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中秋佳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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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女屍案便算告一段落,但展昭心中始終鬱悶難舒。好在因為結了案,又中秋將至大家的心情都好,自己也不忍破了氣氛。便放下了念頭。與張龍趙虎等人一起慶賀。白玉堂也跟著鬧了一晚,第二日又纏著展昭問是否要跟自己陷空島,得到的答案依舊是不去。心中苦悶,任由蔣平拉著拖著上了回陷空島的路,臨走時還不忘嘀咕展昭幾句臭貓之類的。展昭心中好笑,笑嘻嘻的送走了白玉堂便回房休息。林元則躲著門後一臉哀怨的看著白玉堂遠去的背影,嘴裏嘀咕著武功,失信之類的詞。
王朝馬漢和張龍得知了張嫂給趙虎做了豬肉燉粉條,紛紛擠在廚房裏圍著張嫂訴苦,要張嫂也補給他們。而趙虎由於其他三人的怨念在睡覺之際被三人惡作劇反鎖於房中。
當展昭回房路過趙虎房時,便聽見裏麵不斷傳來的求救聲:“展大人,救命啊。”
“展大人,救命啊。”聲音說不出的哀怨。
展昭猜到是其他三人的惡作劇便將房門打開,打開房門的一瞬便見趙虎撲了上來,感激涕淋的抱著自己哭了一陣轉臉殺氣騰騰的朝廚房衝去。展昭搖搖頭,將趙虎房門掩了,便回房睡了。
沒有白玉堂的日子,也変的清靜了。但也無聊了些許,好在沒有煩心的事日子也過的稍稍舒服點,日子過的舒服了,便也覺得時間飛快,轉眼便是中秋前夕。而這期間林平又來找過自己,說是措嘉說了要找自己喝酒卻因為有事未能前來,想快到中秋,想到時於自己喝酒。其實展昭在聽到林平歉意連連的說此話時,心中很是尷尬,因為自己似乎是忘了有這麼回事,隻得笑著點頭。
中秋前夕,人們已是歡歡樂樂的開始準備了。等真正到了中秋,卻是更加熱鬧,張龍等四人借著休閑的時間上街鬧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等著晚上的到來。展昭一人沒什麼事幹,便想去廚房幫著張嫂張羅一些小事情。不想來了才知道自己非常之多餘。張嫂笑嗬嗬的將展昭趕到一旁的桌子旁端了些小點心給展昭。林元則倒是既來之則安之混的很好,看著周圍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展昭覺得坐在桌子旁吃小點心的自己很是丟臉。便拿了點心紅著臉與張嫂告了別,回房找了些書看。
晚上一到,四大門柱便哄的一起竄上了街,包拯和公孫策看著他們隻道,鬧夠了記得回來吃月餅。展昭見時刻也不早了,便起身去了和林措嘉約好的瓊琚。展昭前腳剛走,公孫策就聽到門外傳來龐離興衝衝的聲音:“展大哥展大哥!一起去看花燈吧。”龐離進門才看到屋內隻有包拯和公孫策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一陣惡寒,上前道:“大人,先生,展大哥呢?”邊說便四處搜索著。
“龐姑娘來遲了。展護衛剛出去,至於去哪學生是不知道了。”公孫策摸著胡子成功掐斷了龐離未出口的疑問。
龐離癟癟嘴道:“先生不要糊弄離兒。”
公孫策哈哈大笑道:“龐姑娘不信可以去後院看看。”包拯也在一旁淡笑。
龐離見公孫也不像在鬧自己,耷拉了腦袋,遠沒了先前來時的勁頭,失望的道了別,轉身出了府。
話說展昭到瓊琚南苑門口時,林平遠遠就跑上來接自己,林平領著展昭上了二層,走了一會停於一包廂處,包廂上掛有一木牌上書“河洲”二子,正是出於詩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一句,門上應景的畫了些畫,顯得很是典雅,林平推了門進去。
展昭還未看清廂內情景但聽一聲音入耳:“大哥。”稍後便見道聲音的主人起身。說話者便是展昭的義弟林措嘉。林措嘉身著米白長衫,與白玉堂的張揚不同顯得含蓄內斂,與展昭的溫潤堅韌也不相同,林措嘉給人的感覺是完完全全的書生氣息。這倒於死去陳狄有幾分相似。但又比陳狄更加現實。林措嘉本就是生意人,雖亦學武,但身形與白玉堂展昭卻顯的單薄。
展昭向前道:“林弟”展昭一般與人前不叫林措嘉名字。隻叫林弟。
“大哥這裏叫我措嘉就好了”林措嘉見展昭叫自己林弟本有些失望,但低頭之際見到展昭腰間掛了自己送的麒麟配飾,心中又很是歡喜,拉了展昭落座,而一旁的林平早已悄悄的退了下去。
包廂的桌子臨窗而設,窗便設有竹簾,竹簾先些時候便被林措嘉卷至上方,外麵的熱鬧的情景一覽無餘,不遠處的空地上大片的紅色花燈拿架子支著,地下人擁哄著,隱隱約約似是聽到一人大吼:“給我這個!我猜這個!”
