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凡塵 第四章 紅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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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作為大宋京都,士農工商各行各業皆是當時無二的,雲信樓是城裏最大的酒樓,但是最好的酒卻不在雲信樓裏。
白玉堂騎馬偏頭與一旁展昭耳語:“喂,貓兒,聽說天下最好的酒在開封府的藏酒欄裏,這是真是假?”
展昭挺直著身子坐在馬背上,一臉嚴肅:“五弟何故喚劣兄混名?”
白玉堂吊著眼斜看著展昭:“那你把‘禦貓’的名頭去了。”
展昭目視前方:“聖恩豈可兒戲?”
白玉堂扯馬停住,‘噌’一聲彈出一段畫影架展昭脖子上:“你說我兒戲!”
展昭被迫拉住馬繩:“五弟誤會了,展某是說……”
還不待展昭說完畫影長劍出鞘,細長的劍身反著刺目的陽光,展昭隻來的及飛身離馬避開。白玉堂畫影緊隨其後,揉身跟上。街上百姓皆紛紛逃避,展昭不知何時亦抽出巨闕,兩人飛上屋頂,一路踏脊而行,白衣飄渺,紅衣炫目。
展昭跳進開封府院內,一個回身,兩劍交鋒發出錚鳴之聲:“五弟。”
白玉堂俊美的麵容怒發衝冠:“好個臭貓,一口一個五弟,占盡你白爺爺便宜。”
展昭忍笑忍得辛苦:“五弟可記得陷空島上說過,若展某取回三寶,你我便兄弟相稱。”
白玉堂嘲笑道:“好個不要皮的貓,找了幫手,還好意思說三寶是你取回的。”
正在此時,長廊裏走來一位白麵微須的長輩,遠遠便向白玉堂拱手相稱:“白義士。”
白玉堂收了畫影見來人樣貌,忙回禮道:“晚輩見過公孫先生。”
公孫策滿臉笑容:“展護衛、白義士,一路風塵快快裏麵請。”他看了看展昭又不解地問道:“展護衛怎麼與白義士相爭起來?”
白玉堂在一旁笑而不語,隻好展昭解釋:“展昭與五弟進城時遇到了龐太師的人,那人一路跟隨至前街,展昭怕來者不善所以隻好與五弟……先行一步了。”
公孫策點點頭:“原來如此。”又抬頭打量了一下白玉堂:“白義士真個年少英雄,包大人已經吩咐過了,展護衛就先帶白義士去換身衣服洗去風塵,隨後來書房見相爺吧。”
待兩人換了身衣服來到書房見包大人,包大人也一翻打量白玉堂,笑著點頭算是肯定。
“展護衛,日前本府已密奏聖上白義士之事,聖心歡喜,道白義士本領膽識過人,有心封白義士為四品帶刀護衛之銜,展護衛升四品帶刀護衛之職,均供職開封府。二位意下如何?”
白玉堂可不知道自己會無罪反功,卻也不打算為官:“相爺美意,白玉堂心領了,隻怕天生閑人為不來這官。”
包拯想了想問道:“白義士不考慮一下?”
展昭道:“包大人,五弟雖然行俠作義卻實不適合為官的。”
包拯愛才之心,卻不好就此收回,隻道:“白義士一路勞累不如休息一天,明日再給本府答複也好。”
白玉堂也無所謂,反正覺得自己也不會去做什麼官,畢竟做官無聊可沒什麼好玩的。不管考不考慮都一樣,也不再多言。
卻不想,次日包拯並未來問他考慮結果,也不說三寶之事,隻讓他隨意出入開封府,好似來作客的。白玉堂卻是左右無事,修書一封差人送去陷空島說了情況讓幾位哥哥不必擔心,便放心在汴京住下了。
汴梁最近不甚太平,隻因有大量人口丟失,這日展昭被叫進書房,包大人與他說的便是此事。
展昭站在一旁,想起與白玉堂在開封城外的客棧聽來的事兒:“包大人,這事展昭於城外也曾聽說過,隻是不知大人此次為何專程說與展昭聽?可是有展昭可以做的事?”
包拯從案桌內走出來,思索著言辭:“展護衛乃江湖出身,可曾聽過紅衣教?”
展昭搖了搖頭,江湖之中他還真未曾聽過什麼紅衣教。
包拯於是開始訴說著這次人口失蹤的事:“這事得從白義士說起。”
展昭一驚:“五弟?”
包拯點了點頭,尾尾道來:“白義士內苑題詩殺人,後來審出了狸貓換太子之事,這事兒傳與民間,便出了個紅衣教。教主被稱為真正的真命天子,教中眾人每每夜間出沒,打著討伐當今聖上的明號,自喻幽冥天子。也就是他們出沒的地方,無端端便有人失蹤,失蹤的皆是幼兒和成年男子。”
展昭覺得這事奇怪,狸貓換太子絕對不是幽冥天子之事的起因,隻是一個契機而已。
“包大人放心,紅衣教的事就交給展昭了。”
白玉堂正在假山邊喂魚,聽展昭說紅衣教,隨口道:“紅衣教麼,十幾年前就有的。”
展昭看著白玉堂漫不經心地說出這一句,問:“五弟聽說過紅衣教?”
白玉堂丟著魚食,正想說紅衣教麼何隻聽說過,他小時候還去總壇玩過呢,但隨及地,白玉堂住口了。
展昭看著白玉堂突然地收聲,打量著他躲避的神色:“五弟?”
白玉堂專心致誌地喂魚。
展昭盯著他不放:“五弟可是知道什麼事?”
白玉堂仍了手中所有的魚食,起身道:“以前聽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
展昭慢慢道:“五弟何須撒謊?此事關係重大,京城這次無故失蹤的人也許便與那紅衣教有關,五弟如果知道不妨告之展昭。”
“是麼?”白玉堂想了想:“這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隻是以前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他們的一個據點而已,過了十幾年怕也早不在了。”
白玉堂繞著假山旁的魚池邊走邊道:“你說這次失蹤的人是被紅衣教抓去的?他們抓人做什麼?我記得……這個紅衣教是個世外之教,一般不在江湖中出沒的。”
展昭跟在他身後:“那教主五弟認識麼?他自稱幽冥天子。”
白玉堂一驚,轉過身看向展昭:“幽冥天子,他們這是要……”
展昭點頭:“還記得上次五弟在皇宮內苑聽到的事麼?這皇帝是狸貓所換,紅衣教卻打著真命天子的旗號要取而代之。”
白玉堂道:“這就怪了,紅衣教怎麼突然想做皇帝呢?此教雖然算不上什麼正派之教,但也並非邪教啊。而且紅衣教有個規矩,是不準與非本教之人來往的。”
展昭見白玉堂對這紅衣教多有了解,更是奇怪:“五弟怎麼對紅衣教好似很了解的樣子?”
白玉堂亦是一臉閃躲:“也是無意聽說的。”見展昭根本不信,也懶得解釋,轉移話題道:“貓兒,陪白爺爺去藏酒欄吧。”
展昭見白玉堂不願說也就不再追問,道:“藏酒欄在練武場那邊。”
白玉堂嘻笑道:“原來在那裏。”說罷身子一縱,人已上了屋頂。
月色如新,一紅一白兩個身影躺在藏酒欄的屋頂,身邊放置著三四個酒壇。
“這開封府真的個好地方啊!”白玉堂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