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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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智的家離皇宮是可遠可近的距離,在家門口能看見皇宮恢宏建築的黃色琉璃瓦,陽光好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那金碧輝煌的景象,但是若要走過去又是要花費許多時間的。
秦智慢悠悠來到皇宮時已經是巳時了,遠處的朱紅大門前站滿了侍衛,各個手持大刀,一臉警惕,這樣的地方百姓自然是不能隨便進入的,秦智想起邵琦說的話,沒有急於闖進去,而是繞在一邊隱藏起來,遠遠看著。
今天似乎不同尋常,除了侍衛,宮門口還聚集了一支裝扮精良的部隊,一身鎧甲在門口顯得威風凜凜,秦智看了看天,已經半個時辰了,這宮門怎麼一個人也沒有進去?而他自己一身粗布衣裳,就算有邵琦的腰牌估計也保不住命的。
正在這時,一對班車緩緩駛了過來,班車上放著幾個一人高的木桶,駕著馬匹的車夫遠遠的就下了馬,牽著那馬來到宮門口對侍衛說道:“官爺,小的是來處理潲水的。”說著將腰間的一枚腰牌給那侍衛。
侍衛看了一眼說:“閑雜人等今日不得從德武門入宮,這個你不知道嗎?”
那車夫一聽,惶恐地搖搖頭,“小的不知,真是罪過。”他皺皺眉,為難地說:“但是這車總是要運進宮裏的,不然若是宮裏的貴人怪罪下來,小的擔當不起啊。”
那侍衛聽了將腰牌仍給他說:“上邊早就有令,辦事的宮人隻能從其他門入內,現在時辰還早,你可以從其他門進宮,不會耽擱什麼的。”
“那真是謝謝您了。”車夫舒展眉頭,調轉馬頭像另外的宮門走去。
遠處一直觀察的秦智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悄悄跟了上去。
他在無人的地方,身體輕巧地跳上班車,而車夫竟然沒有察覺到,秦智小心地打開那木桶,雖然是用來盛潲水的木桶,但是由於每天都會清理,現在倒也幹淨。
秦智深吸一口氣,跳進了木桶裏,蓋上蓋子。
班車顛簸了片刻來到另外的宮門口,車夫很順利地進了宮,借著木桶的空隙秦智看著皇宮裏的景物,瞥了瞥嘴,怎麼這宮裏竟是高牆啊,高高得壓得人人真是受不了。
班車在一處小道上突然停了下來,秦智趴在細縫前,看到一個身著華麗的貴婦走了過來,那車夫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貴婦自然不會注意到那個跪著的人,她一身華衣,身上透著不同外麵女人的脂粉香,倒是有種恰到好處的香氣。
“怎麼好端端就抓了他?”那貴婦行色有些焦急,邊走便問身旁的人。
她身旁的侍女在她身後,輕聲說道:“今早三殿下回宮時範太師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說是皇上手諭要捉拿三殿下還有二皇子呢。”
“荒謬。”貴婦說話的聲音很輕,卻透著讓人不敢侵犯的貴氣,“崎兒才多大,平日裏最黏的就是琰兒了,怎麼會和不熟的二皇子掠走琰兒呢,且不說這些,就是皇上如今也不在宮中連那個手諭是真是假都還不確定,範太師怎麼就將人給抓了。”貴婦的語氣嚴厲,麵上卻是一臉平淡從容。
秦智感歎之餘也聽見了她們的談話,三殿下不就是三皇子麼,那邵琦倒還真沒騙自己。秦智想著在班車再次前進的時候離開了。
皇宮中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地方,秦智想要躲藏起來基本是不可能了,還好這時經過一個內侍,秦智抖著手將那人敲暈,自己換上了那內侍的衣服,拉著那內侍塞在一處牆縫,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在貴婦身後。
那貴婦一路來到離宮門口不遠的房子前,那房子不同其他宮殿豪華,有些樸實的過分,且透著些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貴婦站在門口,麵色變了變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將他關在這種地方。”身旁的侍女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上去扶著她,貴婦一手掙脫她,大步進入那房子。
秦智上前幾步,還好這房子的人對自己的防禦非常自信,門口竟然沒有守衛,他悄悄上前,看著那貴婦站在守衛麵前。
“給本宮開門。”貴婦聲音清冷,透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強硬。
守衛知道她的身份不敢怠慢,卻也不敢輕易開門,“娘娘贖罪,天牢規矩沒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
“放肆!”貴婦身旁的侍女叫道:“這是德妃娘娘,三殿下的母親,你也要攔嗎?”
“奴才不敢。”守衛這麼說著卻仍沒有開門的意思。
德妃微蹙著眉頭,“你這是讓本宮難堪嗎?”
