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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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修行
時隔半月,天仰的傷勢大為好轉。傾傾的身世也和師父玄衍等簡單解釋過了,大師父仍在後山閉關。玄衍做主讓傾傾住在山上調養,也方便照顧天仰身體,畢竟她是仙物,不是世間一般的女子,所以世俗禮儀先暫且不顧罷。
天仰的皮外傷在傾傾施法的那天就已痊愈,關鍵在於當初耗盡內力,經脈紊亂,失血過多,需要時間來調養身體,慢慢恢複。最奇怪的是,那三枚骨釘仿佛在他身體裏悄然消失了,沒有任何不適感覺不說,就連肌膚外的痕跡也隻剩三個在逐漸縮小的黑點。為此,玄衍也十分納悶,每天來觀察他的病情,從裏到外卻檢查不出什麼異樣,畢竟他的修行也有限,隻能等掌門師兄出關在做研究了。
天仰見好玄衍就把他拉到房間細細問起來發生的一切:“一直忘了問你,你的內傷是那日你追去的弟子所為麼?”
“是檮杌,是那妖獸!”
“檮杌?讓我想想……哦!是那上古凶獸。怎麼會出現在那?”
天仰述說了當日和冥彥誤打誤撞的怎樣把檮杌放出世間的事,不過他把炎煊的部分省略了很多,特別是關於他的部族、他的身份,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做,明明是最信任的師父。可能隻是種莫名的對朋友的保護吧,他自己安慰道。
其實也許是在保護自己,他下意識的摸摸脖子後的印記。
“那你身體裏的骨釘又是怎麼回事?誰打的?有沒看清他的樣子?”
“我也不清楚,掉下懸崖後,醒了就在池水中泡著。之後找到了一個神秘的白色洞穴……”他把洞穴裏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但是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記憶中十分模糊,他不記得是否真的有人和他說過話,還是自己中了那白色花瓣的毒產生了幻覺?
至於那三枚骨釘,就更是莫名其妙了。除了勁風什麼也察覺不到。
不過師父在聽到洞穴的樣式和那石壁裏帶的文字時候,明顯在思考,似乎知道些什麼……
半月前。
見到傾傾的到來,夏盈雪姐妹覺得是時候下山了,冥彥和子辰送她二人下山,一路無話,夏盈雪心中一直回憶著冥彥所說,天仰已經在家鄉穀陽城山邊為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蓋了房子,是他們的家……那他們的關係可想而知,她心中不是滋味,但也算不上是多難過。畢竟與天仰相處不久,隻是他三番四次的救了自己和妹妹,還悉心照顧。父親離開了這麼多年,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安心的信賴一個人,隻是他並不知道……
冥彥偷偷地瞄著夏盈雪,似乎有話想說。這時已快行至山腳下,子辰拉過夏冰藍問道:“丫頭,想不想吃糖?今天聽說城裏來了表演雜耍的,可熱鬧了,要不要跟我去瞧瞧?”
“啊!好啊好啊!”說著就把目光投向姐姐。盈雪點點頭:“早些回來。”子辰則向冥彥眨眨眼道:“嘿,很多話想說吧?抓緊時間!”說著就拉起冰藍禦劍而去。
冥彥不好意思的笑笑,心中溫暖。收回目光看著盈雪,夏盈雪愣愣的發呆,似乎懷有心事。
“你冷不冷?快進屋吧。我去給你拾些柴火。”轉頭離去,默默的尋找幹柴。盈雪微怔,走進屋子,幾晚沒有人住了,屋內冰涼,盈雪緊了緊棉衣的領口坐在窗邊。她一襲淡藍色衣袍,外披一件短袖深藍色棉襖獸毛翻邊兒,眼中透著些許倔強,冷冷的身影與背景合二為一。
“你不冷麼?”冥彥站在房門口,懷中抱著幹柴,眼前冰冷的女子為何一顰一笑在自己心中卻充滿溫熱。
“我來生火吧,怎麼說你也是客人。坐。”她走過來伸手去抱冥彥懷中的柴。冥彥躲過,盈雪卻意外觸碰到冥彥冰涼的手,兩人皆是雙手冰涼,好像兩塊冰撞在了一起,盈雪連忙將手一縮,低下頭,眉頭緊皺。冥彥看她這樣,心裏一沉,獸毛話也沒說,轉身走向廚房生火。
兩人都是這樣沉默,隱忍,好像置身寒冷冰窖的深淵。任身體悠悠下墜,拒絕涅槃。
天色暗淡,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姐姐!我們回來了。”人未至,聲已達。夏冰藍蹦蹦跳跳的跑進門。“哇!好香哦!姐姐知道我餓了對不對?哈哈!”一桌飯菜已經備好,盈雪還在忙碌著。
子辰走進屋子:“咦?冥彥師弟呢?”
