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若隻如初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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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得簡直就是欠揍可是說出來的卻是不折不扣的事實,竟被看出來了,這下,當真是,管家對這個王爺刮目相看。
‘便是老板自己要求的,我勸了許久——’連吃飯都要勸,那人純粹就是在玩命,可是,管家不能說,不能再讓這個男人知道更多的東西了。
本就是兩個世界,隻是如今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而湊到了一起,遲早是要分開的,管家知道,所以就盼著什麼時候離草能夠醒悟了,不再這麼折磨自己,然後去自己的洞府頤養天年,隻是這個想法,現在看來,那簡直就是遙遙無期——
人在遐想的時候,尤其是入神的時候,就容易在臉上變現出來,度穎是看到了,但是他聰明的裝作沒有看到,自顧的看著小院,等著那個休息的人。
離草真是好大的麵子,讓這個性格向來捉摸不定的王爺甘願等著,似乎還是耐心很足的樣子,簡直,就是奇跡,如今,這個奇跡,正在發生。
不是什麼美好的地方,就是個冷清如墳塚的院子,那人倒是很願意待,這裏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度穎向來相信自己的感覺,當然,這時候,他還沒有發現。
不會發現的那般早的,感情往往都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產生的,所以,對於來了第一次的院子,那人的感覺就隻有一個,陌生——
突然感覺到頭有點眩暈,可是,那人仍是站定,麵不改色,周圍的什麼東西發生變化了,自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是還是知道有變化的。
度穎猜的沒有錯,就是變化了,那是房間裏,現下幾乎是沒有什麼可以瞞得住離草的,占卜的技術還在,便是可以隨時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不用占卜也是知道的,那人來了,而且還離自己那麼近,離草隻是躺在床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外麵的事,人,一清二楚,隻是管家也在,這是意料之外的事。
想必是出事了,離草苦笑,自己這般小心,可還是被那人發覺了,好在這事那人不可能全部知道,頂多就是覺得奇怪吧。
起身下床,小心的占卜一下,看著結果,果然,就是出事了,好在比想象的容易處理,離草看了看地方還未清醒的女子,那張絕美的容顏已然是她的了——
再等等就該醒了,明日正好是那個時間,隻是現在,那王爺來了,離草想了想,便是既來之則安之,讓那人進來,便可是好?
思忖片刻,也沒覺出比較好的法子來,離草索性再次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外麵的小秘密恐怕已經被發現了吧。
那人如此聰明,便是該是看的出來的,自己這邊,隻希望他不要過問才好,這裏麵需要解釋的東西,太少了,自己做的事,是不需要理由的,若非要說是什麼理由,便是前一世,自己活著的時候,自己欠他的吧,不敢說愛了,都沒能在一起,還談什麼愛?
饒是離草,也是淡淡的悲,平日裏都是沒有情緒的,隻是想到那人的時候,心裏那麼難受,可惜,饒是自己,也是回天無力。
良久,久到離草躺在軟踏上直接又是睡著了,然後還是淡淡的悲,眼角濕潤了,空氣的濕度真是高,眼角可以蓄水嗎?
睡著了,腦袋卻是沒有停止思考的,隻是安靜的,想著事情,自己不是人,而且那久遠的記憶,似乎在慢慢的回來,是因為懷裏這瓶天界聖水有關吧——
伸手摸著懷裏精致的小瓶子上的紋路,那便是天界的聖物了吧,離草想著,這個絕雙似乎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想來也是,那既然是鳳凰,地位就一定是很高的,還可以隨便下凡,那麼,恐怕權利已經是非常高的了吧——
了然的想著,離草笑起來,來自己這邊的人個個都不簡單,或許這一世就可以把事情徹底的解決了,不管後果如何,都希望自己能夠擺脫那個命運。
事實上,離草淺眠的這段時間的很短的,知道了外麵的人,便是怎麼也不能安靜下來了,隻是浮躁的想著,自己似乎應該現在見到他——
這麼想著,就是下了軟榻,然後打開門,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係列動作已經完成,離草隻能有些呆的看著那個人看過來。
自己——竟然忘了遮麵紗——離草嘭的關上門,然後,回房間,整理衣裝。
隻穿了簡單的裏衣,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而且,離草犯了一個從來沒有犯過的錯誤,就是竟然沒有遮麵紗,自己這張臉是不能見人的——
看著鏡中的自己,離草真想拿了剪刀劃破自己的臉,隻是,傷口會很難好的吧?想了想便是罷了,反正自己活得時間不會很長的,隻希望那人並沒有看清楚自己——
著實是看不清楚的吧,離草單方麵的想著,隻是單單的希望而已,或者說,那人會就此厭惡自己,一張嫵媚的臉,沒了美貌,隻是妖嬈嫵媚,連離草自己看了都是厭惡的,何況那個如此挑剔的男人?
