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醉
    李雅琴喝的其實並不多，雖然開始隻說喝一杯，但是最後還是多喝了半杯。不過即使隻是微醉，人還清醒著，但是司徒辰訣還是幫李雅琴收拾碗盤了。作為丈夫，司徒辰訣其實也很疼妻子的。
    李雅琴還記得當初她嫁到司徒家的時候，那時候她的公公、司徒辰訣的父親還在，他的主張就是男人不該入廚房。這畢竟是封建想法，司徒辰訣是讀過書的人，自然不屑這一觀點，但是她還是一直覺像司徒辰訣這樣的人很難和廚房扯上關係的。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司徒辰訣還是在她不得已的時候幫她收拾的，雖然次數很少，記得第一次是她懷著司徒翊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感動到哭了。
    司徒翊和李雅琴在客廳看春晚，高司曜則早先就回房間了，想來是真的醉了，畢竟到後來又喝了兩杯。
    司徒翊也有些微醺，雖然平時沒少跟淩楓和靳月兩人去酒吧，但是一瓶40年份的古越龍山見了底，基本上是他和他老爸喝的，還能保持清醒也算不錯了。
    李雅琴看了會春晚，又起身去了廚房，不是她不放心司徒辰訣，而是……
    “做什麼？”司徒辰訣看著臉色微紅的老婆進了廚房，不由問道。
    李雅琴邊翻東西邊說：“我給那孩子煮點醒酒湯……保不準明天起來頭疼欲裂呢！”
    “你不也醉了嗎？我來好了。”司徒辰訣貼心的說道。
    李雅琴抬眼看向司徒辰訣，懷疑的問道：“你……會嗎？”
    司徒辰訣坦然的搖了搖頭，說：“你告訴我做法就行了，隻是醒酒湯，又不是炒菜，沒那麼難的。”
    李雅琴笑了笑，“行，我看看這裏有什麼……”李雅琴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個小袋子。
    司徒辰訣看了一眼，發現基本上都是中草藥。什麼當歸、枸杞、黨參、陳皮等等，有的他甚至都叫不來名字。
    李雅琴翻出一個袋子，說道：“簡單點，用菊花煎湯吧。解醉漢昏迷，易醒，共幹葛煎湯……至於其它的，頭暈暈的，我一時也挑不出來……所以，還是用菊花吧，簡單……”
    司徒辰訣接過菊花，“你頭暈就去歇著吧，我多煮點湯，你們都喝一杯。”
    “那就交給你了。”說完出了廚房，繼續看她的春節聯歡晚會去了。
    一刻鍾之後，司徒辰訣提著一壺菊花茶到客廳放在茶幾上，給李雅琴和司徒翊都給倒了一杯。
    李雅琴對司徒翊說道：“你端一杯給司曜吧，他好像真的醉了。”
    司徒翊聽話的端起一杯菊花茶到高司曜的房前敲了敲，裏麵卻沒有回應，司徒翊估計他是睡著了，便自行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將菊花茶放在床頭櫃上，在高司曜的床邊坐下。
    高司曜此刻正平躺在床上，滿臉通紅，兩眼輕輕的閉著，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細看，眼角處竟然還有淚痕。司徒翊不太能理解高司曜是為什麼哭了，是因為想家了嗎？不對，他沒有家……那就是想小慧了？……
    司徒翊靜靜的看著高司曜，沒有任何想法，隻是看著，看得出神，床頭櫃上的菊花茶青煙嫋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菊花茶已經不再冒煙，司徒翊才驚覺似的回過神來，伸手搖醒高司曜。
    “嗯……”高司曜呻‘吟一聲，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司徒翊再次搖晃，彎下身子喚道：“小司……小司……醒醒……”
    這一回高司曜算是醒了，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眸，看到司徒翊輕輕的一笑，那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臉紅的關係竟帶著幾分嫵媚，口齒不清的說道：“唔……司徒……翊……怎麼會是……你……”
    “是我。乖，起來，把菊花茶喝了。”司徒翊哄著。看來後勁上來，高司曜越發醉了呢。
    “茶？……我不要茶……我要你……”高司曜笑著伸出左手就去摸司徒翊的臉。
