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原來如此(已修改)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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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3:182011-9-7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處照射進來,小小水霧在晨光中歡快地跳躍舞蹈,窗外的樹葉上掛著顆顆晶瑩的水珠,樹葉叢中傳來的是小鳥歡快的嘰嘰喳喳聲,江月舒暢地從美夢中醒來,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內心頓時感覺開闊了不少。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在他看見床邊默默坐著的父親時便有了種不好的預感,男人一臉沉寂地坐在那裏,麵無表情,也不知道他進來多久了。
    “月兒,我……我想……我……”看著清晨的陽光照射在江月的臉上,他一臉的純潔,帶著青春的朝氣,男人忽然覺得自己將要告訴他的事情是不是太過殘酷。
    江爸在江月心中永遠都是那個果敢的男人,雖然有時候不待見自己,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默默關心著自己的。江月見父親結結巴巴的樣子,便知道他將要告訴自己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果然,男人在接到站在門邊的江媽的眼神指示後,像是鼓足勇氣似的說道:
    “月兒,你並不是我們親生的孩子,你是我十多年前從街邊撿回來的……”
    “(⊙v⊙)嗯……”江月點點頭,他對於這個事實並沒有多大感觸,他在心底早就已經猜到結果了,或許說他在冥冥中就能感覺到自己沒辦法融入他們,那是種血緣關係中才有的親昵,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
    江爸見這個兒子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頭,並不像同齡孩子那樣,在聽見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之後會哭鬧不休,他隻得繼續說道:
    “你是我十多年前從街邊撿回來的孩子,當時正下著大雨,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個巷口時,被小巷中的藍色光芒吸引進去了,當時你不哭也不鬧,看著我反而咯咯笑起來了,我和你媽媽多年沒有生育,便想著這大概是上天刻意賜給我們的禮物,我便將你抱回家了……”江爸有些無措地看著低頭沉默的江月,自己這個時候將事實告訴他,對他會不會造成很大傷害?
    “因為那晚,雨下不久久停了,天空出現了一輪滿月,難得那麼清晰地看到月亮,所以後來我就為你取名江月……”
    “爸!你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有沒有衣服飾品之類的?”江月抬頭打斷自己父親類似愧疚的解釋,問了自己目前最關心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時,站在門口的江媽明顯震了一下,這個動作沒有逃過江月的眼睛。江爸愣了愣,無奈地說道:“……有……你身上有個血紅色玉佩,和一套銀色袍子,袍子還在,但玉佩後來被……”
    “我們搬家的時候,將那塊玉佩弄丟了!”江媽截了江爸的話,表情複雜地從門口走進來,難得沒有用厭惡的眼神盯著江月。
    “那我身上穿著的衣服呢,現在還在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了嗎?”江月急切地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他迫切想要知道這些。
    “嗯……那個……那個……你妹妹小時候經常穿的那件衣服就是了,至於其他的那就沒有了。”
    原來自己一不小心弄壞的妹妹的衣服,就是自己從小穿在身上的。江月到現在仍舊記得,那時候妹妹隻學會了爬,自己便偷偷帶著她到院子裏玩,她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自己伸手過去拉她,沒曾想到一不小心將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拉破了,當晚自己就被罰跪了一個小時,原來那時候自己拉壞的是自己的衣服,嗬嗬……真是可笑。
    江月揉了揉臉,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多了,他便也就沒有以前那麼在意了。他知道妹妹身上那件衣服的質地是很柔和的,涼涼爽爽的感覺。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定是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情況才將自己丟棄的,他迫切地想從這些線索中證明自己的親生父母對自己是愛著的。
    “爸,你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就沒有隻言片語嗎?”
    “沒有!”
