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把我摟在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別怕，我不會不理你，隻要你願意，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他的聲音有著鎮定人心的力量，我漸漸平靜了些，隻是仍舊不依不饒地抱著他不願放開。承諾什麼的，都可以是假的，隻有眼前的人，才是最真實的。
    他的下巴輕蹭著我，細碎的吻從後頸往前延伸，我縮了縮脖子，卻被他的手撐住了，微涼的感覺透過發梢從指尖傳來，頭皮突突地跳動著，隻是這樣的愛撫，已經讓我開始發抖。
    “我好高興，南宇，沒有想到，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我的心怦怦亂跳。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檸檬香，在剛剛沐浴後的溫熱身體上緩緩蒸騰著，這股氣息包圍著我，滲透進四肢百骸，浸入骨髓，攪亂了我所有的思考能力。恍惚間我想起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場景，在我的夢裏，他和我也這樣貼近，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現實。
    “我可以抱你嗎？”他的聲音突然有些異樣的波動。
    “抱？我……我不是抱著你嗎？”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
    張誠的聲音低了下去，但我的臉已經瞬間燒的通紅。我想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靠的這麼近，他身上的火熱我怎麼會感覺不到？可是，真的……真的要做那種事麼？
    而且，男人跟男人，應該怎麼做？
    “我……我不懂啊……”
    我不敢抬頭看他，隻是把頭埋得更深。得到了默許似的，他的手往衣服裏探了進來。他的手指細長而有些粗糙，摩擦的地方便好像著了火似的，沒有彈性的襯衣崩在身上，仿佛在提醒我這種令人羞恥的狀態。
    我受不了地抓住了他的手，“張誠……”
    “你不願意？”他停了下來，語調裏有深深的失望。
    “我……”我說不出話來。我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就這樣放任他做下去麼？那我作為男人的尊嚴何在？可是，求他不要放開的人是我，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不要？
    我的腦袋一片混亂，他看著我，似乎在捕捉我的神色，我卻無法看他，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思考了，隻是緊緊抓著他。“我隻想……你……你不要放開我。”
    下巴被他抬了起來，他的眼神溫柔，仿佛可以永遠信賴，“你放心，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吻了下來。不再是點到即止的淺淺試探，而是充滿情欲的糾纏，這樣的熱情，我從沒在他身上看到過，如同一把燎原的火焰，簡直要把我燒成灰燼。恍惚間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個吻，更像是一個諾言，仿佛在與我訂下什麼深重的契約。
    等意識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衣服亂成一團，他的一條腿抵著我的下身，手伸進了我的褲子，太久沒有被他人碰觸的部位因為新鮮的刺激一下就被撩撥起來，剛才回來的意識立刻又變成了混沌。
    我下意識地踢了踢腿，卻被他牢牢壓住了，他的手有節奏的動了起來，隻要想著是他的手，我整個人都要麻痹了。我想喘口氣，卻被他的唇壓住，津液從嘴角間溢了出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狂亂的深吻，我的大腦隻剩下一片空白。
    身體一下騰空，然後又墜了下去，耳邊漸漸傳來了他輕輕的笑聲，“南宇，出來囉……”
    突然意識到他在說什麼，我整個人都快燒成了豬肝色，“……你……你…你這個……”
    “我什麼？”他在我耳邊輕輕吹著氣，立刻讓我全身都軟了。剛剛釋放的身體還有些疲累，來不及去思考什麼，隻覺得他的手指在股溝邊滑動著，漸漸往裏探了過去。這……這是什麼意思？……我隻有個淺淺的念頭，卻沒有力氣去問。有點難受，不過……似乎也沒那麼難受……正這麼想著，他的手指突然動了起來。
    “啊！你……你幹什麼？”我慌張地大叫起來。張誠一把摟住我的腰，舌頭滑進我的口腔，“別怕……慢慢就好了……”
    我被他吻的幾乎窒息，下身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痛，張誠……好痛……唔……”
    “忍著點……很快就好……”
    語氣輕柔，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了一些，可還是火辣辣的痛，我幾乎要流下眼淚了，“張誠……不要……我求你了……啊……真的好痛……”
    他緊緊抱著我，吻的更加深入，那股濃濃的情欲氣息簡直要把我的魂魄都吸走了。忽然，好像是觸了電似的，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啊”地叫了出聲來。
    耳邊浮起他淺淺的笑聲，“是這裏了……南宇……今晚，我要讓你好好的感受我……”
    雙腿突然被抬了起來，隻能感覺到他正試圖擠進我的身體裏，一點一點的，雖然小心翼翼，但是這種緩慢的痛苦更加讓人備受煎熬。我死死拽著他胳膊，疼的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他的額上冒汗，似乎也並不輕鬆。
    “南宇……”張誠的聲音回響在耳邊，失去了往日的鎮定，急促的氣息給聲線抹上了一股沙啞性感的色彩。“不要那麼緊張……放鬆點……”
    怎麼可能不緊張？從來沒想過男人跟男人竟然是這樣的……早知道這樣，早知道這樣怎麼也不會讓他做下去……
    可是嘴上卻無法說出來，疼痛和麻痹感滲透到每一根神經，從未被碰觸過得部位發出淫靡的聲音，因為羞恥刺激變得更加清晰和無法逃避。
    “啊……張誠……我……啊……好……好痛……”
    “……放鬆點，放鬆點，沒事的……”
    他似乎在試圖安撫我，可是沒有用，這樣的疼痛，根本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也想放鬆，可是沒有辦法，根本沒有辦法適應異物的入侵，緊張是與生俱來的，我怎麼這麼沒用？在床上也如此被動。
    “我……我……”我簡直要哭出來，張誠的呼吸越發的急促，“你……你這樣……我忍不了……”
    痛苦，快感，羞恥，自我唾棄，亂其八糟的情緒衝擊著我的神經，一瞬間，眼前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覺似乎一下子飛到空中，然後重重墜進黑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懷裏，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麝香味。我摸了摸臉上的滑膩，指尖沾上一片白濁。趕緊在張誠的身上蹭了蹭，耳邊傳來他好笑的聲音，“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有什麼好蹭的？”
    他的聲音一下子把我拉回真實世界。我和他？做了？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赤裸相對的男性肌膚，身上滑膩的觸感，小腹不斷湧上來的不適感……
    我抬頭看他，清冷的月光撒在床上，將他的頭發染成深青色，他的眼神是如此柔和和充滿愛意，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我們，真的做了？”
    “怎麼？不覺得很棒麼？”張誠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我可是激動的全身都發抖了呢。”
    “啊……”我呆呆地直起身。一坐起來，下身的痛簡直好像要將我撕裂了。掙紮了幾下，我終於下了地，張誠一把拉住我，眼中充滿了不解。
    “怎麼了，南宇？”
    我輕輕甩開他的手，突然一片眩暈，好不容易扶著門才站住，我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麵對他。
    “……對不起……有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