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引流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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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前麵說到離草房裏的那隻不起眼的花瓶,那般的寓意,恐怕是再也明顯不過了,饒是那人看過離草的真麵貌,隻是,恐怕,這心裏還是有疑慮的吧,便是對於這房裏的東西也是起了興趣。
本來應該不是這般的狀況,隻是,那個男人,離草從來都是猜不透,甚至是看不明白的,盡管可以占卜,可是,凡人的他,還是有能力讓別人不知曉。
便是這般的情景下,看著心心念的人來了,麵上卻是疏離的客套,心裏還是難受的,看得到,得不到,甚至連一丁點的可能性都沒有,這便是離草現下的處境。
本來身體就很累了,便是躺在軟塌上,氣虛,性弱,命不久矣,卻是殘喘到了現在,有多少年頭了,離草記不清楚了,總之這個時代是換了又換,最終,終於等來了該等的人。
看那人還是那般的風輕雲淡,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甚至,明目張膽的打量著離草房間的外間,裏麵是睡覺的地方,女子的閨房,恐怕是知道一些什麼的,所以這才不進去看的吧,離草這麼想著,便是淺淺的笑。
曾經,什麼房間,兩個人那麼切合的在一起,就像是一個人,雖然沒有開口說愛,但是離草知道,自己對於曾經魔界的那個男人,真的是最重要的。
現在雖已今非昔比,當年自己欠那人的,這一世,便是還回去罷,離去,也要孑然一身,不要背負著什麼債務,因為,離草已經再沒有機會——
那人一定是在看著自己,離草遮著麵紗,躺在軟踏上,能夠感受到那人探尋的視線,很是奇怪,自己竟然會緊張,一個凡人,終究是因為是那個人,自己還是忘不掉吧。
曾經的感覺還是那麼清晰,那人的一顰一笑,那人的動作,那人習慣的表情,那人喜歡說的話,甚至,還有那人開心的笑顏。
普通的房間,甚至沒有那麼幾件值錢的東西,都是一些平常市集上很容易就可以買到的,有一些經過簡單的改造便上了幾個檔次,看起來價值連城的樣子。
燃燒的焚香似乎燃盡了,味道漸漸的變淡,看的出來,那人在這裏有些時候了,離草覺得自己休息好了,便起身,去裏間的小格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些焚香。
放到香爐裏,然後看著那人還是那個姿勢,一直沒有便,表情高深的看著離草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表示,饒是離草,也有些不自在了。
仔細的想了想,其實兩個人的關係說是陌生人似乎更適合一些,本來這就隻是見了那麼屈指可數的幾次麵,還是麵上的客套,以及任務,那人以著王爺的身份,自己以著柳煙樓老板娘的身份見麵的,便是,感情上沒有任何交集,就是,連朋友都不是。
就算是朋友都不是,那個人還是就那麼坐在那裏,在一個姑娘房間裏,待了那麼長時間,還是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這人臉皮當真是厚到極點。
‘我們——似乎在哪裏見過?’很不確定的語氣,突然那麼突兀的說出來,剛放好香爐的蓋子,離草猛不丁的嚇了一跳,手一抖,香爐的蓋子就這麼滾落下來,一路滾到男人腳邊。
起身,彎腰,撿起來,上前給蓋上,一切動作都是那麼自然,離草已是震驚了,那個高傲的王爺會做這種事嗎?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離草驚訝,莫不是這個人又想出了什麼招數?‘有勞王爺了,這等小事是我的錯,王爺不用幫忙的——’就隻是東西掉下去了而已。
‘沒事,隻是,我看著離草覺得麵熟啊——’還是不依不饒的說著,離草暗自歎氣,轉移話題沒有成功,他還是想著麵熟的事,即便是事實自己知道,前世,是那種愛人的關係,但是前世還有互相傷害,互相付出,現在,又怎麼說出口?
