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凡塵 第六章 顏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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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把完脈走後,展昭覺得此時已比第一次醒來好多了。他看看一邊的白玉堂:“五弟也受傷了吧?”
白玉堂依舊往床上一坐:“沒你這貓嬌氣,五爺沒事。”
展昭正待皺眉,白玉堂又說:“他打我那掌隻用了三成內力。”
展昭聽白玉堂如是說,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白玉堂低下頭:“那人我應該認識,”隨及又想到什麼,申辯道:“我可跟他沒來往啊。”
展昭盯著他:“那為什麼他對你手下留情?”
白玉堂耍賴:“說了認識嘛。”
展昭卻不放過他:“但你說沒往來。”
白玉堂急道:“你這貓怎麼~~~”又泄氣道:“他不敢傷我。”
展昭繼續看著他,想讓他接著說下去。
白玉堂卻不打算多說了:“這事兒不重要,不過,既然我確定了是他們,那麼,這事兒~~~貓兒,我要管。”
下午時,開封府接到消息:城南處走失了一個孩子。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望,立刻起身趕往城南,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線索。兩人又去了城南的一座青雲山,亦是沒有發現,隻好回城。
不想又遇到龐太師的爪牙!
兩人昨晚一晚沒睡,隻休息了一上午。這又因為城南走失孩子的事兒忙了一下午,都累的不行。偏遇到這龐吉不識好歹,白玉堂氣急,他早聽說這龐太師與包大人過不去,總是找事,今兒便想教訓教訓他。不想被展昭拉住:“五弟,改明兒再說,先走!”
說著拉著白玉堂閃人了。
白玉堂心有不甘:“你這貓憑的沒用!老躲著幹嘛?”
展昭苦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累了,回去休息。”
月色下的開封府非常寧靜。
白玉堂倒下便睡著了,許是累的不輕,展昭推門瞧了瞧,又靜靜掩上。
回屋裏躺好,展昭卻睡不著。紅衣教他從未聽說過,幽冥天子?嗯~~~白玉堂顯然有什麼瞞著他,是什麼呢?十幾年前?那時玉堂才幾歲吧,怎麼會認識這個紅衣教呢?玉堂肯定也是擔心失蹤的人的不然不會跟著自己一起。
展昭順著窗格望了望月色,算了,先睡吧。
那晚展昭做了個夢,夢見濃重的夜霧、輕沙的軟轎,看不清麵目的人。夢見白玉堂飛出去的身子軟倒在自己懷裏,展昭一驚便醒了,冷汗涔涔。
窗外漸白,已經五更天了。
“懶貓,起床!”白玉堂的聲音在院內響起。
展昭笑了,是一種幸福的笑,無人窺見。
這事兒摸不著頭腦,又擒不住幽冥天子,人口還在消失。消失隻意味著兩點,一活著,二死了。
唯一對紅衣教有點了解的白玉堂偏又起不了什麼用,這日包拯下朝回來,說是皇上催促地緊,龐太師便在一旁興風作浪落井下石,最後仁宗金口一開,一個月內把這事解決了。
白玉堂說:“讓我去把那龐老吉捆了。”
眾人默,低頭吃早飯。
白玉堂當然也沒為了龐吉而放棄填肚子,隻是突然對桌上的紅燒螃蟹鍾愛起來,多咬了幾口。
正在此時,有衙役來報今年新科狀元出來了,是相爺的門生。
包拯嗬嗬一笑,問人呢,衙役回道正在外麵侯著。
“快快有請。”
白玉堂正提著一隻螃蟹腳咳嗽,吃得太急了,展昭無奈地搖了搖頭,給他乘了一碗湯。
“學生顏查散拜見相爺。”
“咳咳咳~~~”白玉堂突然咳地更急了。
展昭起身撫著白玉堂的背:“跟螃蟹作什麼氣呢,自己身子要緊。”
“咳咳~~~咳咳~~~貓兒,你~~~”白玉堂被展昭陰陽怪氣一句整得又一陣猛咳。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這貓說話也是這麼陰險啊~~~
包拯扶起行禮的得意門生,便見對方吃驚得看著咳嗽的白玉堂:“義弟?”
白玉堂笑著站起來,終於止住了咳嗽:“顏兄。恭喜高中狀元!”
顏查散幾步上前激動地抓住白玉堂的手:“義弟,為兄沒有辜負義弟,為兄高中了!義弟怎麼在相府?”忽才意識到失禮處,忙拉了白玉堂的手向包大人道:“此便是我向相爺提起過的義弟。”
包拯點點頭:“原來是白義士。”
白玉堂與顏查散並不熟悉,當時來京路上無聊,見顏查散為人不錯,又是進京考子。因其困窘,便起了接濟之意,後又結了兄弟。雖如此也不過認識十幾天而已,白玉堂有潔癖,而且頗重,他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被顏查散拉著的手,淡淡笑了笑。
“包大人坐著說話啊,義兄請坐。”白玉堂依舊坐在展昭一邊,隔著展昭問顏查散:“那雨墨呢?那小子挺可愛的。”
顏查散亦未查覺什麼,聽白玉堂問起隨身書童,便道:“為兄受皇命任襄陽巡按,因來拜別相爺,雨墨便先走一步了。”
白玉堂一番恭賀,相爺又吩咐幾句,顏查散便走了。走時要邀白玉堂一起,被白玉堂拒絕了:“義兄說笑了,義兄是去上任,怎可帶著義弟呢?況且義弟留在汴梁還有事未完。”
顏查散想想也是,便笑了,道:“那為兄便告辭了,義弟辦完事便來襄陽來看望義兄。”
白玉堂道:“一定。”
待顏查散走後,包大人仿佛自言自語般:“這顏查散不錯,會是個好官。”
白玉堂想到初見時的戲弄,點點道:“是不錯,隻是~~~薑還是老的辣,這官場之道,他未必懂。”他轉身向包大人一輯:“還望相爺多多關照。”
包拯哈哈大笑,這白玉堂真個直率之人啊!誰人敢當著他包相爺的麵如此說?薑還是老的辣?
“那四品帶刀護衛一事白義士考慮的如何了?”包拯突然促狹地問。
白玉堂也直言不諱:“相爺抬愛,白玉堂雖不能入朝為官,但相爺有事,白玉堂隨時恭候。天下之義,白玉堂絕不容辭。”
也許有些事避不可避,因為有種義絕不容辭。
也許人生是灰暗的、也常有遺憾,但這凡塵如此多彩,何不醉心呢?白玉堂想著端起一碗酒對著展昭道:“幹了。”
展昭道:“大清早的喝什麼酒?”
白玉堂罵道:“廢話那麼多。”一口氣喝完了碗裏的酒:“走,再走城南的青雲山看看。”
展昭暗自瞅了瞅白玉堂,為了開封府的酒至於這麼出賣自己麼?
走出開封府,白玉堂眯眼看了看頭頂,勾過展昭的肩膀道:“知道開封府最好的是什麼麼?”
展昭無言,因為他知道,這人不須要他回答。
白玉堂說:“最好的酒雖然在開封府,但是開封府最好的酒是女兒紅。”
展昭一臉如我所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