展昭仔細一看,不由的伸手扶了額頭低歎,那個大吼的人可不就是趙虎。其他三個也擠做一處。那還有平日裏威武的模樣,趙虎更誇張的是,提了個孩子才拿的兔兒燈。
林措嘉替展昭斟了杯酒,順著展昭的目光看去,笑道:“這不是趙大哥他們。”林措嘉歪頭想了想才又道了句“真有氣勢。”轉頭又看了看大街上擠在人群中的趙虎終是憋不住大笑“小兔兒做的也不錯。”
“是。啊”展昭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趙虎啊趙虎,我都覺得丟臉啊!展昭心中哀歎。
“好了,大哥,今個能鬧便鬧,我們也不要幹看他們玩耍了。這杯先敬大哥。”說著舉杯對邀。
展昭笑笑舉杯喝了,才道:“聽林平說鋪裏的事一天就可以解決,怎麼拖到現在?”
“本來已經說好,但哪隻對方新來的人有些難纏,才托到今日,不過今日我們不提煩心事,隻喝酒對詩可好。”
展昭笑著點點頭。此時不遠處傳來煙花的喜慶聲,彩色的光暈透過竹窗打在展昭的笑顏上,看的林措嘉一陣心神蕩漾。
展昭開始還有些拘謹,和林措嘉喝酒對詩,談天下談江湖,到後來隻覺得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快意恩仇的江湖,忘了所有的不快,先前心中鬱悶也一掃而空,暢快淋漓。展昭便說起了小時的趣事,講到自己以前為了救師弟卻不想弄巧成拙,將師弟心愛的頭發攔腰削去,害的師弟被師傅笑了一個多月時,兩人也無所顧忌的相視大笑。
正在開懷之時,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客官”小二的聲音傳了進來
“什麼事?”林措嘉問道。
“今日中秋佳節,老板做了些月餅送於各位客官品嚐。”
“送進來吧”林措嘉溫言道。小二聞聲推門而入,將月餅放了又道:“兩位公子,稍後還有小曲聽,公子開了廂門便可欣賞。”說完便退身關了門。
展昭看了看盤中月餅道:“老板倒是有心人。”
“要不怎麼是做生意的呢”林措嘉拿了快刻有福字的月餅遞於展昭道:“嚐嚐,這是,酥皮月餅,以鬆仁、核桃仁、瓜子仁和冰糖、豬油作的餡,”
展昭接過來咬了一口道:“香鬆柔膩,果真不同尋常。”林措嘉見展昭喜歡,自己也取了一塊吃,這時樓下隱約傳來女子的說話聲,不一會,琵琶聲起,掌聲也連著一片一片此起彼伏,其中不乏穿插著口哨吆喝聲。
林措嘉拍手笑道:“酒足飯飽聽小曲正是時候,老板安排的好。”說著便起身拉開了門。瓊琚的二樓包廂皆是環狀而建。隻見樓下一女子含羞側坐,一席長裙鋪了一地,雙手撫琴,真可謂“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隻見女子低眉半抱琵琶彈唱,聲音委婉空靈,勾人心魄。
仔細聽唱詞卻是李白的一首《古朗月行》,女子在唱開頭“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的時候聲音婉轉輕快,直到後來“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的如泣如訴,中間感情變化亦是豐富。
“大哥覺得比起白居易所遇的琵琶女如何?”林措嘉饒有興趣的問道。
“生平不同,自不可相比。”展昭看樓下的女子道。一曲畢,女子又唱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如此佳節,聽此曲未免有些傷感。”
“也是。”展昭同意,兩人便起身離去。從瓊琚裏出來才覺外頭別有一番風味。不同於瓊琚的典雅,此時更是生活的氣息。
“今夜如若能徹夜而歡,當真是件快事。”
“舍命陪君子”展昭笑道。
“大哥怎說的我好似要拉著你上到山下火海一般”林措嘉笑著調笑道。
說罷一同往花燈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