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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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和李睿好不容易挨到了山腳,見方徐二人早已等候在此。
方健仁拿著把扇子,才不過二月,能有多熱?“唉呀,文遠哪,你臉怎麼這麼紅啊,有這麼熱嗎?”
“怎麼不熱,你不也拿著把破扇子嗎?”宋子默好像心思被人發現一樣,急忙掩飾,說完還裝作擦汗的樣子,用衣袖掩著臉。
“什麼叫破扇子,我這把扇子在京城夠買兩座像徐府那樣的宅子!”方健仁說完還展開了扇子扇了兩下。
“沒覺得什麼不同啊,不就是幾個字嗎?還沒王爺寫得好看呢?”
“唉,簡直是對牛彈琴!”方健仁收了扇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扇袋裏裝好,不再理會宋子默。
幾人牽著馬向著山上走去,有下山的姑娘,看到他們幾人,無不要多看上幾眼的。由其是看到李睿,個個羞紅了臉,拿起手絹掩著麵,一顰一笑都是說不盡的嬌羞。李睿卻是絲毫不在意,從始至終眼裏隻有一人。
“王爺,你把臉蒙上好了,本來我和敬之也算是英俊瀟灑的,放在普通人中也算是鶴立雞群。可是你在身邊,那些個姑娘都隻看你去了,我們都被忽略了,”宋子默神情沮喪,本來就是出來看漂亮姑娘的,看看那些唐代的平時養在深院的大家閨秀。可現在這閨秀的目光都鎖定了旁邊的人身上,讓宋子默的自信心很受打擊。
“哦,可我看著前麵那個紅衣的姑娘可是在看著你啊!”李睿看宋子默垂頭喪氣的模樣覺得很好笑。
“哪裏啊,我怎麼沒看到?”宋子默四處尋著紅衣姑娘,終於……宋子默的下巴啪的掉下來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流年不利犯太歲了還是怎麼著,怎麼到哪都能遇見她?宋子默實在不想招惹那火爆的老虎,上次那姑娘一下子就能把自己從橋上扔下去,力量大得驚人,絕對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宋子默一向認為自己是俊傑,所為識時務者為俊傑,宋子默一向很識時務。當碰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迎難而上是最愚蠢的行為。迂回做戰才是聰明人所為,於是用袖子掩著麵低著頭。
“喂,斷袖,你是耗子嗎?怎麼見了我總像耗子見了貓似的?”不想惹麻煩,麻煩偏偏往著宋子默身上找。崔青嬌手一手掐著蠻腰,一手屋著腰上的佩劍,劍上垂下紅色的流蘇,颯爽英姿的俊俏女兒郎。
宋子默朝著崔青嬌,深深做了一揖,可憐惜惜地說道:“您不是貓啊,您是老虎啊,您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王者氣勢啊,讓我目不敢視啊。我怕您看了我,汙了您美麗動人的眼睛啊,大小姐,您饒了我行不,之前都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寬恕我的罪過好嗎?我保證從今往後好好做人,吃有吃相,站有站姿……”一番話說得是卑躬屈膝,悔過之心盡顯。
崔青嬌看他那副奴才模樣,竟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到挺有趣的,放心吧,我寬恕你了,上次把你扔河裏,是我過分了點,但誰讓你說我是母老虎的,咱們兩個扯平。”
宋子默心道,明明是你先管人家叫的斷袖好不好,不過看在你還有點悔過的意思,我就好男不和女鬥了,當然他那點小膽子也隻敢心裏說說而已。衝著崔青嬌嘿嘿笑了笑,眯著眼睛說道:“您宰相肚裏能撐船,既寬宏又大量,巾幗英雄,巾幗不讓須眉,您是花木蘭轉世,您比花木蘭還……”
“行了,不用拍了。”崔青嬌打斷了宋子默,擺了擺手。
“拍什麼?”宋子默鬼使神差不怕死的說道。
崔青嬌腦子轉得也是很快,自然就明白了宋子默的企圖,杏眼圓瞪:“你說拍什麼?”
“拍我腦袋,拍我腦袋,嘿嘿!”宋子默說著還拿手拍了自己的腦袋瓜子。
方健仁衝著徐謙眨了眨眼睛,又轉過頭衝著宋子默小聲地說:“你可真慫!”
