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白水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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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這裏都可以分卷了==
但是之前一章傳錯了不知道怎麼刪,於是就。。。。。。。。。。。。
嗯
第十六章白水映心
葉清雲遠遠看著在白水台發著呆的弋語夢,緩緩的踱步朝他走了過去。
弋語夢看到他,一個愣神,接著轉過頭去對他笑了下,表情卻依舊有些呆傻。
“怎麼,在生氣?”
“唔……”弋語夢咧咧嘴,最近兒吧,這些個瑣事兒還真多。
不但忙著照顧明明身子還沒好透卻偏偏老愛往外跑的卮末欣,還要整頓穀內煩亂至死的一堆屁事,小至師兄弟不安分,大到師父不高興,件件事讓他惱。
當然後者讓他更惱一些。
卮末欣也是的,不過是人家司洛把葉清歡放回了中原,他居然這麼高興得想跑回去找他,也不看看這一來一去的時光是那麼的久遠,短則十日長則一月,當年清歡被司洛支使來去時都恨不能咬死他。
可當初司洛老在葉清歡身邊轉悠的時候,何時見過卮末欣去找他了,最多也不過是偷偷潛過去,偶爾遙望見得。他算是在本性裏就逼著見到他厭惡的東西。
卮末欣怕司洛,弋語夢笑了,他知道,這人好歹也要有點懼怕的東西才像個人,就如同克他的,師父和葉清雲。
葉清雲在他身邊坐下來,與他同望白水台下風景。
水流從腳下緩緩經過,洗滌著米白色的岩石,謐靜了聲響。
弋語夢也不看他,獨個兒發著他的呆。
“葉清歡隨夜黎深泰山祭天去了。”
大錦近來鬧了洪災,死了不少人。
中原正是雨季,而唯獨此處四季如春。
“唔……”弋語夢顯然還沒回神,敷衍的應了一聲。
“……”
“你要擔心弟弟就直說啊,不用看我。”弋語夢如是道,堵了他的嘴,對葉清雲來說,戳到他真意就是一擊必殺。
“……當我什麼都沒說。”
弋語夢很喜歡白水台這個地方,視野開闊,又幹淨,從小起兩人就常在這裏坐著,不過總是發呆較多,談心卻少,弋語夢總也不屑與葉清雲這個悶騷鬼談話似地。
可葉清雲就這麼不識趣的坐在發呆的他的身邊,一晃多年,他業已習慣。
習慣此處的生活,習慣此處的溫暖宜人。
“坐的夠久了,回去吧。”
“嗯。”
天色已晚,風起雲散。
夜裏吃過飯葉清雲經過弋語夢的院子,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連帶上房揭瓦的動靜聲響,弋語夢高喊著我勒個去的馬勒隔壁的奶奶個熊的一陣鬼哭狼嚎&*&%……
葉清雲其實也沒聽懂,但他知道那也不是什麼好話,於是習慣性的忽略了。
他總愛說些他聽不懂也不打算讓他聽懂的話,知道他不會追溯答案便肆意揮霍他給的寬容。
等到他轉身進了院子裏,弋語夢的氣似乎還是沒消,剛才那一聲吼得臉到現在還通紅著,一邊的師妹明英見他進來倒是立馬臉一白便頭低著。
顯然的有事兒。
大師兄開問誰都保不了你,弋語夢瞧了她一眼,雖是有些歉意還是老實又簡潔的交代了。
他們穀裏頭唯一實實在在的姑娘明英鬧出事兒來珠胎暗結了,怎麼不氣得專管內務的弋語夢半死不活的。
家教不嚴啊家教。
追問她更多卻又不答,隻約莫聽著就覺得是男方不肯負責的樣子。
弋語夢氣惱著的想拍人,給葉清雲拉了過去,沉著臉說,“給她弄副藥吧。”
那頭卻還不領情似乎想留下孩子,似乎還心裏掛念著。
也是,畢竟還是想留下孩子,尤其是小姑娘,打掉了,萬一習慣性流產了怎麼辦。
於是弋語夢鬱結更甚胸口甚悶,就差拿了掃把趕人跑了。
他們冰清玉潔的師妹喲,是穀裏多少好小夥的動力喲,怎麼就能這麼囧。
想了半天還是不想去動那個手,抓了一半藥又更變了主意給她抓了些安胎的藥來。
夜裏涼風習習,葉清雲再次經過弋語夢院子的時候,看到他難得的在喝小酒。
葉清雲走過去坐在他邊上,“心情至於這麼不好麼?”
