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期而遇
    順著胡同進去是一家超級市場，琳琅滿目的商品讓王子祥挑花了眼，已經下午五點了，蔬菜肉類都已經開始打折銷售。他挑選了幾塊龍骨，準備熬點湯。用透明的保鮮袋包裹起來的豬肉和豬骨被裝進了推車裏。旋轉推車走進下一個通道，他低著頭，一邊看著手裏的便條，一邊計算著價格。便條的最底下寫著調料品，家裏的鹽瓶已經見底了。他拎起一袋扔到手推車裏，白色的鹽粒晶體一顆顆的積成了滿滿一袋。忽然，王子祥感覺到異樣的眼神注視。他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四周：推著推車的年輕夫婦正在閑聊；老大媽帶著的孫子挑選禮物。
    他吞了一口唾沫，這種被注視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心裏一緊，急著往前走。超市裏明晃晃的燈光忽然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昏厥的欲望不斷湧起。是誰？是誰在暗中注視著他？他再次回過頭，所有人都在擺弄著手裏的東西。每個人都像是帶著自己的事情走進來，王子祥四處張望，沒有奇怪的人，沒有奇怪的表情。
    他惴惴不安的捏緊手裏的塑料袋，快速走到結賬的窗口。
    收款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紅色的製服，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問：“有什麼不對的嗎？”
    王子祥回過神來，看看手裏捏的緊緊的袋子，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沒事。”
    沒事？怎麼會沒事，我正在被監視，王子祥渾身上下忍不住害怕起來，毛孔不斷的伸縮拉緊。
    走出超級市場，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忽然消失掉了，沒由來的，他整個人感覺放鬆了起來。他歎了一口氣，拿出行動電話：“喂…”
    “恩，小祥，我正在忙，有什麼事嗎？”那頭響起了低沉的聲音，對方努力壓低嗓音，似乎在做什麼要緊的事情。
    王子祥愣了一下，說：“沒什麼事，晚上回來吃飯嗎？”
    “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可能晚上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可以嗎？”
    “恩，可以…”話還沒說完，對方便匆匆掛了電話。
    王子祥一個人站在街道上，周圍不停走動的人群在他眼裏變成了透明的空氣，失落的站在馬路旁，他突然眼睛酸脹的難受。無助，痛苦，百感交集…
    如果回到那天下午，他不願意再去管什麼閑事，不願意進入那個別墅。一切的源頭都在那裏，似乎一切都與他相關。
    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好像那個人無處不在，陰魂不散的跟著他。就連他進去那個洞穴，都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他腦中突然閃現一個想法，那個組織和那個人有沒有關係？
    想起怪異的滿身汙泥的男孩的奇怪行為，想起了那些可怕的生物，與之相聯係的是之前發現外星人似地可怕怪胎。他在進行什麼可怕的實驗嗎，他有什麼目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心底發寒，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你…你怎麼在這裏？”一個聲音響起。
    陌生卻又熟悉，王子祥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個狡詐微笑的黃鼠狼的臉。
    “黃醫生？”王子祥忍不住叫喊出口，路過的行人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真巧啊，看你不舒服的樣子。”說完黃於浪遞來一張手紙，王子祥眨眨眼睛，才感覺到臉上一片冰涼，他臉紅了起來，染上了紅色的暈配著一臉的鼻涕眼淚卻不讓人覺得可笑。
    黃於浪為什麼用那種可憐的表情看著他，王子祥訕訕的接過紙巾擦幹臉上的眼淚。
    “好久不見。”王子祥衝著黃於浪靦腆的笑了笑。
    天空意外的燦爛，秋天的晚霞依舊美麗，紅色的火雲染紅了半邊天。咖啡館裏坐滿了閑聊的人群，明天是周末，這裏聚集的滿是疲憊不堪的人。一天的工作依舊抽盡了他們的所有精力，現下他們正在享受晚上的美好休息時光。
    “明天診所不開門嗎？”王子祥攪動手中的咖啡，加了許多奶和糖，他不喜歡苦澀的味道。
    黃於浪的麵前是一杯濃鬱的黑咖啡，黑色的散發出咖啡豆特有的香味。
    “最近生意不太好，而且我一個人不太忙得過來…”
