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章 若隻如初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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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張臉上盡是春風得意的樣子,隻是這般的風度體現在這裏,幾乎是沒有人看到的,看似是迫不及待的進入,其實,那人心裏還是沒有什麼底氣的,畢竟隱藏的那麼隱私,若不是自己偶然發現,恐怕是旁人不會知道的吧?
既然是這麼隱秘的存在,那麼便可以說是不歡迎他這個客人了?或者說,是不是客人這個還是不一定的吧?
隻當是自己一時好奇心起,然後便是偶然的放縱一次也是未嚐不可的,那人給自己找了一籮筐的理由,獨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那點不由自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言不由衷,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不自禁。
冥冥之中有什麼牽扯著那人去的,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反正,其實那人看到這個院子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隻有他可以看到,別人是看不到的,因為,那人與這裏的主人是極有緣分的——
互相不知情,互相不知意,隻是天意便是如此了的,連那人都是沒有察覺到的,也許,命運的軌跡,連那個人也是不能左右的吧。
這個時候,小院裏是出奇的幽靜的,安靜的如同一座荒塚,盡管綠意盎然,但依然,涼氣嗖嗖,本該是穿單衣的時候,那人愣是生生的打了個冷顫,突兀的,好冷。
驚奇,或許更多的是好奇,充滿了不了解,這般生機勃勃的地方,怎麼就給了人那種猶在荒塚的感覺呢?
信不向前走,小院子不大,再向前便是屋舍了,房間不多,三四間的樣子,但是,看起來,孤獨的很,似乎周圍便是亂葬崗。
這究竟會是什麼地方,那人是徹底的提起了興趣,隻是心裏疑惑的同時有些悲涼,究竟是什麼人住在這裏麵,竟是這般冷清——
好奇心提起來,對於這個乖戾任性的王爺來說自然是要滿足的,當要離開那個小院子敲門的時候,他突然驚醒。
之所以這裏那麼冷清,感覺很是荒涼,是因為聲音,除了綠色的植物,沒有蟲鳴鳥叫,沒有任何動物的聲音,除了自己的呼吸聲,那麼,這裏就是死氣沉沉。
很是懷疑住在這裏的人會是那般的輕盈女子,莫不是這女子嗜好與他人如此不同?倒是奇怪了,就是清修的男人,也是沒有這麼安靜的。
那人吊足了胃口,這時卻不急著解開了,便是這個原因,想必,那人畢竟有與常人不同之處吧,若不然,自己都尋不到的人,那個蒙著麵紗的老板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答應了呢?明明這柳煙樓是沒有那般女子的——
唇角翹起,那笑意,似是諷刺,又似是了然,旁人是看不透的,饒是不懂,這作為唯一一個旁人,管家小心的站在一邊,也是不敢問的。
隻覺得今日的冷麵的王爺,偶爾笑笑,神色古怪,倒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正常些,不會讓人提心吊膽,生怕這個王爺又是生出什麼折磨人的鬼點子來。
管家戰戰兢兢的,那人倒是一身輕鬆,站在清幽的院子裏,佇立,遠遠看著,這個小院子倒是加了那麼點生氣。
管家更急,這不是一般的地方,恐怕久見人的生氣不會發生什麼好事的,管家是明白的,所以平日這裏絕對不會出現人,就是自己來,也是匆匆離開的,哪像這個王爺,不知死活的站在那裏,還一臉微笑,難道,那人,亦不是常人?