弋語夢眼神都茫然了,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誰他媽年輕的時候沒愛過一兩個人渣。人渣啊人渣。。。。”
葉清雲搖搖頭歎息,他總是鬧不清他在說什麼,年輕不年輕曾經不曾經的,弋語夢不是覬覦著他們師父麼,真搞不懂。
似乎是醉了,弋語夢平日裏從不喝酒,酒量很糟,酒品卻還好。
葉清雲抱起他給他往屋子裏送去,扔到床上去,卻給緊緊拉住了手不放。
弋語夢似乎在嘟囔著什麼,他聽不清,隻輕輕蹙了眉。
難得有閑心也有閑暇,他看著屋外的明月,坐在弋語夢床邊,握住他的手。
手心是淺淺的薄繭。
他眯了眼,知道他自己心裏淡淡的心痛。
如果這小東西不是這麼執拗就好了。他想,過些日子,要是時機合適還是給他說,別看著師父看著他就好了,他也一樣不會傷害他。
不過,這過些日子,著實是過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這麼想過。
他不著急,他也不,於是就那麼隔閡著如此漫長的光陰歲月。
浪費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弋語夢看到睡在身側的葉清雲,嚇得一蹦三尺高,然後自然而然的就隱遁到牆角邊去,他是沒膽量,心裏承受力沒那麼好,更擔心昨兒個酒後失言又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或者曝了自家老底。
但是對方沒說什麼,神情似乎也沒這麼糟糕。
葉清雲理理衣衫邊起身了,“快些起來了,很晚了。”
這溫柔勁兒真嚇死弋語夢半條老命。
於是他很乖巧的起身了,葉清雲說什麼,他都得從的。
叫他出穀去鎮上買些布料,弋語夢說好,便屁顛屁顛跟著他跑開了。
跟在後頭晃蕩了半日,也沒點什麼結果,倒像是逛街似的,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傍晚看天色不早,葉清雲才突然間像是決定了一口氣買完回去。
其實他的時間並不充裕,待幾日卻還是要走。
多少的有些,不快。
陪著弋語夢在外頭的小酒館吃了點東西。長時間吃自個兒做的飯有些膩味,既然出來了便不想再費自己的力了。
唯獨是葉清雲喜歡,卻也要顧著他的喜好。他從不任性從不要求,他隻等待。
弋語夢揉揉自個兒的肚子,吃得很飽。他從前身板兒挺瘦弱,後來到了這兒居然也學著會長肉了,十足的說明了他的太懶勁兒。也許是水土好,也說不一定。
他挺喜歡中原的一些手工藝,想看看,瞧瞧,卻不被他允許,叫他好好待在穀裏別跟著他擠熱鬧。
好吧,他的功夫確實是不濟,卻也不是傻子一個,自己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再說呢,難道他葉清雲擺在那裏是擺設用來看的麼。笑話。
真討厭。
回到穀裏小歇了一會兒,居然看到了常年神鬼不知的風舞。他看了他倆一眼,陰森森的問道,“卮末欣呢?”
“……”
大爺,我該吐你槽說你太遲鈍了麼人都已經走了三天了啊三天又不是三個時辰。
風舞皺了眉,跑了。
“卮末欣又捅什麼亂子了?”這可不是能惹得起的主。
“大概是師父找他吧。”
“哦。”這小子不知道為啥特別討柳眠白喜歡,真可惡。
風舞拎著自個兒的劍走向柳眠白的院子去,他想出穀去了,還是得說一聲吧。
有些事他想做了,偶爾生出一份心來,便要速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