不能說,隻能當做是陌生人,隻能以這樣的身份相見,心思百轉,回眸的時候,已是小心的陪著笑,離草上前施禮,‘王爺說笑了,說是小女子麵熟那是小女子的福氣,自打來這京城便是經營這柳煙樓,王爺自然是沒有見過的吧。’
一句話,說的饒是讓人覺得絕情,誰不削尖了腦袋想與王爺攀上關係,離草卻不是,恨不得說明白,撇清關係,似乎與王爺扯上關係是什麼很痛苦的事一樣。
‘離草倒是會說笑——’坐在那裏穩穩的,平靜的說著,似乎這裏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地方一樣,度穎就這麼坐著,心裏想的什麼東西,離草努力也看不清楚。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離草暗忖,看來這王爺是不打算走了,明日便是預訂的娶親的日子,這個王爺倒是從容,現在還在外麵,王府裏麵也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
‘天色不早了,王爺是要留在寒舍用晚膳麼?’那人是客,自己這個主人便是要盡地主之誼的,雖是心裏百般不願的,晚上,離草還有些事需要處理的,現下,這人卻是明擺著賴著不走了。
‘哦?已是晚膳時間餓了?這倒是沒有覺得,既然離草請了,那麼,就留下來吧,管家,你回去通知一下,今晚的晚膳就不在府上用了——’轉過頭,對著門外候著的人說著,那人說的那麼輕鬆,似乎這一切早就想好了一樣。
定時料到離草必須這麼說的,所以那人才那麼從容的等著留下吧,看似順水推舟的給了離草莫大的麵子,其實不然,隻是那熱算計好了的罷了。
離草麵上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來的,隻能笑著謝恩,略微施禮,那王爺不知怎地,似乎極其不願意看到離草施禮,每每這時候都會皺眉。
就這樣,那人便是決定留下來了,門外候著的管家應聲去了,離草暗自歎氣,然後拿出窗邊的秀美的銅鈴搖了幾下。
‘蔽舍粗茶淡飯還是要請王爺包含了。’隻怕是那王爺伺候不好了,惹上殺身之禍,離草擔心的是這個,隻是這尊大神卻不離開。
無奈之下就隻有硬著頭皮伺候了,‘聽聞柳煙樓的傳言甚多,這下有幸留下來目睹內部真實情況,倒是我該高興的——’那人左顧而言他,顯然是不在意的,離草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定是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吧,記得今日是個好日子的,離草想著早晨的時候不經意的占卜結果,還是要小心一些,這人善變,以前就是,現在恐怕性格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吧。
很奇怪的,那人府裏似乎沒有什麼事需要處理的,就那麼在柳煙樓裏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真是奇跡的了,要知道,民間傳言,這冷麵王爺是不會浪費一丁點兒時間的。
‘不知王爺都喜歡吃一些什麼飯菜,沒有皇宮裏的山珍海味,平常的飯菜這柳煙樓還是能夠做出來的。’輕輕的說著,離草便想,應該照顧王爺的,伺候好了,以後,柳煙樓也可以更好地發展,比現在更上一層樓。
那人當真是歪著腦袋想了想,修長的指扣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打,發出微弱的,規律的響聲,聽起來像是隱約的音樂。
離草亦是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那人,良久,似乎是過了好些時間的樣子,‘客隨主便,你們準備什麼東西便是吃什麼——’那人笑意盎然的說著。
離草在心裏皺眉,原來還是要為難人啊,不說喜歡什麼,若是不小心做了那人討厭的東西,這不是連個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都說伴君如伴虎,現在看來還好,那人隻是個王爺,‘好——’離草笑,那人還是沒有任何一點善良之心的,心狠手辣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的。
‘管家——’揚聲喊著門外候著的人,管家便是應聲打開門,恭敬的對著度穎施禮,而後,站在離草身後,似乎早就知道會進來的樣子。
‘王爺要在這裏用晚膳,便去做一些菜來吧,家常菜就好——’暗地裏不動聲色的把一個無形的小紙團彈到管家手裏,管家臉色微微變了變,很快恢複正常,低著頭應下,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時候才開始做晚膳,似乎有些晚了,可是,誰又知道這位王爺打定了念頭就是不走了呢?
‘你的管家倒是好用——’搖一搖銅鈴就來了,真是好用,這一點恐怕別的管家都沒有這個功能吧,就連皇帝用的管家也是沒有這麼好的。
離草笑,度穎應該看出來的,本來就沒有打算瞞著他,能看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就是離草搖了幾下銅鈴,管家隻要聽到了就會到離草身邊候著的,這個人間當然是沒有的,因為離草的管家不是人。
‘隻是方法不一樣罷了,管家都是一樣的,給主子辦事,隻要辦成了便是好管家,否則,就隻有被換得份。’淡淡的說著,先前管家來的時候帶來一壺茶,離草上前給度穎沏茶。
這柳煙樓在民間向來是最神秘的,其實真正的東西就是那麼簡單,最神秘的老板娘住的地方不過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小院子,而管家也不是萬能的,隻是辦事的而已。
柳煙樓沒有什麼神奇的,度穎似乎有些興趣缺缺,本來想著這裏麵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那般,哪知道竟然什麼都沒有。
地上躺著的女子還在昏迷中,離草燃燒的焚香裏麵有藥物可以控製那個女子的,隻是奇怪的是,一直,許久,度穎都沒有看到地上躺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