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國 第六章 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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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一下寂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妖皇的命令。“紀昀你和越葵速速緝拿逃竄的亡奴。定要如數緝拿。”
紀昀與絡腮胡須男人異口同聲道:“領命。”
紀昀隨口問了一句:“那這落紗王後,該如何處置呢?”
“本王還要從她嘴裏得知魔帝的下落。連旗找遍魔宮上下,居然不見他的蹤影。魔帝並非貪生怕死之人,其中必有隱情。這禍害定要撥出,否則始終是個隱患。”左雲煙緋色的舌尖性感地舔了舔紅唇
左雲煙的身後站著一名與紀昀年齡相仿的男子,隻是他冷漠的表情,拒人千裏之外,寡言的性格讓你很容易忽視他的存在感。
“原來連旗回來了,屬下立即擒拿亡奴。”紀昀似乎與連旗是老相識。
“好戲就要上場了。”左雲煙深不可測地說了一句話。
連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漠是他永恒不變的表情。隻是在看見靜靜放在左雲煙麵前的落紗,露出落有所思的神情。
這小小的轉變被左雲煙刊載眼中。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本王也十分好奇,這落紗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把魔帝玩轉手掌之間。”
擁有情挑聲音的主人手握一把羽毛扇,一搖一擺婀娜的走到左雲煙身邊。別看他神態舉止,跟女人如此一轍,可不可否認他也是男人。“相傳落紗王後是讓魔帝舒箬,苦苦等待了上千年,不惜用生命做代價換回來的,不光是您,我也好奇。”
“能讓你好奇的東西還真是少之又少。”左雲煙散漫地說著。
“魔宮除了魔帝見過落紗王後的真麵目,謠傳她一直是以翡翠麵具麵對世人。她美醜與否,無人知曉。”南宮冊看似隨意,卻有著狐狸的狡猾。
“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麼在意嗎?”連旗皺眉說到,他不喜歡南宮冊看著落紗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他們的對話我聽不見,在我的意識中如夢魘閃現著舒箬哀傷的神情,我一直想撫平他的哀傷,可是無論做任何努力,也觸及不到他的身影。
當我再次屬性過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樣樣具備的帳篷裏,我兩眼呆呆的看著蓬頂。“王後,醒了?”
我沒有轉臉看那名奴婢,我的意識很清晰,我被擒了,我苦笑起來。旁邊的奴婢早就跑出去通報了,初冬刺骨涼風隨著帳簾掀起吹進來,我打了個寒蟬。可雙眼讓無神地盯著蓬頂看著。
“落紗王後,醒了。”左雲煙特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妖皇,這裏在也沒有什麼王後,魔族亡了,王後也隨之亡了。”我細如蚊呐的聲音,字字都聽的很清楚。
“知道這是哪裏嗎?”左雲煙突然開懷笑出聲來。他的聲音很好聽,說得每句話都如惡魔一樣,充滿誘惑。
“亡國之奴,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沒殺了我呢?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伴隨著我話落,我擰頭看著他。
我的臉上有著疲憊,有著憔悴,有著慘白。他彎下身用他修長的手指在我臉龐上遊走,“病態似乎也無法奪走你耀眼奪目的容顏。”
我瞪大了雙眼,手抬起來摸著自己的臉,糟糕!麵具被取下來了,我的真麵目就大大咧咧展現在自己敵人麵前。
他像看戲一樣,有趣的注視著落紗臉上的表情,怎麼會有一瞬間變換這麼多表情的人呢?落紗,你讓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聽見自己說了一句,自亂陣腳的話語:“你想做什麼?”
左雲煙更是自鳴得意,故意朝我低下他高貴的身軀,離我隻有半徑的地方停下來,我嚇得閉上眼睛,蝶翼般的睫毛輕顫。他細語道:“大敵當前,臨危不懼的落紗,居然也有小女人一樣的恐懼啊!真叫本王吃驚”
他調侃我,我氣憤地睜眼看著他,事情就這麼莫名發生了,他滿意得朝我奸計得逞笑著,突然彎身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他的唇很冰涼,跟舒箬的唇不一樣,像夏日冰飲很舒服。
我心裏小小鄙視自己,都這時候了還在胡想些什麼呢?
我想使勁推開他,我真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根本反抗不了,終於等他吻夠了,隻見他無賴地說:“喂!女人,接吻的時候要把眼睛閉上,真是一點情調也沒有,不過你的滋味還說得過去。”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呢?既然我反抗不了,我總可以選擇視而不見吧!“喂!我有話問你,如果你不睜開眼睛也可以,那我就要吻你了哦!”
這絕對是威脅,可偏偏就受威脅,無奈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不打自招,我看來真的被氣糊塗了,語無倫次了,他一幅心不在焉的斜靠在床邊,似笑非笑盯得我直發毛:“魔帝舒箬在哪?”
“笑話!我怎麼會知道他在那裏,腳長在他身上,他去哪裏,我怎麼會知道?”
“女人,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最好實話實說。”
這次我正眼與他對峙。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瞬間他低下身來,近地能讓我看清他臉上的毛孔,從較量至今,還是第一次正眼看清他的容貌。如果我是罪孽的存在,他就是妖孽。
魅惑世人的眼帶桃花狹長的雙瞳,流光閃爍。琥珀雙眸深處隱藏著更深層的色澤,看不穿也看不透,邪佞魅惑的俊顏,性感的薄唇,渾身散發著致命誘惑的霸氣。猶如飛蛾撲火,縱使知道等待的燃盡生命之後,迎來的是死亡,還是奮不顧身撲上去。
“我生平最恨人撒謊,往往騙過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所以奉勸你不要挑戰極限。”他刹那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好難受!喘不過氣來了,可我不能掙紮,掙紮就會露出破綻,我咬牙切齒衝他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回答你?”