    江爸太過迅速的回答反而讓江月有些懷疑,江月抬頭盯著這個和自己相處十多年的養父,那張傳統國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絲恐懼,更多的是江月不懂的東西,站在爸爸旁邊的媽媽臉上也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這一切都被江月看在眼裏。
    江爸看著這張認真盯著自己的臉,歎息一聲,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著,說道:
    “有……有張紙條……上麵寫著‘請好好照顧我家小少爺,他叫月,今後他便跟著您姓,您可以喚他江月,希望您能好好待他。如果他長大了問起自己親生父母,請您告訴他,少爺丟棄他是迫不得已的。’大概就這些了。”
    江爸說這段話時,江月敏銳地感覺到房間裏有產生了一些變化。江月抬眼看了看衣櫃旁那個小小的角落,這種變化雖然不太強烈,但江月卻是真實地感受到了,特別是在自己看了那個角落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江月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房間角落裏,所以他並沒有發現自己老實的父親閃爍的言辭。
    “……恩,我知道了……”片刻沉默後,江月才轉頭,對上那兩雙帶著些許厭惡,些許恐懼,也許也帶著些許愧疚盯著自己的眼神,他忽然有些懂了,自己的父母是想趕自己出門呢。
    “那麼,爸爸,您是如何打算得呢?您希望我怎麼做呢?”江月邊莫不經心地問,邊站起身朝衣櫃旁的角落走去。
    夫婦倆看著江月從床上下來,徑直走向衣櫃旁,伸手在空氣中胡亂揮動,兩人都是驚出一身冷汗。在夫婦兩人的眼中,這個孩子從小就非常怪異,在他身邊發生的事情他往往是無所察覺,但是作為旁觀者的他們看得可是清楚得很。就比如,每天晚上江月房間總會傳來怪異的說話聲,最近這種情況是越來越明顯了。
    江媽媽用手肘拐了下江爸,意思是讓他趕緊說。江爸吞吞口水,艱難地說道:“我們想要……你看你妹妹也慢慢長大了,我們這房屋本來就不大,小女孩子總不能一直和父母睡在一起,所以我們想你搬出去住。”說完他又急切地加了一句“當然,我們會給你出房子租金的,讓那麼小的妹妹出去住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隻能委屈你了……”
    “……恩,我知道了,我會搬走的……你們出去吧。”江月以一手伸向牆角的姿勢,轉身一臉蒼白地看著走出房間的父母。待他們都離開之後,門在一陣風的帶動下自動合上。
    江月收回視線,使勁想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在這個角落中有個自己沒辦法看見的東西正緊緊地拉著自己的手,和自己接觸的部分很冰涼,江月幾次使勁拉扯都沒能成功擺脫,江月也就不再急著逃脫,看來那個自己沒法看見的東西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江月恐懼的心情慢慢消失後,就感覺到自己手背上一陣冰涼,冰冰涼涼的非常柔軟的觸感,接著便感覺到幾滴液體滴在自己手背上,也是冰涼涼的。
    江月伸出另一隻手慢慢摸索過去,那觸感讓江月心驚,手下的曲線怎麼感覺也都是個人,但自己看不見他。
    江月感覺到那人有了些微的變化,他的形態開始在自己眼中顯現出來,從透明開始顏色逐漸加深,如果忽略自己剛才沒辦法看見他的這個事實,那眼前站著的就是個平凡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臉蒼白,寸板頭,穿著一套黑色休閑西裝,看上去就是精神幹練的模樣。
    “噗嗤……”江月看著這個嚴肅的男人濕潤的眼眶,也許是因為皮膚太過蒼白的緣故,他的鼻頭紅紅的,看著本來該嚴肅的男人這樣,真的非常可樂,頓時就將江月心中僅存不多的恐懼,擠到不知名的角落裏去哀怨哭泣去了。
    那人站在江月麵前,足足比江月高一個頭還多,從上而下看著江月的眼神卻是卑微的,帶著無比的愧疚。男人拉著江月的手打量了他半響,看著看著就又單膝跪下了,半響後終於冒出一句:“小少爺……”
    後麵的話又變得細若蚊蠅聲,江月仔細聽了半響才發現他一直叫著少爺少爺。江月使勁想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拽起來,畢竟任誰麵前跪著一個年紀比自己大很多的人都會不好意思的。男人卻倔強地跪在地上,任由江月怎麼拉他,他都紋絲不動地跪著。
    “額……那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江月有些無奈地看著固執地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問道,自己以前並不認識這樣一種人類?的生物。
    “不,小少爺,我沒有認錯人。剛才你父親告訴你的那些正是我親自書寫的書信,所以我無比清楚,我還寫了,隻要你滿十八歲,就請您的養父將血玉給你,到時候我們便會循著氣息來找到你了”一個大男人哽咽了半響才繼續說道:“……想不到,少爺已經在那之前遇到了你。”
    聽他這麼一說江月就更茫然了,“什麼少爺?你說的血玉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玉佩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你到底是什麼……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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