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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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你把他放在裏麵,是想讓我睡在這蒼穹之間嗎?”
“我們可以去馬車上睡。”季風當時讓炎琪睡在裏麵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馬車上雖然小了一點,但隻要不亂動,勉強還是可以睡上一覺的,雖然委屈了楚楚子凡,但他想,不過一個晚上而已。
“可我不願在馬車中睡,我就是要在帳篷中睡,你該怎麼辦?”楚楚子凡挑釁地看著季風,等待著他的答案。
炎琪師兄那邊,季風很不情願叫他起來,看他勞累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可是季風有舍不得楚楚子凡心裏有怨念,思前想後,隻得說:“既然你不願睡馬車,那我們去阿右的帳篷裏,讓他睡馬車,可好?”
“不好,”楚楚子凡輕咬了一下下唇,“行,季風,我去睡馬車,但是我今晚不想看到你。”
說完又從手中灑出一把白粉,正好全部落到季風的臉上,“哼,這是從西域那邊得來的癢粉,季風,你不仁我便不義。”
感覺到臉上確實有些瘙癢,季風看著楚楚子凡的背影一會,轉身跳入河中。
帳篷中的人,握緊了雙手,臉上也劃過一滴淚水。
第二天一大早,楚楚子凡遠遠地看見季風便轉過臉去,冷哼數聲,不予理睬,季風走過去牽他的手也被他無情地甩開。
季風心中無奈,好不容易得來的溫馨,怎就這麼短暫呢?楚楚子凡的這個脾氣,還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也幸好這樣的脾氣,才讓他隻屬於自己。
炎琪從季風的側邊過來,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這位教主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季風點點頭,確實不是一般的大,這世上要是還能找到一個像他一樣忍受楚楚子凡脾氣而無絲毫怨言的人,季風也一定很佩服那人。
“你打算一直跟著他嗎?”炎琪打算實行懷柔政策,循序漸進的讓季風知道,他和這位白水教主是絕無可能。
“是,我就打算一直跟著他。”
“其實你應該明白,現在是因為你沒影響到他的利益,若是回來白水教,你和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嗎?他們那裏真的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炎琪師兄,我季風從來就沒有正邪之分。”季風看著炎琪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知道,若是真的發生情況,我們和白水教的衝突隻是早晚的事,你又當如何抉擇呢?”炎琪回道,他要將殘酷的現實撥開給季風看個清楚,瞧個明白。
“我不管別人怎樣,我隻保他的安全。”季風堅定地看著駿馬上的楚楚子凡,此時的他也正看著季風,眼神中的不滿顯而易見。
“你······你已經這麼決定了,不再悔改了?”炎琪順著季風的方向看去,他的眼裏隻有季風,而季風的眼裏有天,有地,有很多風景,唯獨沒有他。
“這件事,恐怕是我今生做過最對的事情了,炎琪師兄,我也答應你,我不會傷害任何人,前提隻要他們不傷害楚楚子凡。”
炎琪心中一番苦澀,隻要不傷害他,你便什麼也答應是嗎?可是麵上還是如春風一般和煦。
遠遠地季風聽到馬的嘶鳴,楚楚子凡已經騎著馬奔馳而去,一道綠色的身影從季風身邊擦過,季風抬腳一跳,也騎在了那匹奔馳的駿馬背上。
風中傳來季風低沉的聲音:“炎琪師兄,你騎那匹棕色的馬。”
炎琪原本低著的頭,再抬起看見的就隻是一陣塵煙,那兩人遠去的背影,他都沒有看見,就消失在地平線上了。
季風從來就不知道要回頭,看看,那裏始終站著一個等他轉身的人,那人從少年一直等到青年,以後還會一直等下去,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楚楚子凡和季風策馬飛奔,遠遠的將一幹人等拋在身後,風聲從他們的耳邊呼嘯過,吹過他們的臉頰,吹進他們的心扉,吹走了所有的不愉快,就好像這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二人,所有的美好也隻是他們的。
柳絮桃花,自在鶯飛,淺草沒馬蹄,他們正是在趕去江南的路上,路上經曆了大大小小若幹場糾纏,武林各派人士竟是都派人來試探過,有些門派直欲想取楚楚子凡的向上人頭,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季風也在其中,隻是知道白水教中有一個異常厲害的高手,幾乎所有派出去的人,無論身手如何,都不能近身白水教主。
根據眾人的描述,那人也是年輕不過三十,於是江湖上又傳言,這個人是與季風有著一樣身手的奇才,可惜是個邪魔外道,他的身份也惹得各個門派好奇不已,可是查來查去毫無結果。
若是季風聽到這些傳言又不知是怎樣的一種想法,自己和自己比較,還真是有夠奇怪。
楚楚子凡在屋裏來回的踱著步,這幾次的被襲擊,顯然是有人將他們的行蹤泄露出去,那就很明顯,他們的一行人中肯定是有內應,之前雖然一些事情背著季風,但楚楚子凡卻從未真正懷疑過他,明明季風就是最可疑,可楚楚子凡就是知道那人絕不是季風,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相信季風,也許是相信他對自己的真心。
那不是他又是誰呢?自己這邊的人全是他熟悉的,也是經過他一手挑選的,若要他懷疑其中一人,楚楚子凡也一時不知道從哪一個人入手,而至於季風的師兄炎琪,楚楚子凡也是懷疑,畢竟他來了之後,他們才受到實質性的攻擊,說起嫌疑,他肯定最大,再加上總是糾纏著季風,嫌疑就更大了。
楚楚子凡心裏明白,那個炎琪肯定是喜歡季風的,雖然他對別人隱藏的很好,又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可是看他偶爾落寞的神情,孤寂的背影,雖然溫潤,卻很是悲傷,尤其有時看自己的眼神,滿是仇恨,嫉妒。
楚楚子凡很清楚自己比炎琪幸福的無非是多了季風的喜歡,除了這個,他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羨慕的東西了,甚至地位,甚至精明,炎琪都有,唯獨季風,唯獨季風不愛他這件事。
現在他們就在隔壁,也不知在討論著什麼,該死的季風,明明說對自己寸步不離的,就知道什麼大俠,什麼甜蜜,全是放屁,全是假的。
楚楚子凡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喝盡,覺得這樣喝不過癮,便直接對著酒瓶喝了起來,從小打大,楚楚子凡喝酒的次數不過五次,因為喝酒誤事這個道理誰都清楚,他生活在那樣的地方,這種失誤是絕對會要人命的,所以酒是禁忌,不是萬不得已,他絕不碰酒。
雖然酒是好東西,一醉解千愁,可是睡醒之後又當如何,還不是要麵對,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所以不管結果如何,楚楚子凡對所有的事情都直接了當的麵對,在他心裏,躲避導致的後果,可能更加嚴重。
可是今晚他就是想喝酒,沒有為什麼,不是心理難過,隻是有些堵得慌,季風不在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感覺。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楚楚子凡就被人點了穴道,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帶了出去,昏倒的一刻,楚楚子凡想,季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