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命運阿姆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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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塔尼是法國西部的一個地區,但曆經幾個世紀的波瀾它才真正成為法國的領土,而在亞瑟王的時代世界上還不存在後來的法蘭西。
布列塔尼的潘萊特小鎮,那街頭空蕩蕩的氣氛恍惚地給人一種身處在電影拍攝片場的感覺。小鎮有眾多的湖泊,恍若仙境地映照著小鎮的輪廓,而湖畔的四周則是散發著童話氣息的古老森林。
伴著清晨的鳥鳴聲我徘徊在湖邊的小路上,朗斯洛不知在何時悄悄地離去了,若不是看見他留下的魔法盾我一定會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個有關朗斯洛的夢。
潘萊特小鎮就像一個被時間遺忘的地方,鎮上的人們過著慢節奏慵懶的生活,但是他們同樣熱愛生活,同樣在講述著人世間那些美麗的傳說,而且他們也相信就在他們生活的地方也生活著仙女與精靈。
在這個小鎮我似乎更加能夠體會到屬於童話的浪漫,而且我還在不經意間聽到了小鎮的人講起莫林跟尼米薇的故事——
空氣中飄蕩著草木的芬芳,我在小鎮漫步了一整天,漸漸的圓月已上枝頭,迷離的月光與鎮上的燈火交相輝映地灑在湖麵上,虛迷真實相結合的時候帶來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恍惚的通往叢林深處的小徑上傳來了一陣輕輕吟唱的歌聲,她的聲音不是十分動聽但卻莫名地引人入勝。夜晚的叢林靜得有幾分駭人,但那從靜寂中傳來的歌聲卻奇跡般的誘惑著我,古老的樹木在月光下投下一片森森的暗影,繁茂的枝丫攀枝交錯在風中搖曳出形如鬼魅的臉孔,烏鴉飛過,淒厲的叫聲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靜寂的夜,黑暗的密林,隻是恍惚間視線前方突然晃動出一道強光,亮如白晝的光線讓人瞬間睜不開眼睛,然後歌聲停了——
側身走了幾步避開那道刺目的光線,樹旁朦朧的身影映入了我的視線,而在那身影旁邊,一麵很大的鏡子靠在樹幹上。
“格拉娜爾?!”似乎過了許久我才認出是她!
這個女孩兒一直都有著神秘的身份,隻是曾經我一直都沒有在意,難道她也是傳說中神秘的精靈?
在我詫異的目光中她似乎也在打量著我,過了很久她才開口說道:“我遇見了你的媽媽,她的確很美。”
我的媽媽?她的話幾乎給我帶來了一種震撼,可是轉瞬間我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說的應該是卡米利亞德的前一位王後——桂妮薇兒公主的媽媽。
曾經我在去瓦瑟林湖路上似乎見到過她,她的美就像一幅超脫現實的畫作,也許隻有“精靈”這個美麗的詞語才可以與她匹配。
“拉格娜爾,你到底是誰?”我對她的身份油然地滋生出了格外的好奇。
“拉格娜爾!高文的未婚妻。”暗夜的月光下,拉格娜爾身後的鏡子漆黑一片,月光照在上麵更顯得幽暗詭異。
我似乎並不滿足於她的回答,因為此時我更希望她就是提供幫助的仙女或者森林中的精靈。內心寄托著這樣的希望,我想把阿姆蘭之戰的結局也告訴她,但是恍惚間卻突然不知從何開口。望著眼前的少女我似乎有些難以相信她就是曾經那個大大咧咧的丫頭,此時深沉嫻靜的她與我印象當中的拉格娜爾簡直判若兩人。
在我的注視下,拉格娜爾緩緩地轉過身,我也在那一刹那將視線移向她身後的鏡子……
“高文就要死了,還有亞瑟王以及所有的騎士。”這句話是拉格娜爾說的,所以我不可思議地望著她,視線中的她以及她身旁的鏡子似乎總給我一種奇特的感覺。“可是我總是覺得他們的故事中少了點兒什麼,桂妮薇兒殿下,你知道嗎?”
經她這麼一問我更加愣了,拉格娜爾的神秘關鍵在於她似乎對所有的故事都了若指掌,可是她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份?
“如果你想見亞瑟王最後一麵或許還來得及。”注意到我的微愣,拉格娜爾又說道。而我的視線突然一片昏暗,其中的畫麵似乎是一個威武的身軀倒下的瞬間。
“我應該去見他嗎?”我反問自己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若不是我到這裏來,亞瑟的生命也不會如此短暫。我曾想象自己是童話故事裏的仙女,可是結果卻是我害了所有的人。”
“你後悔自己到這裏來了嗎?”站在我視線中的拉格娜爾太陌生了,她聲音沒有變,隻是壓低的聲線就像神明奏響的葬魂曲。
“如果你離開這裏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拉格娜爾望著樹旁的鏡子,暗色的鏡麵似乎映出了萬象的宇宙,“但是天空中的每一顆行星都有它們運行的軌跡,你說人的命運會像行星一樣嗎?”
命運真的也有軌跡嗎?我望著近在眼前的一片小宇宙,那裏似乎真的有行星在運轉,我的瞳孔在瞬間映照出它們運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