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凡塵  第五章 幽冥天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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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空島的對麵有個飛峰嶺,白玉堂為了來往方便,早年便在陷空島後山與飛峰嶺相近處設了條臂粗的金鋼鐵鏈。想過鐵鏈橋沒有出神入化的輕功是不行的,所以這鐵鏈橋也隻有白玉堂一人可過而已。
    蔣平把砍斷的鐵鏈重新接上,拍了拍手,輕鬆的下山去了。
    他行了一段山路,卻並不是向盧家莊而去,而是直接去了山腳。
    蘆花蕩邊係了條先前準備好的小船,蔣平坐了上去,船上無人,因而亦無人掌舵。蔣四爺且坐著,剛一坐好,船便自已劃向了對麵的飛峰嶺。
    到了飛峰嶺腳下,蔣平收了內力,下了船,仿佛郊遊般信步走著。
    飛峰嶺的山頂有處房舍,是白玉堂設鐵鏈橋時順便親手搭的。此時白玉堂當然沒在房舍裏,但蔣平卻微笑地敲了敲門,見裏麵沒有動靜,這才拿了鑰匙來開門。
    柳青看見蔣平那張奸商的笑臉時,毫不客氣地一拳打在了蔣平的臉上,結結實實不留餘力。蔣平狠狠皺了皺了眉,嘴裏一股子血腥味,他可不知道被關了三天三夜的人還有如此力氣:“不愧是玉麵判官啊。”蔣平讚著,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他陰著臉輕輕說了一句:“您可以走了,柳莊主。”
    柳青仍然憤怒地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道:“玉堂呢?”
    蔣平輕描淡寫地笑笑:“哦~~~五弟啊~~~東京呢。”
    柳青一驚:“什麼?玉堂他~~~~你們怎麼還能這麼平靜?他道底是不是你們的結義兄弟?你,對對對,是你,是你!你砍斷了鐵鏈橋,你砍斷了玉堂的退路!你這個~~~”
    柳青驟然住聲,一把推開了站在門邊的蔣平衝了出去,他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他要去汴梁。
    蔣平終於還是叫住了柳青,他說:“這是五弟從東京差人帶回來的信,你要看嗎?”
    柳青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看見了蔣平手中的疊成四方的上等宣紙。
    “幾位哥哥勿念,五弟安好。三寶之事權因五弟一時莽撞連累幾位哥哥掛心,幸而相爺寬待不治五弟之罪,近期不歸,幾位哥哥多有保重。五弟敬上。”
    柳青看完信,不發一言,獨自下了山,幾經考慮,還是先回了柳家莊。莊內卻無甚要事,隻是見莊主幾日不歸,莊內老奴擔心。
    於是次日柳青再次離莊,往東京方向而去。路上專程去了趟江寧府,於江寧酒坊拜訪了下江寧婆婆,順便告了四鼠一狀,然後心情愉快地打馬揚鞭而去。
    展昭找不到紅衣教的確鑿證據,隻好親自蹲點。
    夜色暗沉,有霧。
    展昭伏身樓角處,正靜靜候著,仿佛一頭靜待獵物的雄獅。他突然感到身後有夜風如疾,驟然起身,一道白影飄忽而至。
    “唉,貓兒,這麼好玩的事,怎麼不叫上我啊。”
    展昭很想朝白玉堂大吼一聲,這事是好玩的嗎?但是此時此地他不能,他隻能壓抑著聲音嚴謹慎重:“白玉堂!回去!”
    白玉堂吊而啷當地撅撅嘴:“噫~~~不叫五弟了?”
    展昭一口氣差點被氣得上不來,他冷靜道:“五弟,我在執行公事。”
    白玉堂也慎重的點了點頭,認真道:“嗯,你執行你的公事,我執行我的私事。”
    展昭還想說什麼,卻見白玉堂豎了根手指在唇間,朝著樓下不遠處仰了仰下巴。展昭順著白玉堂下巴指的方向看去……
    一頂軟轎,層層輕沙漫垂,看不清裏麵的人。一列隊伍緩緩沿著街道而行,鬼魅異常。那些人麵無表情,邊走手裏邊撒著~~~冥幣和紙符。
    白玉堂極目望著,希望能看見一點自己想看見的東西。但是,沒有!怎麼沒有?不,他一定要弄清楚。
    展昭還來不及叫一聲,白玉堂便縱身飛下了角樓。白玉堂想看看那轎裏的人是誰,是故人?還是他不認識的人?