守衛惶恐地跪在地上,“娘娘贖罪,小的隻是奉命行事,娘娘請放心三殿下在這裏小的會好生伺候的。”
“誰要你說這些。”德妃打斷他的話,穩了穩神才問:“我今天是一定要見到崎兒的,你若要阻攔本宮盡管來阻止就是。”她說著推開那虛掩的門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守衛跟在她身後,急了一頭的汗,卻也不敢強攔,隻好說:“請娘娘盡快。”
德妃看向他說:“多謝了。”
“小的不敢。”守衛退在一旁一臉惶恐。
德妃不予理會,經過一個個的牢房,終於在中間的牢房裏看見了麵色憔悴的上官崎。
“崎兒。”德妃柔聲喚道,上官崎抬頭看見她,愣了愣,鼻子一縮癟著嘴流出淚來,他跑到德妃麵前,隔著木欄說道:“母親,我沒有要害哥哥,我要見父皇。”
德妃撫摸著他的頭,見他哭著委屈,自己眼中也濕潤了,這個孩子何時吃過這些哭,她拉開上官崎,理了理他的發柔聲說:“這事母親會處理的,隻是這幾日還要再委屈你了。”
上官崎搖搖頭:“這些人對兒子也還客氣,隻是父皇不知道真相會不會找不著哥哥?”
德妃的手頓了頓,“琰兒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嗯,說的也是。”上官崎點點頭,對德妃說:“母親,哥哥雖然受著父皇寵愛卻常常被人嫉妒重傷,哥哥心善,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母親見了父皇一定要讓父皇盡快救哥哥。”
德妃點點頭,看著他責怪道:“平日裏叫你不要像猴子一樣亂竄,現在出事了,倒顯得懂事了。”
上官崎想著自己處事前讓內侍假扮他的事情,連忙說道:“母親,這些事都是兒子任性做的,那個……”
看著他吞吐的樣子,德妃也知道他要說什麼,她輕笑一聲,“這些人哪個不敢聽你的,放心吧,母親沒有定他的罪。”見上官崎鬆口氣的模樣,德妃搖搖頭,轉頭看見那守衛欲言又止的樣子,德妃對上官崎說:“你父皇知道琰兒失蹤的消息會很快回宮的,在那之前你就先在這裏待著,母親會常來看你的。”
上官崎雖然不願意,但是這種時候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對德妃說道:“兒子明白。”
德妃走出天牢,對守衛吩咐幾句,再看了看天牢裏,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上官崎看著德妃離開後,靠著牆壁皺著眉,想起這一日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議,所有的事情,從哥哥失蹤到被他發覺也就幾天的時間,可是對方卻在他剛剛知道哥哥失蹤的消息後馬上通知了範太師,這事情似乎也太蹊蹺了吧。
感覺就像自己的行動一直都有人知道一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遍布全身。
他想著出神,以至於身後咚咚的聲音也被他忽略了,因為他的身份,那些守衛也不會隨便過來巡察,等到身後被鑿出一個洞,一雙粗狂的手抓住他的衣襟時,他差點沒有尖叫出來。
“不要吵啊。”那手顫巍巍地抓著他說道:“這東西好難砸啊,幫下忙啊你。”
上官崎眨巴下眼睛,又看看外麵,守衛們在外麵喝著小酒呢,他趴著身體從那個不大的洞口裏看見一個人正努力地砸開這麵牆。
“你是誰?”上官崎對這個少年撬天牢的行為感到有趣又不可思議,皇宮內院市井小民竟然在鑿天牢的牆!
“你別管我是誰了,你快點幫我,我帶你出去。”秦智憋著氣,對他說道。
“帶我出去?”上官崎有些傻眼了,他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這個蓬頭土麵的人。
“是啊,你好囉嗦啊,快點幫忙。”再撬開一塊磚後秦智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長得倒是很俊,不過一臉白肉沒有一絲男子漢的氣息,不過是個王公子弟罷了。秦智不想評價什麼,埋著頭繼續砸牆。
撬到可以容下一個人的洞口時,外麵的守衛愣是沒有經過這裏,上官崎一臉輕鬆地看著滿頭是汗氣喘籲籲的秦智從那洞口爬了進來。
走進牢房,秦智胡亂的擦了擦汗,這才從腰間拿出邵琦給的腰牌,擺在上官崎麵前問道:“這個你認識嗎?”
上官崎看見那腰牌臉上一變,一把奪過來,細細看著,對秦智說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你認識?那我就是沒有找錯人了。”秦智這麼說著,一把拉著上官崎往那洞口鑽。上官崎一動不動,秦智納悶地問道:“怎麼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上官崎這麼問著將手中腰牌舉起來說道:“你若不把話說清楚,我就讓外麵的人把你抓起來。”
“你說什麼?”秦智尖叫一聲,麵上有些怒氣,這個人竟然威脅他,他微眯著眼說:“既然你不相信我,我離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