改了出發時間。張小玉抬頭看了看剩下的建築,搖著頭暗歎不能全部看完,隻有等回程時再來一次了。隨著人群,張小玉回到多情閣外的停機坪,碩大的星際飛船已經做好了飛行的準備,乘務人員站在飛船的幾個入口前,幫助乘客們自弦梯登船。”
“張小玉跟著人群後麵,心想:何原船長會不會也站在門口呢。她踮起腳尖向入口處觀望,看了一圈也沒見到他的人影,心中有些失望,又想:他是船長,現在肯定是在駕駛艙裏準備開船,又怎麼會在這裏迎接乘客呢。經過年輕的女乘務員身邊,張小玉問道:‘請問,為什麼突然更改出發時間?’女乘務員微笑著回答道:‘飛船檢修完畢,所以早一點出發,不用擔心,請上船,船上替大家準備了美味的晚餐。’張小玉心中奇怪,何原船長走時特別提醒她還有五個小時,並沒有說檢修完就要開船啊。又見女乘務員雖然麵帶微笑,笑得卻有些不自然,更覺懷疑,心想:那個展什麼的大副說星群戰事又開,航道上亂的很,說不定有海盜出沒,會不會遇到了海盜?張小玉再觀察那些船中的乘務人員,所謂鄰人疑斧,不像也像。越看越覺得他們有什麼事瞞著,心道:莫非真的是海盜來了?”
“在課本中,星際海盜都是些無惡不作的賊人,不僅搶劫錢財,還會把漂亮的年輕女孩帶回海盜窩裏做壓船夫人。張小玉一想到這些,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一方麵怕這些無惡不作的海盜,另一方麵又有些興奮,心裏隻想:船長哥哥會不會像個英雄,駕著飛船與海盜們在星際間來一翻追逐?她隨著乘客們坐在星際飛船的公共休息艙內,透過舷窗看著飛船啟程離開多情閣,又不停的關注船周圍的星空,那些突然出現的亮星都讓她以為是海盜的飛船,結果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眼睛都看著花了,星空還是那般透黑深邃,沒有一點異常的星像。”
“吃過晚餐,乘務長在艙內廣播中要求各位乘客回到自己艙室,三十分鍾後飛船將進入高速飛行。在這之後,所有人都要在艙室裏進入休眠狀態。公共休息艙內的乘客三三兩兩的起身回艙,張小玉心念海盜,總覺得放不下心,心想:不如去問問船長哥哥,他不會騙我。她起身離座,沿著船側走廊走到樓梯口一路向上。乘務員們都在忙著幫助乘客進入休眠,沒有注意她異常的行為。駕駛艙在飛船頂端,張小玉一路走來,到了頂艙被一道合金大門攔住去路,那合金門自裏麵上鎖,她用力推了推,合金門紋絲不開,拍打了幾下也無人應聲。這是唯一的通道,她愣愣的站了一會,黯然轉身,走了兩步又有些不舍,回頭看著合金門。從沒人讓她要注意安全,也沒有人提醒她要注意時間,雖然隻和何原說過幾句話,但卻有種親切感,讓她心安。她現在隻想見一見何原,聽他說一句:一切都正常,不要擔心。”
“廣播中第三次催促還沒有回到艙室的乘客趕快回艙,飛船即將進入高速飛行。張小玉氣妥,轉過身正準備回艙,忽聽身後一聲輕響,那合金門竟然開了,有人推門而出。張小玉大喜,忙轉過身來隻盼來人是何原。出來的卻是那矮個的實習副駕駛展天,見到門口的張小玉,愣了下認出她來,笑道:‘是你?怎麼還沒回艙?是來找我聊天的麼?’他的樣子隻比張小玉大上幾歲,一點也沒有副駕駛的威嚴。張小玉啐道:‘誰來找你了,我是找船長哥哥,他在裏麵嗎?能不能叫他出來一下。’
“展天收起笑容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張小玉對他印象不好,不肯與他說自己的擔心,探頭向駕駛艙張望,說:‘你別管,幫我叫他一下,或者我進去找他。’展天伸手攔著道:‘小姐,你以為這是在學校裏,下課了叫情郎出來約會?你沒聽到廣播嗎?飛船正在加速,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張小玉央求道:‘就說一句話。’展天毫不妥協,拒絕道:‘不行,你要麼馬上回去,要麼我叫人來陪你回去。你自己選。’張小玉越看他越覺可惡,猛一跺腳,嗔道:‘小氣鬼,不讓見就不讓見。’說著轉身便走。走過一個拐角,又不甘心,停下腳步貼著艙壁偷眼向後窺視,見展天並沒有跟來,心道: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了?我一定要見到船長哥哥,向他問個明白。”