    在接近軟轎的時候,白玉堂還不及反應便被轎中人一掌打出幾丈遠。展昭接住白玉堂,見他沒有傷到,放下人,縱身朝著軟轎打出一掌,隨及被一陣強大的內力震了回來。他聽見白玉堂叫了他一聲,待再抬頭時,街道上那列隊伍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離去,消失不見。
    “展昭,展昭,你沒事吧?”
    回答他的,是展昭口中湧出的鮮血。
    白玉堂心裏一緊,忙扶起人:“堅持住,我扶你去找公孫先生。”
    偏偏展昭傷勢過重,沒走幾步,人便暈了過去。
    白玉堂心下裏一慌,拽著人想走快點才發現這貓挺重,好不容易到了開封府叫了公孫策,一群人才急急圍在了展昭房間門口。
    公孫策一到,便被白玉堂急得什麼似的拉到床邊要他給暈了的人看看。
    “白義士,你也受傷了!”
    白玉堂不耐煩:“別管我,先給這貓兒看看。”
    公孫策一臉狐疑地邊給展昭把脈邊看了看在一邊急得不安份的白玉堂上竄下跳左右晃悠。
    許久,公孫策站起了身:“沒事,內傷不重,之所以暈倒是因為一時急火攻心。”
    白玉堂一愣:“啊?急火攻心?”不待白玉堂細想,一旁包拯終於問話了:“白義士,你和展護衛這是?”
    白玉堂不好意思笑笑,把遇到幽冥天子的事說了遍。待眾人離去,展昭還不見醒,白玉堂便在屋裏來回走。
    天色漸明,日頭升起,晃悠悠的陽光照進屋內。
    展昭緩緩動了動。
    “哎呀呀~~~終於醒啦?”白玉堂笑咪咪湊床上人麵前。
    慢慢睜開眼,眼前是一放大的俊臉,笑得春水擾心,展昭一個岔氣,連連咳個不停:“咳咳~~~咳咳咳~~~”
    白玉堂忙伸手去撫展昭胸膛,笑問道:“你這貓兒享福啊,白爺爺給從沒伺候過人呢。喝水不?”
    展昭呼吸漸重,一把拿開在他胸前亂摸的手:“白玉堂,你別壓我身上,下去!”
    白玉堂見手被打開,桃花眸一瞪:“白爺爺好心問你呢,你幹嘛?!”
    展昭於是回道:“喝水喝水。”
    白玉堂往床邊上一坐,道:“自已倒!”
    展昭便準備起身,起了一半對白玉堂道:“五弟讓讓。”
    白玉堂轉身把起了一半身的展昭往床上一推:“不讓,就不讓。”
    展昭被推回床上,又慢慢起身,剛坐起一半,又被白玉堂推了回去。
    白玉堂發現了老鼠戲貓的新樂趣,完全無視了某貓漸黑的臉。
    “就不讓了就不讓,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啊,哎呀呀~~~發不了貓威啦?”
    展昭說:“白玉堂,你別鬧。”
    白玉堂又一把把展昭推回了床上躺著:“喲~~~怎麼了,打不了了?來,打這兒,打這兒。”他指著自已一邊臉囂張地說。
    展昭仰麵躺著,看著自己眼前白嫩嫩一張老鼠臉,雙目赤紅~~~他想貓吃老鼠是怎麼吃的?是撕開來吃的?還是一口吞下去的?
    白玉堂側著臉見展昭沒了反應,回頭一看,呃~~~沒氣了?
    他忙跳下床向門外衝:“公孫先生,公孫先生,那貓又暈過去了。”
    公孫策被白玉堂拉著向展昭房裏大步走來,剛一進門,展昭醒了。
    公孫策把了把脈,點點頭道:“嗯,氣血流暢,展護衛恢複的很快啊!”
    白玉堂在一旁訕笑著摸了摸自己鼻子:“我就說這貓是九命怪貓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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