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隱痛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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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嫂子?”,張堅再次睜大吃驚的眼睛,
“是我嫂子,實際上她過去就告訴了我,隻不過用的是暗示”,
“她?暗示你?”,這次是喬盈,
“上次我找她談話時,她竟然一反常態地跟我爭辯起來,特別是窮凶及惡地指責我想通過資本運作方式獨占公司,我當是就納悶,她為什麼這樣做?,就算是處於一個女強人保護羸弱的丈夫目的,就算是我真想獨占公司,可問題是我和你們之間到了攤牌的時候了嗎?當然沒有,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暗示我,向我傳遞一個信息—有人要動邪念了”,
張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兩人的臉緊繃著,顯得十分僵硬,一時看不出他們內心的訊息,
“後來,當你硬逼著她用事先編好的鬼話來嚇唬我,她機警地乘機又向我發出了一條信息,什麼法郎塞斯加欲火,我事先不知道,但我上網查了一下,法郎塞斯加最後被他丈夫弄死的,可我嫂子說是被長輩處死,這又是咋回事?,是發布者有意無意地弄錯了,不可能也沒必要,那剩下的隻能又是一個暗示,暗示什麼呢?,當然是她刻意回避的”丈夫“,這一關鍵的信息,這時,細節設計者,也就是你身邊的這一位恰恰不在,給我嫂子這樣絕好的機會”,
“你小子繞口令般說了老半天,說明了什麼啊”,
“我被嚇藥了,然後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被人剝了內衣內褲,所有的衣服被仍了一地,接著讓你身邊的女人編了一通什麼江燕深夜被襲擊的恐怖劇情,我不的不佩服這計劃實在精妙,因為你們知道我追尋綠鬼的事,有一天我在法庭上,我決不會跟法官說我被鬼靈挾製才去作天理不容的事,因為這樣我要去另一個地方,所以我隻能選擇乖乖地離開,可天不如願,綠鬼出現了,攪亂了你們行動計劃,加上聰明的嫂子暗中幫助了我“,
“你有病啊,那天我被綁架一下午,並且嚇得要死,又和你住在一起,那有時間給你下藥,脫你褲子”,
“嗯,肯定不是,是你旁邊的女人,你有媽家的房門鑰匙”,
“你胡說“,喬盈差點跳起來,”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你有證據嗎“,
“該死的臭女人,竟然敢扒我的褲子,如果不是我現在是以警察的身份跟你們談話,我非挖了你的眼睛“,說起自己的羞辱,張律不禁怒火中燒,
“你是警察,怎麼能罵人呢,剛才小喬說的對,說了一大堆,你有證據嗎?“,張堅似乎有了力量,
“你沒有,現在算什麼嗎?,綁架我們?,快放我們走“,喬盈那張寬大的臉湊了過來,
“等一下,兩位,你們應該記得那位姓呂的,我通過我的同學了解到這位呂總具有黑社會背景,而且,大哥你也脫不了幹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張堅像觸電般,雙手在張律身後揮舞著,
“別激動,我的大哥,姓呂開的什麼投資公司根本不是在實體經營,他靠的無非兩種方法,暴力和賄賂,具體表現為強賣強買,自己隻是充當中間人的角色,對了,我們公司新的業務都是他代理的“,
“那,那是你嫂子介紹,我不知道底細“,張堅想表現出無奈,
