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人體線索 第五章 數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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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數學老師
“你知道些什麼?”齊雨把錄音筆打開,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於爺,於爺似乎並不反對的樣子。
於爺一直看著窗外,從他身後的窗戶向外看去,寂靜的街道兩邊的路燈都已經熄滅掉,可以看見隻有偶爾在樹間跳躍的貓抬起一雙發著綠光的眸子看著他。
“貓真是一種神秘的生物,美麗卻又帶著危險…”不著邊際的開始描繪起貓的各個形態。
“於爺。”齊雨叫了一聲,引回他的視線。緊閉的窗戶縫隙透進新鮮的空氣,帶著秋意的風嗚嗚的吹著。
“其實我知道的不多,都是表麵的東西,這是一個跨國合作的案子,我隻能這樣告訴你。”於爺抿緊嘴唇,毫無表情的看著他,那張消瘦的臉頰連著厚厚的眼袋直勾勾的盯著齊雨。
已經很晚了,困意慢慢卷席了他們最後一點清晰的理智。疑問深深的困擾著他,於爺最後的話語好像是警告一般,但是這個潘多拉的盒子卻總是帶著神秘的吸引力,他總是想去真正探究其中的奧秘。
第二天清晨被一串惱人的噪音弄醒,還迷糊著眼睛的齊雨皺著眉,目光呆滯的搜索噪音的來源。那是一個瘋狂擺動的手機,黑色的機殼還在扭動沉重的身子。上麵躺著一個陌生的數字組成的號碼。
“喂。”手機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沙啞的像是被刺破了的氣球發出嘶嘶的聲響。
“齊雨是嗎。”
“是的,你是?”齊雨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大腦開始有些清晰起來,他站起身子尋找些水來清洗下自己疲倦的麵容。
“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嗯…我是曾經教過你的數學的老師,姓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聯係過你母親,希望你能幫我個忙。”對方喘著粗氣,甚至可以想象他在電話的對麵正忐忑不安的轉著眼珠觀察四周的事物。
姓紀的數學老師,齊雨的記憶裏出現了好幾位老師的模樣,但是請原諒他,他不記得這位紀老師是誰,曾經能給他留下記憶的老師和同學都隻有一個模糊的外貌,姓名都幾乎忘得幹幹淨淨。
“什麼忙?我最近有個很棘手的案子,如果不是很麻煩的事情,還需要您去找下別人,抱歉。”
“不!是很要緊的事情,很要緊的事情。”對方忽然急促了起來,發出尖利的聲音製止住齊雨要掛上手機的手指。
齊雨心裏有些不樂意,這種總是靠關係辦事的思想他不太願搭理,對方沒準是家裏遇上了麻煩,需要自己疏通疏通。齊雨蹙眉,不停用手指敲打桌麵,耐著性子繼續聽對方惴惴不安的闡述。
“我…有人在監視我…”男人吞了一口唾沫,難耐的看著四周安靜的氣氛。
“這樣就有些嚴重了,您知道是誰嗎?”齊雨嘴上這樣說,心裏想的卻是大概是老師無聊的多疑,那個年齡的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不知道,不對,是殺死我妻子的那個人,在暗處監視我,觀察我。”聲音壓得很低,細弱的話句讓齊雨吃了一驚。
“殺死你妻子的人?沒有被抓到嗎?”