管家心裏打翻了冰窟,冷的直打顫,前麵是惹不起的主,就隻能忍受著,既然能夠進來這個小院,就說明那男人不簡單,至少對於老板來說不簡單。
管家甚少說話,幾次欲言又止,度穎看了也是裝作不知道,隻是細細的查看小院裏植物的格局,看了良久,突然變了臉色,怪不得沒有生氣,原來,那些植物的格局——是個死。
這個發現本是應該預料到的,但是看出來了還是很震驚,難道那人不願意活下去了嗎?那麼,這柳煙樓還是生意這般紅火,如今又加上自己這一股子力量支持,應該是如魚得水才是的,竟是個死——
蹊蹺之處,麵上倒是不動聲色,仍是那般冷靜,管家盡管在一邊小心的觀察,倒是也沒有發現的,看起來,那王爺當真不是一般人的。
如個神經病般站在別人家小院裏,那男人就是如此的厚臉皮,簡直就是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倒是管家最後想開了,既然是老板接受的人,那麼,想必定是不會出現什麼是吧。
雖說是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但是管家還是一臉緊張,若是房間裏的事情被發現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麵上亦是不動聲色,其實兩個人都是各懷鬼胎,一個好奇這院子的格局,一個擔心房間裏的事情被發現。
都是平靜的站著,管家理直氣壯,他這是陪客人,度穎臉皮夠厚,他這是在欣賞風景,兩個人理由各不相同,倒是目的一樣,都是不能離開。
‘離草——便是住在這裏的?’那人的嗓音已然低沉性感,似乎是因為久未開口,說起話來竟有那麼些不自然,但是神色不變,還是那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管家立刻嚴肅神色,壓低了聲音,‘是的,老板一直住在這裏,現如今應該還在休息,王爺若是想見老板,能不能再稍等一會兒,老板已經幾夜未眠——’頓了頓,管家立刻閉嘴,一不小心,似乎說多了,這般的話語,是不應該讓這個男人知道的。
可惜,後悔已是晚了,度穎挑眉,‘幾夜未眠——你的老板很忙啊——’他的手下怎麼沒有彙報上來?這時候,那人的眉打了個難看的結。
竟然是那麼累的,那人心裏沒來由的抽了一下,他心情更加不爽,怎麼這抽心痛的毛病這時候又犯了?當下,臉色便是不太好,管家冷汗直流,感覺到,這個世界末日似乎不遠了。
管家這把冷汗那是越捏越緊,原來越冷,簡直就是僵了,那男人依舊不動聲色,管家心裏暗罵,這人真不是人,總是攻心,而且神不知鬼不覺,連自己都掉進陷阱了。
心裏暗罵,但是並沒有說出來,管家隻是安靜的說著,‘老板的事,做手下的並不清楚。’一句話搪塞過去,斷了那人繼續問下去的後路,倒是絕。
那人聽了,臉色未變,隻是淡淡的笑起來,似乎便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也是,待會兒,等到離草睡好了,我便親自去問問便是,省的麻煩管家——’
說的倒是客氣,這便是威脅了,不著痕跡的威脅,若是問了,離草定是會知道是管家說漏嘴了,還是一樣犯了錯誤,倒是那人抓住了,不肯放下。
還有這般喜歡刨根問底的人,真是麻煩,傳言這個冷麵王爺總是性格古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今兒個倒是真是見到了,那人就是如此的,這下管家有些難。
暗自吐槽,隻是尋麼著,要不然說出真相,這個人精明的很,若是不說真相,恐怕那人是騙不過去的吧?真相說了,便是後果嚴重——
狹長的鳳眼挑了又挑,似乎在說著我沒有耐心了,管家深呼一口氣,仿佛豁出去似地低聲說,‘是為了那位王妃的事,老板幾夜未眠,現在剛剛休息下——’剛說完管家就後悔了,這不是逼著那人刨根問底嗎?
不安的看了眼那人,那人倒是麵色平靜,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繼續研究那邊的樹的格局。
這小院雖是個死,但是,周圍的所有卻是個生,難怪柳煙樓蒸蒸日上,原來秘密在這裏,看出來了,便覺得沒有什麼了,隻是了解這個道理的人很多,但是真正敢用上的一定不多吧?或許,全天下,就隻有這一個柳煙樓。
究竟這個離草是個什麼人,那人提起了興趣,這可是那人對於尋找王妃另外的事有了興趣,怎地不說是一件重要的事?
‘看來,管家說的是實話,那麼我便沒有必要麻煩你們的老板了——’突然說道,度穎依舊淡笑,眉間眼角都是笑意。
管家感激的點頭,沒想到這個男人放過自己了,真是奇怪,這人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謝謝王爺高抬貴手——’管家認真的感激。
那人卻是挑眉,心思流轉一番,然後,就這樣笑起來,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那麼秀氣,但是,還是那般的風度翩翩,盡管,這裏隻是清幽的小院。
‘感激就不用了,這人情,日後,說不定會討回來的哦——’那人說的輕鬆,管家了然,這才是那個王爺,性格上從來不會吃虧。
男人笑眯眯的,賺了個人情,還是平白無故撿到的,能不高興嗎?而且還是與他感興趣相關的人物,自然地,度穎今日心情很好。
‘這般損失,她倒是願意,真是不明白,哪有人喜歡白白浪費自己的生命,生生的支撐起這個本來就很紅火的柳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