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抬起秦莫的下巴，用力捏緊，直到他的皺眉，眼光轉向自己。他慢慢地俯下臉，吻住了秦莫的眼，輕柔地輾轉。
    “哥哥，不要。”秦莫閉上眼，低聲說。
    “上次說的話，我後悔了。”秦軒柔聲說。
    那天聽到那樣的話他心裏氣，氣莫莫居然還是不相信自己。可是他更氣自己，明知道母親的死給他帶來了多麼大的衝擊，莫莫心裏愧疚難過，一時承受不住說出來的話怎麼能當真？
    該死的，他怎麼可能不當真？！
    濕熱的吻沿路滑下，來到唇邊，起初是輕輕地啃咬，慢慢的，逐漸控製不住力道，像是要把秦莫整個兒吞下。
    秦莫疼得輕哼出聲，呼吸被奪走，仿佛快要窒息，可是那個吻卻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唔——唔——”秦莫瞪著眼，雙手用力拍打他背，又抓又撓。
    秦軒也任由他鬧，隻管緊按住他的頭，一手鉗住他的腰身不讓他逃脫。
    刺骨的寒風吹來，吹得山上的鬆樹沙沙響，兩人的衣角狂卷翻飛，在僵持中，額角都沁出了汗，被風一吹，秦莫忍不住一哆嗦，手上的攻擊也隨之停頓下來。
    秦軒這才放開他，低下頭抵著秦莫的額頭，狠狠地說，“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說完又是一串纏綿悠長的吻。
    這時夏菡來喊他們回家吃飯，她是第二天趕到的，作為秦軒的新婚妻子，之後跟著一起回了這裏。
    秦軒攬著秦莫的腰，剛結束一個窒息的吻，秦莫整個身子都陷進他懷裏。秦軒滿意地看著他透紅的臉頰和微微腫起的紅唇，收緊了雙臂，禁不住又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好像怎麼都吻不夠。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夏菡驚呼和吸氣聲，秦軒轉過頭，淩厲的眼神掃向他。
    夏菡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看著眼前緊擁在一起的兩人，視線滑向秦軒懷裏的秦莫，緊盯著他鮮豔欲滴的紅唇，像一聲悶錘敲在胸口，說不出話。
    秦莫觸及她的視線，條件反射般推開秦軒，暈眩的感覺逐漸被一種透徹的寒冷取代，從內到外，徹骨的寒。
    原來，他和他，隻能永遠處在暗無天日的冰窖之中。
    秦軒抱緊他，注意到秦莫一下子變得灰白的臉，眼神閃過一絲狠利，說話的語氣不由地帶上冷冽。
    “夏菡，我們隻是契約關係不是嗎？”
    他的聲音，比這寒冷的冬，比這凜冽的山風，還要讓人心寒。
    “你！秦軒不要太過分！你們……”夏菡說不出口，一個是她愛的人，一個是她曾經學生，他們還是兄弟，這叫她怎麼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她拚命地搖晃著腦袋。
    “當初我們說好，我有喜歡的人，與你結婚是為了我媽。如果在兩年內我沒有愛上你，婚姻關係解除。”秦軒看著她，冷靜地說。
    對，這是她親口答應的，當她聽到他說已經有喜歡的人的時候，刹那間所有的希望都像泡沫一樣破滅，可是他說家裏不同意，而為了能讓秦媽媽走的安心，他必須結婚，但是身邊沒有合適的人，問及她的想法，她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
    可是，這麼多年，她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顧一切去愛的黃毛丫頭，於是她提出那個要求，兩年的時間，她不信憑自己的姿色和才學，兩年的朝夕相處還不能讓秦軒認識到她的好，讓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望而卻步。
    女子？哈哈，真是可笑。她怎麼會想不到，他們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早已超過了一般的兄弟。隻是，誰會敢往那方麵想呢？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不過是被你利用了，不過是當了你們這段不倫戀情的擋箭牌！”夏菡尖利地喊，哪還有什麼老師淑女的形象。
    秦莫聽到“契約關係”的時候身體震了震，而此時，原本灰白的一張臉已經暗無人色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因為，他暈倒在秦軒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