內心裏有一絲絕望,門上卻已經出現了那人的身影,還是那種慵懶的感覺,離草衝著門輕聲喊,‘等一下,我收拾——’
外麵的人似乎頓了頓,‘好——’低沉的聲音很是平靜,離草聽不出端倪,倒是不知道那人的想法了,這可是更沒有底氣了――
隻是慢慢的穿衣,遮上麵紗,離草盡量的拖延時間,那人便是耐心的等著,一直沒有出聲,若不是可以看到那人的影子,離草當真以為那人已經離開了。
熟悉的氣息依舊在,那麼熟悉,卻隻能當做陌生人,心裏苦,離草對著鏡子苦笑,看到一張遮了麵紗的,有些憔悴的臉。
努力自然的笑了笑,然後一臉的自然,恢複了,便是那麼瞬間的事情,每個人臉上都有麵具,隻是離草的應用自如罷了,恐怕,那人是不知道的吧,以前的自己便是這樣的,每每當著他的麵得時候,那時候便是撒嬌的自己,然而現在,卻隻能以著陌生的身份出現,還是那般不堪的身份。
最近似乎總是容易多想,離草搖了搖頭,便是不再想了,想了又有什麼用,注定沒有交彙,自己便是默默的做該做的事便是好了。
門外的度穎什麼心思,連站在一邊的管家都是沒有看出來的,那人總是喜歡偽裝一絲微笑,遮住心裏所有的想法,看起來很欠揍。
現在還是淡淡的笑意,那人似乎心情很是愉悅,管家不解,莫非,這人不是人不成?不能用觀察人的眼光去看?
其實管家是不知的,那人曾經身份那般高貴,恐怕現在身份都還是那個吧,雖然那一年他消失了,但是似乎魔界都還相信他們的神話還存在著——
便是這般的想著,離草已是收拾妥當,打開門,臉上遮了麵紗,離草沒有看那人的眼睛,總覺得自己沒有底氣,或者隻是沒有心了吧。
或許,這一刻,離草表現的像個害羞的小媳婦般,把那人讓進房間裏,離草便低著頭去躺在軟踏上,似乎很累,自己幾時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似乎,很久了——
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離草沒有開口說話,自己的偽裝也是有時間的,久了會累的,索性就是休息一下便是,‘管家,泡茶——’最起碼的待客之道還是要遵守的,管家應了聲退出去了,臨走時,細心的關上門,似乎起風了——
匆匆走開,房間又是恢複寂靜,離草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度穎,隻是躺著,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那人似乎一臉的耐心,也沒有說話,打量了下房間,很簡單的配置,很簡樸,但是看上去東西都是精致的,而且,還有一些連皇宮都沒有的珍貴物品?
‘那是哪裏來的?’男人指著一個不起眼的花瓶問道,那個東西他確定沒有見過,至少在之前沒有見過,但是,那是個很普通的花瓶?
睜開眼睛看了看,離草笑,‘那隻是個普通的花瓶,在市集上很普遍的,一般人家都會買的,放在家裏裝飾用——’離草說的慢,也不看那人,隻是靜靜的說著,這樣的開場白似乎很好,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那人似乎有些臉紅,但是很快恢複正常,安靜的聽著,撲哧一聲笑出來,‘柳煙樓的老板娘用市集上的普通花瓶做裝飾用,恐怕平民百姓,達官貴人都不會相信的,若是信了,那麼這個花瓶便是價值連城了——’
那人眉眼間都是笑意,離草輕笑,直道,‘王爺何須挖苦小女子,這不過是看著順眼便是買來了——這下倒是被王爺取笑了——’
輕笑著,氣氛似乎就這麼活躍起來,淡淡的,把傷壓下去,一時間,說都沒有提起那件事,就連地板上躺著的人,那王爺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