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她來了(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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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82011-9-13
男人硬是狠狠地拽著江月的手腕,說道:“少爺定是認出了你!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不然就不會讓我來這裏了!他一定是擔心小少爺的安危了!”
男人單手支著下頜,繞著江月仔細打量了一圈之後,莫名其妙的地點點頭,一定是自己猜想的那樣,不然少爺為什麼在如此微妙的時刻讓自己來保護這個少年呢。
男人自言自語嘀咕個不停,江月豎著耳朵仔細聽了半響也沒聽出個究竟,隻得放下自己的好奇心,先搞懂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才是當前要務,為什麼他會咻地憑空出現在自己臥室內。
江月剛要開口詢問,卻見男人雙手合擊,“對!就這麼做!”
男人卻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的樣子,左手拉著江月的手腕,右手奇怪地比劃之後,江月就感覺到自己處在飄渺的雲端了,周遭嘈雜的聲音在自己耳中變得虛無縹緲,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周圍熟悉的東西以非常快的速度消失,像是破了硫酸的東西開始溶解混沌。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到底是什麼人?!”江月驚恐地問出口,沒想到自己的聲線像橡皮一樣被拉長延展,就像那信號不好的收音機收到的變調的廣播一樣,異常滲人。
男人站在江月前麵,拖著江月的手作出個朝前走的姿勢,聽江月這麼一說,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他這用的是瞬移,這在吸血鬼來說是最基本的技法了,每個吸血鬼一出生就會這招。
自己剛才已經確定江月是吸血鬼後代,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江月一定會對這招充滿熟稔,沒想到轉頭對上江月的臉後一時無法接受,心髒被小小地嚇了一跳。
男人右手慌亂地在空中劃了幾下,江月便感覺到自己雙腳慢慢踏上實地了,剛才踩棉花時沒有感覺到的一些東西,就開始慢慢往外冒。
他感覺自己的鼻腔和兩隻耳朵濕漉漉的、黏膩膩的,他條件反射地抬手一摸,將雙手放到眼前時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雙手上的紅彤彤的血呀,比那紅本子更紅彤彤。他的雙耳跟倆鼻孔更是,跟那個崩漏的阿姨一樣,血液娟娟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江月在心底哀嚎,那是自己好不容易補回去的血啊!就這麼平白無故流了!而且還流了這麼多!他無比慶幸自己不暈血,要不他現在肯定已經倒地不起了。
雖說這情形有些滲人,但江月隻是愣了不到一秒便從衣兜裏掏出紙巾,揉成硬團塞進鼻腔中。江月心想:一般情況下,壓迫止血這招是百試百靈的。
不過事實很快就向江月證明了,這不是一般情況,因為壓迫止血的方法實行後不到兩秒鍾,血液便開始逆流回口腔,江月一時不查,逆流回口腔的第一口血便切實遵循著水往低處流的道理,順著江月的食道滑進了他的胃袋,江月讓那濃厚的血腥味給熏得差點沒被嗆死。
江月趕緊將頭低下來,逆流的血液就順著江月的口腔滴落在地麵,那樣子讓一般人看了——真的是非常恐怖!
男人看著江月一口口將血液吐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趕緊用指甲在自己的小指上輕輕劃了下,指尖處便出現一道細小的傷口中,那小傷口並沒有像常人的小傷口那樣立刻合攏,反而從裏麵慢慢沁出暗紅色的血液。
男人在江月不滿的視線中,將江月鼻腔中的紙團抽出來,先前被堵在鼻腔中的血液便開始洶湧而出,男人的手一抖,臉色瞬間白了不少,男人趕緊將小指上的暗紅色血液朝江月鼻腔逼去,之後那隻流血的手又在江月雙兒便撫了下。
男人做這些的時候動作都非常快,所以江月鄙夷地盯了他一眼——切!不是醫生還裝什麼深沉!壓迫止血都不懂!
江月低頭歎息,可惜地看了看地麵上躺著的那根紅了大半的紙團,他故我地從衣兜中掏出紙巾揉成紙團。男人則是吃驚地盯著並沒有完全止住血的江月,按理說這招對吸血鬼來說是最好的止血方法啊,任誰不是被同伴的血液潤澤,通過修複術便可止血的,怎麼江月流血的情況隻減輕了些許呢?
江月趁男人疑惑的時間,順利將揉好的紙團塞進自己還在流血的鼻腔中,兩隻手高舉過頭,待男人百思不解地轉過頭來時江月的血已經止住了。
男人原本以為江月便一定是吸血鬼,是少爺的孩子,現在看了可能有哪裏搞錯了,他心想:少爺安排自己過來是不是也想讓自己暗中觀察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小王子呢。
男人此時惆悵了,迷茫了,無奈了,到底少爺讓自己來這少年身邊是為了什麼的呀?