“張小玉年齡雖小,卻也有股倔勁,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她偷偷向回走,遠遠見到駕駛艙前那道門半開著,討人厭的展天也不見人影。張小玉暗喜,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心想:我就進去和船長哥哥說一句話,不會影響什麼。一閃身進了那門。門後是一道旋轉上升的重力梯,反重力自動將張小玉帶到上層,頭頂出現了鑲嵌著無數個光點的深邃宇宙,一瞬間,似乎整個人都置身於無垠的虛空中。張小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蹲低身子,隨際發現這隻是一種錯覺。整個駕駛艙呈一巨大的半球形,頂端的弧形穹頂,用合金玻璃圍成一整塊的球麵,可以清楚的看到艙外的宇宙空間。”
何海揚聽到約翰·李描述這張小玉性格中有利倔勁,不自然的將她與他母親張小莉相比,覺得母親十分的溫柔,對父親對自己向來都是柔語相待,從沒有過倔強的表現,心想:看來這張小玉隻是名字與母親相似。
約翰·李繼續道:“張小玉定下神舉目四顧,在幽暗的星光下,是一整排亮著藍光的控製台,他要找的何原船長正背對著她坐在遠端的主控座位上,旁邊是幾位副駕駛。到了這裏,張小玉反而猶豫起來,心想:我這樣去找船長哥哥,船長哥哥會不會罵我不懂事,旁邊那些人會不會笑話我?要不我就躲在這裏,等艦長哥哥出來的時再問他?女孩兒畢竟麵子薄,她有幾次鼓起勇氣想要過去,終是沒有起身。忽然下方合金門輕響,有人進到駕駛艙,她忙彎著腰躲在一旁機器後麵,偷眼窺視。來人被反重力旋梯送進駕駛艙,正是展天。他單手背在身後,拿著樣棍狀物體,一進駕駛艙便大聲道:‘船尾的輔助引擎磁性饋送係統與轉向回饋的幾個探頭跳閘報警,已經通知技術部去檢查。’
“何原船長抬頭望著半空,道:‘壞的真不是時候,那片奇怪的強磁暴正在接近,我們必須要盡快加速,但願夥計們動作快點。’張小玉順著何原的目光看去,隻見半空中顯示著一幅三維星圖,在星際飛船的模擬圖後,有一大片黑色的雲霧狀物體,正向飛船快速移動。張小玉心道:原來不是海盜,是有強磁暴影響才會提早開船。她也不知強磁暴影響會有多大,但聽何原緊張的口氣,似乎對飛船很不好,偏偏這時又出了故障,也不由替他心急,隻盼故障能早一點排除。”
博文忽然又打斷道:“海洋,他在撒謊,說故事的人怎麼知道這個叫張小玉的少女心裏想什麼?說了半天,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都沒有,完全是在拖延時間,我看我們不必聽不去,早一點到趙無冰那裏,說不定很快就會碰到敵人。”何海揚奇怪的看了看博文,他臉上似乎能感覺到一點的焦急,他從來都是安靜的坐在一邊不發表意見,隻要遇到情況或者自己需要的時候才會說話,今天卻已經是兩次出言要他不聽這個故事。約翰·李道:“說故事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張小玉心裏想什麼,但如果是張小玉親口告訴別人的呢?”何海揚點頭道:“是,既然是故事,聽聽也無阻。”博文咬了咬嘴唇,站到了一邊。
約翰·李道:“隻見展天走到何原身後,突然用那手中的棍狀物體往他身上一碰,何原頓時軟倒在座位上,周圍那幾名副駕駛吃驚的看著展天,其中一人開口問道:“你這是……”才說出幾個字,展天的手連揮幾下,那棍狀物體頭部發出幾道冷光,分別擊中幾人,那幾人哼也沒哼便軟倒下去。張小玉大吃一驚,剛要尖叫又猛然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混身如掉進冰窖,心中隻想:他殺死了船長哥哥,他殺死了船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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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鐵騎風中影,萬裏征程血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