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慧通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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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客棧剛開門不久,我正在床上靜坐吐納氣息,就聽到店小二興奮地高聲呼喊掌櫃的聲音,不多會,就聽見掌櫃的恭恭敬敬的邀請聲。
很快,掌櫃的來到我的門前,輕輕地叩門:“楓兒大夫、楓兒大夫,起床沒有?”我起身開門,掌櫃的滿臉喜氣地說:“阿彌陀佛,恭喜,恭喜,報禪寺的慧通法師有請楓兒大夫。”
佛教是爾瑪國的國教,共有四大寺廟分兩個等級:第一等級是相國寺,在爾瑪國京師玉泉城中,寺廟巍峨宏大,與爾瑪王宮遙遙呼應;爾瑪國唯一的三藏法師就住在這裏,稱鴻泰國師。相國寺下轄著法華寺、報禪寺、廣濟寺。這三座寺廟,級別一樣,同屬第二等級,聽從相國寺調遣;這三座寺廟的住持,雖不一定是地位最高的,但一定是德高望重的法師,統稱大師。
出家人也等級森嚴,以袈裟顏色為辨。出家人多被稱為沙彌、丘比,分別著深灰色、淺灰色的百衲衣。
法師是一種地位稱號,不是任何出家人都可以被稱呼的。隻有那些精通經戒、主持齋儀,度人入道,為人師表者,才可稱為法師。法師一般著土黃色或褐色的百衲衣,但同時又擁有著袈裟的資格,又分為:
一般法師,著黑色或藍色袈裟。較高地位的法師,即:精通經藏的稱為經師,精通律藏的稱為律師,精通論藏的稱為論師,此三師,著紫色或青色袈裟。地位最高的法師,稱三藏法師,是遍通經律論三藏者,著白色或淡黃色袈裟。
鴻泰國師與三座寺廟的住持,均著由大紅與正黃相間的格子袈裟。
與我國尤為不同的是,爾瑪國的法師除參禪講經外,還參政。鴻泰國師雖然不常上朝,但在爾瑪國的朝堂上,享有的卻不僅僅是一席之地,就坐在爾瑪王的左下方,麵對著站立的群臣,一起議政;三位住持享有暫停權,可以叫停百姓有疑問的案子,責令並幫助官員限時完善證據,並對犯人擁有免死的權利;法師則享有聽堂權,參與考評地方官員的政德。據說,法師們行事都很公正,形成爾瑪國廉政的風氣,很受百姓的擁護。
這些,是我們來到圖爾鎮後,才了解不久的情況。我還了解道,百姓隻知道爾瑪王的後宮隻有王妃一人,爾瑪王非常愛王妃,王妃身體不好,其餘的,王妃就是個謎。
我對此心下倒有些疑慮,總的感覺就是:國師高於王,法師大過官,佛教權利太盛。更因不清楚身處在全是男人世界的寺院的法師們對男人為妃的態度,心裏暗暗為王妃擔憂。也曾想,有朝一日,在離開爾瑪國前,可以去會會鴻泰法師……
在有些紊亂的思緒中,我帶著高福、尤祿來到了前院的酒家門口。
“阿彌陀佛”,剛踏進酒家,隨著一聲響亮的道佛聲,隻見一個精瘦的和尚站在中央,他中等的身材非常挺拔,身著褐色百衲衣,飽經風霜的臉上,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閃耀著智慧的光芒,整個人看上去很有精神。
我在他溫和目光中,心地清淨寂然安定下來,敬重之感頓生。“阿彌陀佛”我雙手合十虔誠地回禮道。
“阿彌陀佛,有擾施主。貧僧慧通,報禪寺住持。因我朝王妃先天心疾,貧僧自去年發願走遍全國尋醫問藥,未曾遭遇有緣人。今早剛到此鎮,就有幸聽到楓兒大夫的名諱,特來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