    “關閉了嗎？那個男孩沒幫你？”
    “嗬嗬，他啊，他是我弟弟，有些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說完黃於浪一雙深邃的眸子遠遠的注視著窗外。街道已經被星燈點綴，黑暗的街道被燈光照亮，閃爍的霓虹燈多姿多彩。
    “你弟弟…那個人是你弟弟？”王子祥回憶起那個妖魅的男孩，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是有點相似，那雙細長的眼睛總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別人。
    “很晚了，時間過得蠻快的。“沉默了許久，空寂的時間角落沒有語言，相對一起沉默的兩人似乎沒有更多的話。
    很快他們互相告別，王子祥拉緊寬厚的衣服快速朝回走，黃於浪若有所思的站在街道的拐角處：“再見，下次再見…”
    在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歸於塵埃，人類總是在睡夢中才可以無憂無慮在幻想的海洋裏澆灌他們的欲望。睡夢永遠是香甜但是對於王子祥算是一個又一個噩夢，可以解釋嗎？像是預兆一樣不斷出現在腦海中，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會成為真實的，無法解釋，他曾經想過也許自己是一個魔法師，但是麵對鏡子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似乎他的鼻子眼睛並不會變化。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今晚再一次從奇怪的睡夢中醒來，噩夢中齊雨蒼白死亡的臉一遍遍的映入他的腦海。無比的恐慌侵蝕著他殘存的理智。全身都被汗水淋濕，過了許久，他才鎮定下來。
    深呼吸…呼-呼-
    王子祥用冷水洗了把臉，冷靜下來的心智讓他好過了許多。看了眼時間，才淩晨3點，他躺回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見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他決定給齊雨打個電話，曾經心理醫生建議過他，不要把夢太當做一回事，但是現在，不可避免的。他開始往壞的方向想，如果齊雨出了事？
    手機裏傳來的是長長的忙音，他還在忙嗎？還是已經出了事？想到這裏王子祥看向窗外，安靜的街道，沒有一個影子。他站在落地窗前，回憶起模糊的小時候，似乎有誰悄悄的告訴他，在不知道時間的黑夜裏，月亮被黑雲籠罩的時候，無數的鬼怪會從不過地裏的深淵鑽出來，尋找下一個替死鬼。
    “齊雨，齊雨…”王亮大聲喊了一嗓子。
    齊雨回過頭，剛剛奇怪的感覺從心裏冒了出來，是一種恐慌像是要馬上失去些什麼。他搖搖頭，繼續分析手中的案件：“現在還無從下手，DNA庫裏沒有相匹配的類型，失蹤者的調查怎樣了？”
    李銘搖頭：“沒有最新相關的失蹤者，這具[屍體]而且沒有任何特征可以顯示，甚至你都不知道那是個人還是塊豬肉。”
    “是人肉組織沒錯。”劉博丟下資料：“DR史說最近很想和季姐討教一些案情方麵的東西。”
    “天，他怎麼了，不是覺得自己很忙嗎？”王亮鬱悶的翻了一個白眼。
    “也就是說現在關於這塊[屍體]沒有任何進展？”齊雨皺眉。
    “不過有一點可以告訴我們，明天一早我就去拿最近期的監視記錄。”
    “好的，現在休息一會兒吧，明天我們還要打起精神來。”齊雨笑了笑。
    其餘人點點頭，收拾好資料。他們在警局裏有個休息所，他們可以在那裏做短暫的休息。齊雨看了眼手機，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王子祥打來的，他皺了皺眉，把手機裝在了包裏。
    “於爺，關於死鎮的事情，你可以趁這會兒有空給我講講嗎？”齊雨拉住一直坐在一邊悶不吭聲的於爺。
    於爺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舉起一根手指：“隻有一個小時。”
    “那個案子之後不讓我參與了，換了你，上麵有說為什麼嗎？”齊雨扯起嘴角。
    “現在也不準我碰他，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於爺把兩隻手交疊放在胸前，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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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鼠狼終於又再次出來了，神秘的ROSE先生的真麵目一點點的開始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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