“他先走了。”盈雪淡淡道。
“為什麼啊?不吃飯?這麼美味…。。哇!還有竹筍肉片,我的最愛!”
“他……他可能累了吧……”
冥彥慢慢走在上山的路上,漫天飛雪。他停下腳步,伸手托起細細雪絨。本來是沒有下雪的,不過昨夜積雪,加上今夜的寒風,仿佛又下起了雪。冥彥望著天邊的風、雪,心中淡淡的影子再次浮現。這是愛情麼?他在問自己,然後再自嘲般的笑笑。愛情是兩個人的事,這點,他懂,那麼這就不是愛情,隻是愛……
天仰自從傷勢大好以後,一直惦記著去靈源寺向虛戒大師道歉。之前在逐城西山下一役中,他和檮杌打鬥,為求拖延時間,爭取空隙反擊,擲出了大師贈予的乾坤陰陽鏡。寶鏡被檮杌擊碎,自己也墜入懸崖沒有機會拾回碎鏡。心裏十分內疚,雖然大師已經將此物贈給自己,可是畢竟這是靈源寺代代傳下的寶物神器。再怎麼樣也要去靈源寺跟大師作個交代的。
玄衍對此表示理解,不過目前還不是時候。一是他傷勢未好,另一個是怕他的骨釘隨時發作,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至少要在他內傷好個八九成的時候才能下山。其實他隱隱擔心的是,魔教的人是不是應經開始盯上了天仰,那骨釘與魔教脫不了幹係。萬一再次下手毒害可不一定有這次這麼幸運。
玄鬆被派出去調查上次的逐城事件,本來也曾經在回來的時候派出了清道的幾個身手不錯的弟子,包括子辰、子淵、子勻、懷風、冥彥幾人。不過調查無果,各派弟子都稱自己冤枉,對打鬥過程完全沒有記憶,事後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調查無果,子辰避開了去南邊的龍宇派和建鉞派,這是他所反感的,所以都由冥彥去調查。龍柏稱病根本不予接見。冥彥也不管他那套,夜探龍宇派。不過仍是無果。
玄衍:“天仰,你也很久沒有安心修行了吧?”
“是,在外麵好像也有半年了,沒有好好修習道法。”
“玄鬆師弟目前不在,暫時由我來代他給你授課吧,從明日起,你要每天到這裏來上課,我來繼續教你清道的心法劍法。”
“多謝師父!”
翌日清早,天仰來到玄衍房門前,剛到便聽到師父開口:“進來吧,外麵冷。”天仰走進,這間房是他養傷的居所,好轉之後才搬回自己的房間,房間中清香依舊。
“師父,那日您聽我說完山洞的事,似乎知道些什麼,可以告訴我麼?”
“恩,可以是可以,隻是我並不確定清楚,我已經去後山找過掌門師兄了,你的情況都已轉述給他,相信過不了幾日便會出關了。聽他來說吧。”天仰有些失望,還要等待幾日,內心焦急。
“你也不要失望,世間發生的事本就不是我們所盡知的。”玄衍起身走到他身邊,“我再看看你的傷怎麼樣,恩,已經好很多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修習的不止是清道的心法吧?”
天仰心中一凜,這樣是會被逐出師門的,自己沒有掩藏好麼?他自知欺瞞不過師父的隻好點頭承認。
“你有這樣的緣分是好事,不過,不要告訴其他師兄弟,這可是違規的事。”玄衍微笑著。“來跟我一起入定,我帶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