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那個執事 往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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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氣氤氳,濛濛水汽在空中親密糾纏,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池中的情景。
    “還疼嗎?”塞巴斯蒂安俯著身子,溫潤的聲音在水波蕩漾中變得飄忽,手指還埋在夏爾體內細細清理,輕柔的動作生怕弄疼了懷中的珍寶。
    夏爾倦意橫生,軟綿綿的泡在熱水裏,漂亮的羽睫抖了抖便沒了動靜。水流靜靜地交換著溫度,無聲的暖意就在濕潤的空氣中絲絲融化,釋放出巧克力般香濃潤滑的滋味。
    “三十九年前,到底怎麼回事?”沙啞的嗓音打破的一室寧靜,夏爾微微側了頭,將呼吸灑在塞巴斯蒂安的臂彎,張嘴咬了咬微隆的肌肉,留下幾點口水和一圈淡淡的齒痕。好硬,夏爾不滿,不知是因為咬不動還是塞巴斯蒂安的隱瞞。
    嗬嗬,貓咪露出尖爪鬧鬧脾氣真是可愛。塞巴斯蒂安不著痕跡地欣賞夏爾怨氣四生的模樣,抽回手指刻意擦過夏爾的敏感點。
    “唔——”幼貓一般的嗚咽,塞巴斯蒂安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低沉愉悅的笑聲輕輕癢癢撩撥著夏爾的神經。
    “不許笑!”夏爾掙紮著起身,一張小臉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映紅了一大片,雙手抓住執事的手臂低吼,“你說過會把一切都告訴我的!”
    “好好好,我的任性的小少爺,我都告訴你。”塞巴斯蒂安安撫著惱羞成怒的少爺,低頭封上了兩瓣紅唇,“噓,別說話了,少爺,嗓子很難受吧!”夏爾掙了一下,憤憤地用舌頭抵擋塞巴斯蒂安的攻城掠地。流光在這樣的時刻總是行得緩慢,似乎也在享受美好。夏爾的手抵在塞巴斯蒂安心髒處,那強有力的跳動奇異得令夏爾沉靜下來,溺入如蜜的溫存。
    抱著氣喘籲籲的少爺赤身踏上地板,簡單擦拭了水跡,兩人來到夏爾的臥室,柔和的光暈映照著兩人俊秀的麵貌,飄渺而虛幻。
    塞巴斯蒂安仰躺著將夏爾摟在懷裏,單手按摩著懷中人的腰部,嘴對嘴哺了水後悠悠說道:“少爺不知道加卡是拉納德利的守護者吧。”
    “有懷疑過加卡的身份。”潤濕過的嗓子稍稍好了些,鞭痕隻餘下淡粉的印子,不得不說米特雷亞夠聰明,沒敢下狠手。完全放鬆下來的身體毫無防備地趴在塞巴斯蒂安身上,耳邊是撥人心弦的沉穩心跳,夏爾輕輕靜靜地呼吸著,鼻息間滿滿的都是塞巴斯蒂安的味道,“亞格斯不可能為一個無幹係的人失控。”
    “嗯,亞格斯和艾芙是加卡的仆者。”
    夏爾不免驚訝,亞格斯和艾芙對加卡的態度不像主仆關係啊。塞巴斯蒂安一下一下揉著夏爾酸痛的腰肢,解釋道:“被守護者選中作為仆者是一種低調的榮譽,雙方的關係似友似仆,隻是仆者無法背叛,否則會受到另一仆者的審判。加卡太過於仁慈。”
    “他隻不過不想讓艾芙為難而已。”夏爾的聲音悶悶的,“他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塞巴斯蒂安低笑,震動的胸腔弄得夏爾耳朵發癢。
    “少爺倒是觀察入微,加卡的一點兒小心思都被您瞧得仔細。”夏爾不滿地啃了執事一口,哼聲道:“那麼明顯誰都能看出來好不好!解禁前整天膩著人家,解禁後裝失憶整天冷著臉不理會人家,背地裏又偷偷關懷,真是別扭!”
    “嗬嗬,不過還是沒有少爺別扭得很。”
    夏爾把頭一扭,“誰別扭了?!說正事!”想了想,又在塞巴斯蒂安胸口留下幾圈牙印以泄憤。“快說!”