而他的這一係列惆悵迷茫無奈,從江月的角度就隻能看出,一個憂鬱的中年大叔不斷歎氣外加雙眼迷茫的純潔樣,說直白點就是蠢樣!
江月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被打擊到了,就算現在天空中月亮和太陽同時出現,他也不會驚奇了,所謂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大概就是江月現在的狀況了。
他趁著中年男人發蠢的時間抬頭打量四周,發現這段路是那麼的熟悉,這不就是自己這近半個月的徘徊內,已經變得熟的不能再熟的夜魅那條街嘛!
江月想不到在剛才踩棉花的那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內,自己已經從的臥室神奇般地到了夜魅附近,而自己和這個男人正站在夜魅大門口,自己周圍很多人,都是路人甲乙丙,卻都是以自己為中心圍繞的圓圈。
不少人露出或同情、或心痛、或惡心的表情,都是自己洶湧澎湃的鼻血惹的禍。
“喲~我還說逸逸門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了,原來是我們的小正太出現在GAY吧門口引起的騷動啊。”一穿著休閑和服的男人腳下踩著木屐,風騷地走過來,順手在江月下頜抹了把,調笑著說道:
“小正太~給大爺我笑個~大爺就解救你了。”
周圍人群中傳來一片起哄聲,有的興奮有的不齒有的淡然,無論眾人的感慨對江月來說是多麼虛無縹緲,一個客觀的事實卻告訴了他,眾人對這種口味的東西那叫一個好奇,那就是就是圍觀的人不減反增,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照相機,哢嚓哢嚓拍上了。
江月暗中翻了個白眼,調戲自己的這人不正是‘黑店’的老板陳印嘛,昨晚自己終於還是在最後想起了,他正是自己第一次來夜魅的時候,跟自己搭訕後又坐到角落的男人。
本來兩人的第一次見麵算不上苦大仇深,江月也並沒有那麼討厭別人的調戲,用他自己的思想來解釋就是:長了一張俊臉,那就該是給別人調戲的,不管是男人或女人TX,那都是同樣的道理。
但這個男人調戲他,他卻不樂意了,自從昨夜在‘黑點’吃飯,發現顏辰逸對這男人的曖昧態度之後,江月就把他劃為自己情敵範疇,現在他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出言調戲自己,江月難得地一腳無影腳就飛過去了,順帶一個赤裸裸的白眼。
那兩隻眼睛裏麵全是噼裏啪啦燃燒著的火焰,那是能燒死人的三昧真火,陳印卻和姓孫的是同類人,哦,不,是同類動物!不僅不怕,更是連眼都沒眨一下,巧妙地換了個位置。
而說他換的位置巧妙在於,江月的無影腳飛過去的時候剛好蹭飛了他休閑和服的一角。話說陳印人長得本就風流相,現在三十多歲的樣子,氣韻來了看著就有一種風騷大叔的勾人味兒。
大概休閑和服最初設置出來就是為了勾引人的,現在被江月這麼一踢,加上大叔那一臉的勾人相,春光乍泄的瞬間,晃花了N多圍觀人的眼。
圍觀人中竟有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感歎:“哎……這年頭連個肉末都少得可憐啊!”末了還假裝小聲地說道:“恩,這個角度真好,能將小受被調戲的幽怨眼神完全拍到,恩恩……拿回家慢慢欣賞。”
江月半個月前對‘小受’這個詞還一無所知,但是自從自己開始對顏辰逸有著不一樣的反應之後,他就上網查了很多方麵的書籍,當然,裏麵頻繁出現的‘小受’字眼也讓他搞了個透徹,大概就是XXOO的時候位於下方的那個。
所以他現在一聽到‘小受’這詞便條件反射回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就後悔了,那女人要的就是這瞬間,她拿著手機連閃幾張,將江月的神情全部收入手機,一個貓腰,轉眼間就從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消失了。
江月無奈,拉過不知何時已經和陳印聊上了的大叔,匆匆朝電梯走去。陳印微笑著搖搖頭,跟隨在兩人後麵,在進夜魅之前他轉頭盯了眼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眸深邃得望不到底。
等他們都進了夜魅,人群都散去之後,陳印進門前看的方向憑空出現一個一襲紅衣的女人裝扮的人。
她邪魅一笑,勾起一邊嘴角,呢喃著說道:“逸兒,這次,你別想再逃了!任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了!我會讓你主動回到我身邊的。”
她說話的聲音竟在男聲與女聲之間變換不定,眼中有著深沉的痛,逸兒,就算你再恨我,也無法阻止我想要得到你的想法,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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