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凡塵 第七章 移魂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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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可是發現了什麼?”展昭跟著白玉堂在這城南的青雲山上穿梭,發現白玉堂走的路子奇怪卻又有其規律性。
“這裏有紅衣教的氣味。”白玉堂邊走邊說。
“氣味?”展昭挑挑眉看了看走在一旁的白玉堂。
“這青雲山上有陣,此陣應該是紅衣教的人所為,以前我見過。”白玉堂解釋著,突然停住了腳步。
展昭看著前方濃厚的霧,問:“怎麼了?”
白玉堂摸摸鼻子,轉頭對展昭訕訕一笑:“呃~~~我們迷路了。”
兩人繼續走著,不時抬頭看看天色。白玉堂看著眼前的陣,發現它隨時都在變化,心裏便更肯定是紅衣教了。可是如今他們被困其中,要如何走出去,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展昭看著白玉堂額上的汗,道:“慢慢來,別急。”
白玉堂斜了斜身邊的展昭,繼續推算著眼前的陣勢。心中急著出陣一時算錯了步子,走錯了路卻發現並未有什麼危險,白玉堂心裏一喜:“是良陣!”
展昭對五行八卦不懂,卻見白玉堂比之前走的快了些,有時甚至是亂闖的。終於在月掛柳梢前,他們走出了青雲山。
白玉堂回身看了看青雲山,對展昭道:“回開封府。”他一定要想個辦法破了這陣。
兩人走過上次失蹤的孩子的村口時,發現在那顆老槐樹下站著一個胖胖的小孩。小孩笑的很甜,隻是微黃的頭發顯出些營養不良來,頭發用紅線紮了個小辮兒。
展昭走過去,蹲下身子:“你是誰家的小孩兒?天晚了快回家,外麵很危險。”
小孩兒隻笑不說話,然後轉身跑著離開了。
展昭站起身向身後的白玉堂道:“走吧。”
兩人離去,對剛才的小孩兒並未覺得怪異。
展昭發現白玉堂為了紅衣教的事兒時時與自己一起早出晚歸,每每回府都是倒頭便睡,一會兒便睡沉了。展昭站在門外,雖不明白白玉堂是為什麼,但是看他如此勞累也是不忍的。有那一月之期,無論如何幽冥天子之事也是得要快快解決才好。
院內靜寂無聲,展昭一身藍衣站在月下。樹影幢幢,青石方板的地上暗影如花,冰冷的石桌石凳堅硬無情,仿佛冷眼旁觀。展昭一個縱身躍上屋頂,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空無一人的街道伸向遠方的黑夜裏,幾個門外懸掛的紅燈籠發著微弱的光暈。
起霧了!人影如魅。展昭躲於暗處,他看見那一群群人緩緩行進,輕沙的軟橋卻慢慢的停了下來,裏麵走出一個人來,看身形是個男人。他背對著展昭緩緩轉過身來,一張畫了濃妝的臉……
那個男人眼睛盯著黑暗處,展昭知道他發現了自己,緩步走向明處,展昭站定並未開口。他在等,既然幽冥天子沒有一開始發動攻擊,那麼,展昭想,他一定是有話要說。
幽冥天子看著展昭,久久,輕哼了一聲,帶著輕蔑地語氣道:“凡人!也敢試圖壞本天子的事?”
展昭直視著他,對對方的話無動於衷,隻道:“保大宋子民安全是展昭的責任!那些失蹤的人可是紅衣教所為?”
幽冥天子大笑了幾聲卻並不回答展昭的問題,因為展昭雖是問話語氣卻是萬分肯定的,並不須要有人回答。
幽冥天子一手指著展昭,狠狠道:“虛偽的凡人!滿口正義誰又知道你心裏有多肮髒!如同那個包拯一樣!”
展昭對別人挑釁並不作反應,他隻有一個目地:“那些百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幽冥天子又是哈哈幾聲大笑,隨即瞪著遠處的人,伸手虛握成拳:“當然是為我所用!”
展昭終於有了些反應,他皺了皺眉,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幽冥天子自始至終都盯著展昭的反應,心裏恥笑著,可笑的凡人,他最討厭這些嘴上正義背後有無限自私欲望的凡人。
“回去告訴白玉堂,不要自以為是的多管閑事。還有,告訴那包拯,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比他強,而這一天,並不遠……”幽冥天子冷冷笑著,廣袖一揮,霧色更濃……
展昭幾步上前,濃霧迷眼,伸手不見五指,剛剛還在的一群人已不知去向。皺了皺眉,展昭靜靜聽了聽周圍的聲音,卻是一片安靜。如果不是輕功絕世,那麼,那麼大一群人便是憑空消失了。
正午。
陽光明媚的院落,書房的門是開著的。
包拯來回走著,他想了想,又停了下來,對一旁的展昭道:“本府不認識此人啊!”
