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出發靈源寺
    “咦？你怎麼來了？”一位身著紅衣的美貌女子。
    “咳咳，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是那個人請我來的。”
    “你不是不管這些俗事了。”女子頭一歪，白他一眼，手上擺弄起縷縷垂下的發絲，體態妖嬈，嬌媚紅唇，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
    他把她拉到柱子一旁：“上次在西山的事，你可聽說什麼消息了？”
    她甩開他的手：“臭色鬼，我回來後就沒來過總教，我哪會知道。倒是你，你天天四方到處跑，怎麼沒有打聽出什麼？”
    “算了算了，和你呀，多說無益！”他拿出酒葫蘆，大口喝起酒來。
    “喂！臭酒鬼！”
    一個衣著華貴、年約不惑的男子款款走來。“哈哈，你們還是這樣，見麵就吵個不停！”
    “笑麵虎……”兩人一起低聲說，轉頭不理來者。
    身後又走來一人、悄無聲息，身著一襲黑衣，麵紗護臉隻露一隻單眼，凶神惡煞、鬼氣森森，並不言語。
    這是一個神秘的大殿，光線並不明亮，周圍八根石柱，前殿點起了三隻火盆，石壁之上雕刻著大大的圖標——一把黑劍一把黑刀交叉在太陽上麵。
    而道場的這四人正是魔教的酒、色、錢、殺四大堂主教頭。
    這地下聖殿是滅日教的秘密集會場所之一，眾所周知，滅日教在萬彌群峰之間，具體的位置也並不刻意保密，但是人們所不知道的是那群峰之下還有許多隱秘的場所。這許多年來，在秦滅日的有效統領下，在山間幾乎已經形成了城鎮模樣，聖教的手下也在這裏得到完善的生活所需。有酒樓飯莊，有賭館妓寨，有市集、有交易。似模似樣的城鎮在漸漸形成。
    他也拉攏了很多隱士高手，訓練聖教弟子，但是並不是集體操練，而是選擇更適合本人的技能的特長開發，因此分了係別，獨立於四大堂主，直接由秦滅日統領。
    例如：最下等的是戰士係，專門負責正規殺戮，隱藏於普通士兵中，關鍵時候，很有作用。
    馭獸係，專門負責操控野獸進行戰鬥。屬於很難的技術活。開發此係其深意是想收編妖道。
    暗夜係，主要負責暗殺、潛入、偷盜等地下作業。
    還有其他分門別類，這種創新提高了魔教的效率，使聖教的管理軍事化卻比朝廷的人馬更有紀律和特點。也給正派帶來了巨大的威脅。不過這些秘密軍團還在訓練中，秦滅日認為將此公布還不是時候，所以隻有少數人知道完整的係別，除了堂主們就還有隱和秦滅日的三子。
    秦滅日生有三子，皆為男子。長子秦統，性格衝動，尚武。
    次子秦天奇，風度翩翩，可惜年少輕狂，上次在樓兒麵前被蕭天仰擊敗，內心一直憤憤不平。
    最小的兒子今年也十八歲了，名叫秦化，從小性格就比較內向，向來不參與秦統與秦天奇的權位爭鬥。不過頭腦十分聰明，心思縝密，胸懷大誌氣度不凡。像極了秦滅日年輕時候的樣子，是他心中最喜歡的孩子。
    “你們來了……”一個看起來二、三十歲的男子從側室走到堂中，相貌英俊，卻非十分正派之風，眉宇之間透著邪氣。
    幾名小卒也從側堂搬出桌椅，大家就坐。
    “這次叫你們來，是要跟你們商量一下犬子的婚事……”
    轉眼天仰的傷勢已經恢複完全，然而掌門玄青還沒有出關，此間天仰一直追隨玄衍道長練習劍咒心法。在道法上又上了一層樓。傾傾住在這裏也有些日子了，天仰不想打攪師父太久，於是決定先送傾傾回家，順便再去一趟千渺山、靈源寺向虛戒大師致歉。
    這次玄衍看他傷勢好了，猶豫再三還是放他走了。臨行前，他帶著傾傾，同大師兄和冥彥一起下山去夏盈雪姐妹家做客道別。
    “之前麻煩你們照顧我，這裏我敬大家一杯！”天仰在桌前舉杯一飲而盡。
    “你們幾個女子就不要喝了。”冥彥飲前囑咐到。
    “沒關係。”夏盈雪用袖子擋住麵龐，輕輕一仰頭，酒杯已空。
    “那傾傾和冰藍還是不要喝了，你們還小呢。”子辰笑嗬嗬的說道，大家吃吃喝喝的聊天到深夜才散去。天仰帶著傾傾與夏盈雪姐妹道別後向山上而去。
    盈雪出來送別，看著他二人的身影一點一點在樹林中隱去，心中悵然。
    “回去吧，冷了。”冥彥靠在門框上。子辰看得出冥彥心事，早已偷偷走掉，冰藍也睡了。
    “你怎麼不走？”
    “等你。”
    “等我？”
    “等你回家。”
    “這就是我的家啊。”
    “我希望有這一天，在這裏，等你回家。”
    夏盈雪不解，片刻突然明白，頭歪向一邊，皺緊眉頭緊咬嘴唇。不敢麵對眼前男子炙熱的眼神。“嗖”的一聲破嘯，冥彥的身影已不在，轉眼出現在上山的階梯上，黑影停下向這邊張望似地，雖然看不清，但是盈雪知道，他在看著自己。於是轉身回房，熄滅了燈火。人影才漸漸隱去。
    第二日清早，蕭天仰向師父和師兄弟們告別後，就帶著傾傾離開。
    前往穀陽城，在劍上。
    “傾傾，你過得好麼？”
    “隻是擔心你，你說很快回來，結果再見你竟是半年後，而且還傷得那麼重……”
    “不要擔心。對不起……”
    “嗬嗬，沒關係，天仰哥哥在這裏就好……”
    轉眼到了家，天仰先去拜了拜父親老丐。再看周圍，竹子已經長的老高，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
    “傾傾，對不起，我又要離開了，去完靈源寺我要回清道潛心修行，不能在這裏照顧你……”
    “恩。”她隻是溫順的點點頭。轉身進房，片刻後出來，上著白色青花緊身寬袖上衣，下罩粉紅玫瑰香、煙紗散花裙，腰間後用金絲軟羅緞係結，手挽屺羅翠軟紗。鬢發低垂斜插白玉瓚鳳釵……這不是當初自己為傾傾買的那套衣服麼。
    “你不在，我一直沒有穿呢，好看麼？”
    “好看，傻丫頭，你又不隻是穿給我看的。”傾傾打斷他的話：“就是穿給你看的啊！”
    “傾傾，你不要為我而活，我從沒有把你當做仙果，你不是屬於我的。我把你當做親人，妹妹一般。是我要守護、照顧的。知道麼？”
    “……”
    安逸的日子沒過多久，征途便要開始了。前往靈源寺的途中，天仰一直在捋順自己身上所發生發的一切，那些生命中曾經出現過的人，那些幸、或者不幸的事情。一幕幕，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