“好了,事到如今你應該脫去自己偽裝了,過去現在你都是老大,本來你就是老大,在這家所謂的投資公司裏有你的股份吧,而且占了很大比列吧,還有呂總欠我們這麼多錢,不,實際上是你自己欠自己的錢,你本來是想把這筆錢去投資房地產,可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勸你投資什麼金融工具,結果呢,血本無歸,這也是你對我痛下殺手的原因”,
張律又向後麵看了一眼,兩人正在麵麵相覷,
“哎呀,我的大哥啊,你一個鄉下人大字識不了幾個,為啥去搞這些洋玩意,你以為你身邊這個女人是什麼啊,就讀幾年夜大,仍然是鄉下人嗎”,
“你說的全屬經營行為”,喬盈將身體前傾,手托著下巴,她是想自己應該是城市職業女性形象了,“至於呂總黑社會性質的行為,張董不知道啊,畢竟那企業是他在實際操作著”,
“嗯,下麵我說到你了,當暴力和賄賂兩種手段派不上用場時,那隻好是欺騙,當地警方接到一些公司報案,說他們收的期票形式的定金時,其期票是假,而期票簽發人是我們這裏的銀行”,
喬盈一聽,立即回過頭,雙拳在張堅寬闊的胸膛上捶打起來,“都怪你,怪你,說好掉頭寸的,現在我可這麼辦啊“
“好了,這些你已經知道,我哥不是為你準備好了出逃的機票嗎“,
“兄弟,你要幫幫我啊“,張堅雙手捂著臉,頭緊緊頂著張律的座椅後背,
“我不是在幫你嗎,市公安局就在前麵,我與他們聯係過了,你們現在去算自首“,
“隻有這樣了嗎“,張堅的話語帶著抽泣,
“怪誰啊,我說隻能怪你自己“,張律有些激動回過頭來,”我知道你有錢了,開始瞧不起我嫂子了,說實在的,作為親兄弟,我不反對你找情人,可問題是,你自負卻有愚蠢,好色卻有膽怯,你這種彎曲的性格是造成你現在事業失敗的罪魁禍首“,
“你說什麼?“,張堅抬起發紅的眼圈,
“我說什麼,我都調查過了,公司不是有個女出納嗎,人我看過了是有點姿色,你看上人家吧,但是她被財務經理包掉了,這財務經理在這地方是有些後台,你害怕與他競爭,可心裏常常覺得委屈,羞愧,自己竟然鬥不過自己的下屬,說來很簡單,你將出納調來作行政助理,我不相信在金錢和權力的陽光下,那個女子還能緊裹自己矜持的外衣?,直到現在我搞不懂,你為何找了個中年婦女作行政助理“,
張堅再也不言語了,
“然而,彎曲的性格必定使你遇上彎曲的人,也使你道路彎曲,你遇上和你一樣愚蠢卻又自命不凡的女人,另外加上極其醜陋而又翹首弄姿,我相信,你在她身上得到不是肌膚的快意,而是精神上,精神上的告慰,但她的愚蠢卻將你拖入深淵;你是想出人投地,卻又及其恐懼失敗,你什麼事都躲在嫂子背後,但大小事都必須有你來決定,到後來,你們夫妻之間靠暴力維持,就像嫂子在她認為安全環境下親口對我說,她幾乎天天遭遇暴徒,唉,我那可伶的,聰明的嫂子”,
講到這裏,張律眼前立即浮現出他在幻境裏看到江燕身上的淤青,
“我對不起江燕,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死去的爸”,張堅低聲哭泣,
“好了,到了,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強者是強者中的強者,懂嗎!”,
“等一等,你還說我笨呢,你知道嗎?,你在林中看的的盒子,向你迎麵撲來的盒子,是怎麼懸在空中的,你懂嗎?,盒子下麵是四個小氣球,在盒子的重力和氣球的升力共同作用下,它就懸在空中,如果有風,它就會飛起來,你才是笨蛋呢,我不說你一輩子猜不到,還有盒子裏裝有幻燈片,你明白吧,都是我設計的,我設計的”,喬盈幾乎是被張堅推出車的,可嘴裏沒有停止對張律的咆哮,
張律搖了搖頭,輕聲罵了一句,‘自戀的蠢女人’,然後,他調車回去了。
他的腦子還不能休息,因為在母親那裏他還要完善針對張堅的解釋,突然,正當他在思索中,後座傳來一個沉重的男聲,“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