“他們都懷疑我瘋了,我沒有騙人,我看見了我妻子的屍體,但是卻無緣無故消失掉了。”
消失掉了…齊雨皺眉,如果沒有屍體是根本無法立案的,隻能當做失蹤案處理。而且屍體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失蹤掉,也許真的是這位老師瘋掉也不一定。
“你抽空來看看吧。”近乎於哀求的語氣,透著無助,齊雨沒有拒絕的辦法,隻有答應有時間一定會抽空去看看。
放下電話,齊雨開始翻查手裏的電話薄,貌似他上次遇見的一個派出所民警還蠻不錯的。
擠壓的空氣散發出不安的氣氛,連躲在牆角的壁虎也感到不安,縮著腦袋鑽出了這間壓抑的屋子。
中年男人在對方掛掉電話後依舊保持坐著的姿勢,像隻僵住的木偶,整個身子筆直的坐著,隻有一雙眼珠子驚恐的望著四周的物品。
這是他的家,最安全的一個地方,此刻卻讓他害怕起來。
記憶回到一天前,被警察抓住的他,在警察局裏交代了事件的發生,但是到了家中發現屍體和血液都不見了。憑空消失掉了,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也許他表現的太過於神經質了,警察沒有相信他的話,便駕車離開了。
他不安的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上午八點過二十,他應該出門去上班了。他旁邊放著幾本厚厚的書,書頁很老舊了,看起來像是用了很久一樣。他歎了一口氣,起身拿起書像平時一樣走出屋子。
原本並不溫馨的家,此時卻有些恐怖,他從車庫裏取出電動車,旁邊一輛摩托車的電動機發出嗚嗚的響聲。回過頭看了一眼老舊的樓房,他走之前在門縫之間連上了一根細小的頭發絲,如果有人不注意進去,頭發絲就會斷掉。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最近他回家總會發現物品被奇怪的移動,發在不該放置的地方。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有個陌生人在屋子裏胡亂走動,他就從心底散發著寒意。
“嘿,紀伯伯去上課嗎?”是鄰居家的孩子,染著褐色的頭發,他在發動他的摩托車。
“嗯,你現在在幹嘛了?”
“在附近的一家車廠修車,雖然累了點,但是工資還不錯。”男孩笑的很燦爛,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這樣的笑容感染了男人,男人衝他微微一笑,鼓勵道:“加油,以後有出息了,記得回報你的父母啊。”
“知道了,老伯,他們也不容易。我走了!”
看著男孩的背影,男人忽然想起了家裏的兒子,兒子剛剛大一,才到學校去,他會不會不適應新的校園生活?想到這裏,男人打開手機撥通了兒子的號碼。
[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女人標準的音調機械的從另一端傳來,男人搖搖頭,不過他有些慶幸,他不知道怎麼告訴他的孩子他的母親死掉了,並且遺體也失蹤了。
這時忽然他附近的一個電話亭裏傳來鈴聲,他遲疑的看著那個拚命叫囂著的黃色電話。他朝周圍看去,這會兒隻有他一個人,沒有任何人,是誰的電話?他心中充滿了疑問。
他帶著這個疑問離開,疲憊的和學生進行了一天的交手,終於在天空漸漸暗下的時刻下班了。男人像往常一樣戴上氈帽,這個氈帽常常別調皮的孩子調笑,他看著學生們看著他聚在一起,古怪的發出嗬嗬的笑聲。
他沒有功夫去管這些孩子,因為不僅是學生,其他老師看他的眼神也讓他渾身不舒服。
男人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唯一的容身之處,竟然是那個可怕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屋子。裏麵已經沒有了唯一可以和自己偶爾談論一下工作的妻子。
放好車子他路過不遠處的水果攤,水果攤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每次見到他都會熱情的打招呼。不過這兩天他都沒有遇見那個孩子,他拐過一片茂密的盆栽,隨後踱步走進了自己的小屋子。
開門的時候男人異常的小心,頭發絲還在,他舒了一口氣,心情一下子好多了。看來在自己離開之後,那個不速之客今天並沒有來他的屋子裏轉轉。
放心之餘,心情愉快了起來,他哼著不知道什麼歌曲的調子,把手裏的沉重的負擔丟在一邊的沙發上,開始轉身在屋子裏漫無目的的走起來。多久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屋子了,他就像是一個好不容易隻有自己在家的孩子,帶著忐忑的興奮,開始擺弄屋子的物品。
男人的妻子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女人,總喜歡把東西按照自己的喜好擺放,弄得屋子裏到處都是細碎的裝飾品。但是男人卻很不喜歡,他喜歡簡潔舒適的感覺,他打開沉重的窗簾,瞬間整個屋子被陽光照得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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