大叫震醒了他的神誌,他緩緩鬆開手,深意的看著我凝脂肌膚上的紅印,以及喘息,上下起伏的酥胸。
我是怎麼了?美人又不是沒見過,縱使她美得不可方物,也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再不然就是一個有利用價值可言的女人。瞬間他眼中濃濃的情欲被理智取代。
我心有餘悸怕他再衝我撲過來,他拂袖朝帳篷外走去,手找掀起帳簾的瞬間,腳步停了下來,我謹慎的瞅著他,他頭也沒回,說了一句,“這是你的選擇。”便離開了。
黃昏悄然降臨,餘韻映紅了天邊,妖異的紅,欲滴下血滴,空氣中流竄著血腥。讓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的時候,我終於領略到,左雲煙那句‘這是你的選擇’,深層的含義。帳內篝火熊熊燒著,發出噼哩啪裏聲音。我的四肢被束縛在床的四角,嘴裏被塞著棉布。床前放著案桌,案桌上擺著金鏈,燒酒,小刀。看這架勢,絕非好事。
“小美人,不要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千不該萬不該,你就不該惹王生氣,看看這動大刑的苦差事。。。。。。我也不想的,所以小美人千萬不要怪我哦!”這男子用他膩人的聲音對我溫言細語的。
雖然他的聲音軟綿綿,聽起來卻很自然,全然無厭惡之意。鬼才相信你不想呢!不想你眼中的興奮哪來的?可惜我的嘴被堵住了,我白了他一眼。
“真是性感!這麼美的琵琶骨要是點綴上些裝飾,該多美啊!”他癡癡望著我的雙肩。
他抬眼看著我說:“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
刺鼻的燒酒灑在我身上,我親眼見他把小刀在火上烤得赤紅。把燒酒含在嘴中朝它以噴,濃煙冒出來。他緩緩朝我走來。
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刻,俘虜的命運就是任人宰割,可真正輪到這一刻說不害怕是騙自己。可也逃不掉了。他熟撚地朝我琵琶骨用力吃下來。我眼前一白,頭暈目眩起來,鮮血噴湧而出。猛地刀被拔出來,所有痛楚重現回到我身上,冷汗浹背。我死死咬住口中的棉布。
失血讓我臉色慘白起來,跟刺痛的感覺接踵而來,金鏈穿過鎖骨的刮骨之痛,讓我忍不住暈厥過去。
模模糊糊看見有身影在我身前晃動,燭光閃爍,我撐開沉重的眼睛,有人在擦拭我臉上因忍痛流下的冷汗。傷口令我痛不欲生,張嘴想說話,嗓子卻如刀割一般。
“您終於醒了,嚇死我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也命不久矣。你身子骨這麼弱,武功修為可沒幾個人是對手。你知道紀昀吧!他可是妖族第一勇士。能擒住他的人普天之下沒幾人。”在我身上動刀的男在我耳邊嘮叨不停。
天哪!除了肉體上的折磨,還要忍受精神上的轟炸。我不耐煩的閉上眼睛。
“冊,我看你最好是閉嘴。”連旗從暗處走出來。
南宮冊像個小孩子一樣,跳到連旗麵前,捂嘴嘻嘻笑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不知疲倦嘮叨的時候。”這連旗也是誠實。
聽到連旗說他嘮叨,南宮冊暴跳起來:“你說我嘮叨?我看你是活膩了,小心我在你身上紮幾針,讓你生不如死。”
這連旗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鄙夷:“就憑你?等你有本事打贏我再說。”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一見麵就吵啊!”此時紀昀走進來,見到這水火不容的兩個人也是頭疼。
這兩人反倒十分默契:“關你什麼事!閃開!”
我的眉頭越皺越緊,心裏無數聲的呐喊,誰來救救我啊!誰來把這群羅嗦的家夥帶走。
是不是上天聽見了我的禱告,頓時人聲鼎沸的帳篷瞬間靜下來,靜得彼此的呼吸聲都聽的見。我好奇睜眼,就見到左雲煙的臉在我的麵前放大。他修長的手指滑過我疼痛不已的傷口。我絲絲發出抽氣的喘息。他皺眉問著南宮冊:“她的情況如何?”
我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我,我也好奇我的傷勢如何了!
提到我,南宮冊又活躍起來:“簡直太完美了,這麼多年她是我見過最完美的。隻是這些日子得小心,傷口發炎就難辦了。”
左雲煙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揮了揮手,喧鬧的帳篷進了下來,我總算能鬆口氣了,我以為可以休息了,沒料到這尊‘活菩薩’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半響過去了,我不打算跟他耗下去,我闔上眼,見我不理他,他自顧說著:“我欣賞你的膽識和勇氣,正因為如此你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我不會放你走的,你也別妄想逃走。”
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他可以,我忘了他是左雲煙,他是妖皇左雲煙,有什麼不可以。
我終於明白他的意圖,他用刻滿咒文的金鏈穿透我的琵琶骨,封鎖我的武功和幻術。這才是能解決辦法的辦法,不是嗎?
左雲煙不愧是王者,囚禁我就等於掌握舒箬的行動,可是他忽略一點,舒箬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舒箬這樣的男人太過深情,他會遵照我所說的去做的。舒箬不會來,左雲煙也等不到他。
世事難料。。。。。。誰也揣測不來未來,命運的巨輪也不會因為誰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