“好了,你玩著吧,我走了,斷袖!”崔青嬌極其瀟灑地錯過他們,離開了。
“少爺……這個姑娘為什麼說你,說你斷袖啊?”其實不隻阿離好奇,徐謙也好奇,李睿更是,宋子默和誰做了什麼,為什麼被人說成斷袖,李睿很想知道一件事,是誰動了他的宋子默。哪知阿離剛問完,方健仁卻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宋子默老臉通紅,剜了方健仁一眼,瞪了瞪阿離,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向山上走去。走了沒幾步,又停了腳步,轉過身,衝阿離大聲說道:“我不是!”
方健仁又大笑了起來,目光掃到李睿,見他不動聲色,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卻不知怎的,突然間心生寒意,連忙止了笑。
日子過得極快,一晃便到了三月初三,宋子陵的生辰,也是宋子默的生日。宋子默還在現代的時候,每次過生日,宋家媽媽總要給宋子默煮上好幾個雞蛋,放在桌上滾幾滾。宋家媽媽說這叫滾運氣,滾一滾,壞的運氣滾走,好的運氣滾來。宋媽媽圖方便的話就會給他煮麵條,順順當當,長長久久。有時間的話,也會給他包餃子,這是北方人的習慣。
宋家逢年過節,都要捏些餃子,三十晚上要包小餃子,捏的是元寶,初五包大餃子,叫破五,捏小人嘴,也養大肥豬。宋子默很奇怪,家裏又不養豬,幹嘛捏肥豬?一旁擀餅的老爸就會說,你不就是嗎?換來宋媽媽一記白眼,這是習俗,習俗就是要遵守的。就好像你管你老爸隻能叫爸,你叫他約翰試試,約翰不捶你才怪,洋人才管老爸叫約翰。所以這就是習俗。一旦你破了這中國人特有的風俗習慣,便不再是中國人,頂多是個香蕉人,外黃裏白。
早上,宋子默一改往常的飯量,沒吃多少,而是跑去廚房自己煮了幾個雞蛋,也是自己在唐代的第一個生日。宋子默窩在房裏一個人默默地吃著雞蛋,想想竟也來了有半年了,不知道老媽會不會記得煮上幾個雞蛋,沒準正放在自己墳頭,老爸老媽得有多傷心。
不覺自己也有些傷感,想想從前總想離開家,上大學的時候,報了個外地的大學,以為就可以離爹媽遠點了。這回可是真遠,別說坐火車,坐飛機,就是坐上神舟六號,嫦娥二號也回不去了。老爸老媽,我和你們的距離比月球和你們還遠。不覺眼睛也濕潤了,小時候很愛吃的雞蛋也沒了什麼味道,隻覺得噎得慌。喝了口水,才順下去。
宋子默正無味地吃著,門卻突然開了,進來的是阿離,手中還端著碗熱氣騰騰的麵。是阿離央著徐伯的妻子做的,裏麵還窩了兩個荷包蛋。
“少爺,快讓開,好熱啊!”阿離把麵放到桌子上,甩了甩手,笑意盈盈。
“阿離?”宋子默是驚訝,更是驚喜,在遙遠的唐代,還有個人惦記著自己的生日,真的很溫暖。
“少爺,你可真不夠意思,過生日,卻一個人跑到屋子裏吃雞蛋,難道是怕阿離和你搶不成?真是讓阿離傷心!”說完,作勢扭過頭。
“我說文遠你一早怎麼吃得那麼少啊,原來是惦念著一個人吃獨食兒呢,怎麼著,還真怕我們搶啊,我可不愛吃雞蛋,敬之兄,你愛吃嗎?”方健仁和徐謙也推開門進了來,方健仁手裏還敲著把破扇子。
“尚可!”徐謙也是眼含笑意回道。
“你……們?”宋子默站起身,看著他們,喜悅之情從心裏溢滿直到嗓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什麼我們,他們的?你呢,趕快把這碗麵吃了,我租了艘畫舫,今兒又是上巳節,咱們啊,就遊湖蕩舟,也當是為你慶祝生辰,可好?對了,我聽說這京中有個叫水月樓的,那裏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俊俏水靈,也找上幾個,給咱們彈琴唱曲如何?敬之兄你說呢?”方健仁一提起歌妓花娘,兩隻眼睛就放光,連帶著看著徐謙的眼神都猥瑣起來。
“今天是文遠兄的生辰,自當由他說了算!”徐謙一向潔身自好,又不好拂了方健仁的興致,隻把問題推給宋子默。
“嘿嘿,還是拿錢的說了算!”宋子默幹笑了兩聲,他自然願意了,光是幾個老爺們有什麼意思,附庸風雅自己又不會,還不如看看漂亮姑娘,聽聽曲兒。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把麵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