展昭把昨晚見到幽冥天子的事細細與包拯說了一遍,並把那幽冥天子的樣貌描述了一遍。
展昭亦奇怪了:“可聽他語氣,與包大人似乎認識許多年了。而且我問他百姓的去處時,那人說‘當然是為我所用’。展昭想,那些消失的人是不是被他關在了什麼地方要做什麼用。”
這時一個聲音徒然在展昭身後響起:“移魂!”
白玉堂大步走了進來,雙手抱臂就那麼往展昭及包拯麵前一站。
展昭看著白玉堂問道:“移魂?”
白玉堂把頭一偏,看向一邊,不搭話。
展昭微一愣,又問了句:“五弟說什麼移魂?”
白玉堂完全當作沒看見某人,當然也沒聽見某人問話。
包拯看了看兩人,見展昭吃憋,於是對那轉向一邊的白玉堂問道:“不知剛才白義士說的移魂是什麼?”
白玉堂轉過身答道:“移魂是紅衣教禁術,因為是禁術我一開始並未懷疑。”
展昭不自覺接口問道:“那麼移魂是……”
白玉堂瞥某人一眼,道:“移魂可以把一個人的三魂移走,而被移走三魂的人……如同傀儡形屍走肉一般……如果是那個人,他是做的出來的吧。”
包拯心中震驚:“那些失蹤了的人……”
至此,已不須多言。
兩人走在遊廊上,白玉堂氣呼呼道:“臭貓,昨晚一個人溜出去幹嘛不叫我。”
展昭義正言詞道:“展某昨晚來五弟房門前準備喚五弟時,見五弟疲憊已睡沉,所以……便沒有叫五弟了。”
白玉堂想自己昨晚回來似乎是倒頭便睡著了。在金華家裏時的少爺生活和陷空島的無所事事讓突然如此從早到晚忙碌生活的白玉堂有些不習慣。不過嘛,這貓兒的理由純屬借口,哼哼……
展昭也不管自己說的理由白玉堂信不信,剛才在書房裏他也並未把幽冥天子所有的話告訴給包拯。
‘告訴白玉堂,不要自以為是的多管閑事。’這句他並未道出。
展昭思索著,問走在前麵的白玉堂:“五弟,能把你與那紅衣教的事告訴展某麼?”
白玉堂走下長廊,站在院中回身看著展昭,微抬著下巴,雙手抱臂:“有本事自己單跑就有本事自己查去啊,問我幹嘛呢?白爺爺又憑什麼告訴你呢?”
展昭正要解釋,屋頂上突然響起一聲高興地大呼:“玉堂。”
白玉堂回頭一看,柳青正迎麵仆來,那人張開雙臂一臉笑容。白玉堂站好了身子,依舊抱著手,嘴角微勾起一個痞痞的壞笑,柳青便一個結實抱住了他,一手更結實地拍打著白玉堂的背,笑著說:“玉堂,終於找到你了。”又忙放開人,退開一步看著人上下打量:“你沒事吧?開封的人有為難你麼?”
白玉堂但笑不語。
柳青一抬頭猛見一旁展昭,立馬本能反應似的般退後了一步還不忘拉著白玉堂一起,眼睛盯防著展昭,拉著白玉堂便咬耳朵:“這人是禦貓展昭!他怎麼你了?”
白玉堂收了笑,一手不客氣拍上柳青的頭,問:“你怎麼來京城了?”
柳青仍舊處於戒備狀態,下巴朝展昭點了點:“幫忙打架來著。”
白玉堂陰陰笑了笑,看了看展昭,隨口道:“他麼,白爺爺一隻手就夠了,用不上你。”
柳青噫了聲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白玉堂於是笑說:“走,喝酒去。”說完便先走了。
柳青趕緊著跟上,兩人嘻嘻笑笑地離開,獨留展昭站在院中自始至終沒有說上一句話。
許久,或許也不久,展昭才笑了笑抬步離開院子。他想那柳青與玉堂年齡相仿確實關係亦是很好的。玉堂今年十九歲吧,還不及弱冠啊~~~展昭淺淺一笑,似怕人瞧見般低了低頭。
他想:別扭的緊呢。
他想:白色,很幹靜啊!
他想:我可不可以就這樣守護你?就這樣……
展昭想到幽冥天子那句警告的話,不禁勾了勾嘴,輕輕哼了聲。那表情像極了白玉堂。隻不過後者的表情浮度較之前者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