    司徒翊一把握住高司曜在他臉上胡亂摸的手，繼續哄道：“乖，起來，先把茶喝了，不然明天會頭疼的。”宿醉的經曆他有體驗過，頭就像被火車壓過一半，疼痛欲裂。
    “不要……我不要茶……”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像耍賴吧？
    司徒翊愕然，他曾幾何時見過高司曜這樣的表情，這樣說話過？錯愕歸錯愕，但是這茶還是要繼續哄他喝下去的。
    放掉高司曜的手，將高司曜扶起來。而高司曜手一獲得自由就不規矩的在司徒翊的臉上亂摸著、摸摸眼睛，摸摸鼻子，摸摸臉頰，然後……是嘴巴。手在司徒翊的嘴唇上徘徊不去，無意識的描繪著司徒翊嘴唇的輪廓。
    司徒翊偏頭躲過高司曜的手，說道：“來，乖，先把菊花茶給喝了……”
    “不要……”剛剛被躲過，又馬上卷土重來的不規矩的描畫著司徒翊的嘴唇。
    司徒翊歎口氣，說道：“你先把茶喝了，我就給你摸，不然，我馬上走人。”
    似乎害怕司徒翊馬上走掉，高司曜連忙說道：“不要……不要走……我喝……我要喝茶……”
    司徒翊這才把菊花茶端到高司曜的嘴邊，高司曜接過茶杯仰頭大口大口的猛喝著，茶水沿著嘴角滑下來，流進衣領，喉結一動一動的，往上看卻是嫣紅的臉頰，說不盡的誘惑。嘴唇上是剛剛高司曜描繪後留下的癢癢的觸感，本來就有點微醉的他不由得也跟著咽了咽口水。不肖多久，杯子已經見空，高司曜將茶杯還給司徒翊，手再次摸上司徒翊的嘴唇。司徒翊愣愣的接過茶杯，愣愣的看著高司曜，看著那剛剛喝過茶而變得異常濕潤的薄唇。
    他似乎覺得高司曜的臉越來越近……不，是真的越來越近！不知道是高司曜在靠近他，還是他在靠近高司曜。水潤的雙唇在眼前放大，眼看著就要碰上……
    “小翊，怎麼大半天？”
    門口傳來李雅琴的聲音，司徒翊驚了一下頓時清醒，連忙將高司曜放在床上，抬頭轉身，有點慌亂的說道：“叫……叫他老半天。剛剛才喝下呢！……我就出去……”幸好，是背對著李雅琪的。
    李雅琴緊緊的盯著司徒翊，然後是床上已經全然醉了的高司曜，許久才問道：“他沒事吧？”
    司徒翊有點不敢直視李雅琴的視線。“沒……沒事，隻是後勁上來罷了……”李雅琴一臉欲言又止，最後卻隻說道：“沒事就好。”就退出了房間。然而她沒有馬上去客廳，而是背靠在門邊的牆上站著，臉上神色複雜。
    即使是背對著，剛剛那一幕她也看到了……
    司徒翊回頭看著已經閉上眼睛又睡著的高司曜，拍了拍自己的臉。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醉了！醉了！一定是醉了！再去喝一杯菊花茶，早點去睡覺吧！
    起身，端著空杯子出去客廳，又倒了一杯菊花茶，咕嚕咕嚕一口喝下去，全然忘記那個杯子是高司曜剛剛喝過的。
    司徒辰訣愣愣的看著司徒翊，“喝那麼急幹嗎？”李雅琴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
    司徒翊也不回答，喝完之後匆匆說道：“爸、媽，我先去睡覺了。”
    “你不是要守年嗎？”司徒辰訣問道。
    “不了，有點困，頭有點暈，我先去睡覺了。”說完了就回了房間。
    “嘖，這孩子……”
    司徒辰訣轉頭，看到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李雅琴一臉陰霾，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李雅琴剛想開口說什麼，卻又閉了口，搖搖頭才說道：“沒什麼，我也有點暈，我先去睡了……”
    “這樣……我也睡覺吧。今年就不守年了。”
    這一夜，司徒翊和李雅琴各懷心思。
    不過司徒翊想著想著就想開了，認定了是酒精的關係，又因為高司曜和高小慧有幾分想象，所以一時有點混攪……
    可是……是這樣的嗎？
    李雅琴是真的一宿沒睡，看到那樣的一幕，她再怎麼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也是多餘的，她無法說服自己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是自己醉酒看錯了。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