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拚盡所有的力氣，手術台上的燈光照的我幾乎窒息，腦子裏一片空白，下身不斷傳來的痛覺刺激著我全部的神經。每一次呼吸都夾帶著錐心的疼痛，但比起這些還有讓我更痛苦的事情。
    “恭喜太太，是個漂亮的女孩。”醫生手中的女嬰在小小的繈褓中安靜的像個精靈，還沒清洗幹淨的身體，帶著血漬，烏黑的眼睛毫無雜質。這樣的一個生命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上，這注定的悲哀，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改變嗎。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孩子，轉過頭去，卻看到另一張更讓我厭惡的臉。
    “小蝶……這個孩子……”男人背著光站在手術台旁，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語氣中竟然有些無力。“這孩子就說是你在外麵的私生子吧，反正隻要是家族的血肉，那老太婆也不會追究太多的……那個……我……”
    “滾出去，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服那個女人擁有的一切，而我也不過是你想要用來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我真的好累，原本我以為隻要我去做，事情就會改變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我真的很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的人，現在卻活的好好地，而心地善良的人卻沒有好報。
    “你隻要乖乖地做你該做的事情，我保證孩子會健健康康地長大。”男人也沒有留的意思，剛才那一閃而過的同情，此時也早就用盡。恢複成原來道貌岸然的樣子。
    “把錄影帶的原帶拿來。”我拚盡全力從床上做了起來，動作有點大，牽動到下身，疼的我呲牙。“哼，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吧。”
    “什麼錄影帶？”男人故意裝蒜，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不要臉！要不是那盒錄影帶和一月，你以為我會為你生下這個孽種，你配嗎！”我使勁力氣將手邊的枕頭朝門口的男人丟去。為了一月我什麼也可以做，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威脅到一月。
    “不要臉？這就是你對爸爸應該有的態度嗎？你不要忘記了，一月還在我手裏，你跟胖子做愛的錄影帶也還在我手裏，別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你不過就是一個賤人。”男人回過頭來，眼神充滿了鄙視。
    我的世界一片混亂，頭痛的要命，羞恥的畫麵像電影一樣在我的眼前閃過，一月燦爛的臉龐，黑色的小房間裏，我完全赤裸地卷縮在角落，像狗一樣用手抓著盆裏的食物，刺骨的地板，胖男人讓人惡心的身體，還有這個自稱我父親的男人粗暴的行為……
    “啊……滾出去，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緊緊抱著自己的頭，將身體盡可能的縮成一團，眼淚在兩旁肆意化開。我真的不想要再忍了。當初，當一月暈倒在自己懷裏的時候，我慌張的不知所措。為了治療一月的病，我不得不將一月送到他的醫院，我知道治療這種病隻有他的醫院才是最好的。沒想到這成了他軟禁一月最充足的理由，整整一個月，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都見不到一月，沒有一月的日子我真的快要瘋了，一月是我活下的全部支柱，沒有一月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當時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跪在了他的麵前“我求求你，一月也是你的孫子，難道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放過他？笑話，我放過他，那誰放過我？”男人一腳踹倒跪在他眼前的我，身體已經完全沒有知覺，我扶著牆站了起來，那一腳使我完全直不起腰來，嘴裏忍著一口氣。
    “當初我TMD就不應該讓那個賤女人去找他，我原本還以為她真的會好好呆在我身邊，我幫她奪取這個家族的權利地位，到頭來留給我什麼……”男走到我麵前，我隻能看到他那雙擦得意外亮的謝，男人用手挑起我的臉，很厭惡，但卻沒有辦法反抗，我不可以做任何可能威脅到一月的行為。
    “老天對我也不薄，這個時候把你送過來給我。剛巧前不久我從那個老女人哪裏偷來了一樣東西，要不要一起來看看啊！”
    昏暗的房間，兩具赤裸的身體在糾纏在一起，發出歡愛特有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我隻知道我心完全跌落到穀底，整個心像完全失去跳動的力氣，停滯著，讓我喘不上起來。
    “喲，臉色這麼這麼難看啊，怎麼你也知道羞恥啊，我還以為賤人的女兒也會跟她一樣賤的，這種事情不是你們母女最喜歡幹的嗎！”男人調侃的語氣，更是深深刺痛著我的心。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沒有親情，曾幾何時我真的很努力的去扮演一個好女兒的角色，而爸爸的角色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啊，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簡單就去傷害一個曾經那麼希望擁有它的父愛的我。
    小嘴唇滲出的血讓我清醒了許多“你到底希望我做什麼？”不再哀怨，如果有用，小月河君不會死的，如果有用一月不會跟著我過苦日子的。
    “很簡單，我要你為我生一個孩子。”男人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要讓那個女人知道，我能扶她上位，也能把她拉下來……”
    “你不過就是想要借著這個孩子是家族的血統，然後順其自然的爬上家族的族譜吧，真不要臉。”我真沒想到，報仇能夠讓一個人來人格都可以泯滅。我是這個家族正統的繼承人，這樣的血統，既然可以讓那麼多人瘋狂。我低笑著“這就是你想要的，嗬嗬，就憑這樣的你，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根本就沒本事讓我懷孕。”
    “這種事情你少管，我自然有辦法解決，你隻要乖乖地做好你該做的就好了。”男人有點不耐煩地下達著逐客令。
    “一月呢？”
    “這個你放心，你明天就能見到他了，不過不是在家裏，是在我的醫院。”
    “我知道了。”
    明晃晃的手術用具，一個包裝地精巧的小瓶子。一張躺椅，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醫生。這一切讓我失笑，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辦法，看來他真的是失去了生育能力，也難怪那個女人會一腳把他踹開。
    “醫生。”我指了指小瓶子“那個是……”
    “夫人，那是他的精子。這些事經過挑選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老醫生以為我實在擔心這些精子的活性，作為專業醫生他倒是十分負責地向我解釋。
    我搖了搖手，坐到了躺椅上。
    “裝備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