    “那日在死亡之塔外親耳聽到的事情少爺不信嗎?”歎息搖曳,夏爾柔順的發絲殘餘著玫瑰的清香,與塞巴斯蒂安身上的冷香糅合成一支婉轉的曲。
    翼翼抖動的睫毛輕飄飄搔撓著塞巴斯蒂安的心口,夏爾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深深舒了口氣:“這世間,我敢信誰?我能信誰?”似譏諷似無奈,說什麼不在乎,隱瞞、欺騙、背叛,說什麼無所謂,被隱瞞、被欺騙、被背叛……少爺嗬,真是倔強地讓人心疼。
    雙臂把夏爾摟得更緊,薄薄的絲被勾勒出兩人優美的身形,塞巴斯蒂安收了逗弄的心思,將往事娓娓道來:“三十九年前的事件源頭要追溯到兩百年前的那場災難。當時沃爾遜為了逼迫加卡認主以拉納德利為要挾,我和阿莫耐途經此處,恰逢加卡被逼到走投無路之境。我覺得這小東西收為寵物不錯,於是幫他解決了滅城之災,作為回報,加卡主動請求進行血契,也是那一次,被我無心救下的米特雷亞便懷了異樣心思……”夏爾對於事件因果並不關心,他隻想知道三十九年前的那個火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耐地用頭磨蹭塞巴斯蒂安的胸膛,道:“我隻要那夜真相。”
    “真相?嗬嗬,少爺,真相有時隻是一場鬧劇。”塞巴斯蒂安頓了頓,繼續道:“三十九年前,死亡之塔第九層,我和阿莫耐把維斯卡抹殺了。少爺可能想不到,這要求是他主動提出的。歲月漫長無止境,寂寞相伴而生,毫無波瀾的生活令他心生倦怠,他說想要全新的生命。對惡魔來說,最荒唐的事莫過於此。死亡都是一種奢望的惡魔竟想擁有一個全新的人生,可笑!可悲!可阿莫耐偏偏是答應了,寂寞是能殺死人的,阿莫耐想要尋一個伴侶。維斯卡拋棄了他原先的軀體,在被吞噬記憶前提出最後的請求;無論米特雷亞犯了多大的罪過,饒恕他。”
    “你答應了。”
    “他提出的條件極具誘惑,與我,百利無一害。”
    “繼續。”
    “後來的事情簡單多了,阿莫耐用七天時間為維斯卡塑造了新的身體。隻是在離開死亡之塔時遇到了小麻煩,被米特雷亞偷襲的猝不及防。”說著說著塞巴斯蒂安勾起譏諷的笑,夏爾融在溫熱的空氣中,喃喃地問:“就像昨夜?”
    “不,三十九年前的十六夜與昨夜卻是大相徑庭的。”塞巴斯蒂安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手指如彈琴般在夏爾肌膚間遊弋,“至少那個十六夜沒有昨夜那般風情迤邐。”夏爾臉頰一紅,額頭抵在執事胸口,熱氣大口大口噴在上麵:“不正經!”
    “嗬嗬,那我正經些可好?”說著低頭輕啄著夏爾的後頸,並有向下的趨勢,弄得夏爾扭頭躲避,“別鬧了,癢啊!”
    嗬,真是可愛的反應。
    “好好,不鬧了。”塞巴斯蒂安拍拍夏爾的背,接著話題:“那一夜死了很多魔者,可惜,米特雷亞高估了自己,我修改了他的記憶,記憶內容就如同少爺聽到的那樣。為了配合,我還特意換了性格。當然,這也算是為了達成維斯卡的遺願。”夏爾了解到米特雷亞的記憶是虛幻的,不由得鬆口氣,仿佛心裏的大石落了地般輕鬆,眯了酸澀的眼睛笑罵道:“惡趣味!”
    “惡趣味?”塞巴斯蒂安邪魅一笑,幾分桀驁油然而生,“這算什麼惡趣味?”垂頭湊近夏爾耳側,灼熱的氣息一波一波地掃過來,“少爺以後有的是機會享受我的惡趣味喲!”曖昧的語氣義有所指,熏紅了一大片肌膚,也驚醒了些微睡意的少年。
    把頭鴕鳥似的埋進執事胸前,夏爾急忙甩出一連串問題轉移話題,“那加卡呢?沒有人知道亞格斯和艾芙的仆者身份嗎?還有,亞格斯是不是你授意讓他待在米特雷亞身邊的?”
    塞巴斯蒂安有條不紊地一一作答:“我把加卡的力量封了。仆者身份的標誌暫時無法顯現,因此除米特雷亞外幾乎無人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而亞格斯是我讓他去的沒錯,可是成為王者之君卻是他自願爭取的……”
    夏爾強打著精神,但依舊在塞巴斯蒂安的撫摸和磁性嗓音中昏昏睡去。他太累,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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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更文又被家裏人發現,下回還得去網吧了!鬱悶!
    還有,藍凝不是要故意遲更的,周末月考來著。話說這次考試真是一塌糊塗慘不忍睹慘絕人寰啊啊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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