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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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子凡他們在馬車裏已經研究什麼破計劃很久了,有什麼好隱瞞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全都知道。
“季師弟······”
季風早知道有人靠近,但是他並沒有轉過頭,因為雖不知道是誰,這個人的氣息卻是他熟悉的,能讓他熟悉的氣息,定是與他處了一段時間的人,而與他在一起能讓他熟悉的人,放眼天下,不出五個,隻是他沒想到這個人竟是炎琪。
“炎琪師兄,你怎麼會來?”季風轉過頭看他,有些日子沒見,還是一樣的溫潤如玉,似乎從來他就未變過,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我看你留下的書信,又知道你與白水教中人在一起,所以我想,你會從這裏路過。”
“師兄有心了。”
“嘴饞嗎?我給你帶了好些食物。”炎琪將手中的食盒打開,裏麵俱是各色的食物,而且全是季風最愛的。
季風感激地看了炎琪一眼,要問世上誰最了解他,就隻有炎琪,這些菜他思念已久。
也沒道謝,就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來,隻是很奇怪,每樣食物就隻吃一半,炎琪心想,大概是留給下頓吃吧,這個季風,還真是小孩心性。
但是那個在臨安水畔絕望的青年已經不見,他又是那個被眾人尊敬的大師兄,讓人有種幻覺好像那時並不是他,不是眼前這個麵帶溫和微笑的炎琪。
那樣的炎琪哪裏去了?季風沒有注意到吃的飯菜都有些苦澀嗎?
那便是他淚水的味道,全部都是他的淚水,炎琪從未放棄過,一次也沒有,即使那次的絕望也沒有讓他放。
失去的東西,要找回來,季風,他要找回來。
季風看著有些消瘦的炎琪,心裏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動,擁有這樣的大師兄,是他幾生修來的福氣,就像師傅一樣,對他都是真正的關懷,想起師父,季風眼神閃動一下。
“怎麼了?”炎琪看他目光突然黯淡,著急詢問。
“李陵他死了,我師父他死了。”季風的聲音中難得有幾絲波動,而這樣的顫音更是炎琪沒有聽過的。
“師叔,師叔死了?你怎麼知道,怎麼死的?”
“具體我不能說,但他就是死了。”僵硬的語氣陳述著李陵已死事實。
相比較師叔的死,炎琪更關心季風心裏的感受,師叔在季風心中的地位,他很清楚,比起親生父親還要重要很多,畢竟季風的生父,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而李陵師叔,給予季風的是實實在在地父愛,能在季風心中留下印記不容易,可是若是有了,便是永永遠遠,李陵怕是比季言在季風心中還要重要吧,他的難過可想而知。
不知道在季風的心中,有沒有自己的位置呢?
“季師弟,師叔他那麼好的人,就算是走了也一定是幸福的。”
季風心裏明白李陵走的並不快樂,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殺死,怎麼會快樂?不過最後應該是十全九美的,因為他終於和愛人在一起了,不管以怎樣的方式。
自始至終季風都沒有哭過,就像他從未尋找過李陵一樣,他的師父,去了最好的地方,那個地方每個人遲早都是要去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之後,他也是要去的,到時候也許還能在奈何橋上遇見,也說不定。
四周開始出現螢火蟲,夜色已經來臨了嗎?季風朝著馬車方向看去,車內的燈光依舊,楚楚子凡還在裏麵計劃著關於他的大業,隻希望在最後他能懸崖勒馬,及時醒悟,不至於自己傷他太多,季風始終是要阻止他的殺戮行為。
當初想要讓楚楚子凡留在身邊,季風才想去阻止他的行為,可他季風雖不是俠義中人,但也見不得生靈塗炭,屍橫遍野,楚楚子凡,希望到時候你還能相信我,還能把我留在身邊。
“季風,你好嗎?”過得快樂嗎,又有沒有想起過我,哪怕一次也好。
想到楚楚子凡的改變,季風點點頭。
炎琪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以為你會被折磨得很不好,沒想到,竟是過得很好,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這是炎琪第一次離季風這麼近,這麼曖昧的姿勢。
季風想他也許是累了,才這麼靠著他,師兄肯定在這裏等了自己很久,雖然麵容和悅,但滿身都是風霜,一會傳來平緩的呼吸,季風低頭看去,發現炎琪已經睡著了。
季風也沒叫醒他,隻是把他抱進自己和楚楚子凡的帳篷裏,讓他好好地休息。
剛出來便迎上從馬車裏鑽出來的楚楚子凡,正伸著懶腰,顯然是很累了,季風上去抱住他,在他耳邊說:“我有好東西給你。”
楚楚子凡懶懶地看著他,有些撒嬌地問:“什麼東西,我現在除了吃的,睡的,對其他什麼都不感興趣,你最好明白。”
季風拉著他的手,來到河邊坐下。然後從樹後拿出一樣東西,正是炎琪給他的食盒。
滿意地看到楚楚子凡的眼睛亮了一下:“吃吧,都是我特地留給你的。”
楚楚子凡連忙打開食盒,食物啊,新鮮的事物,不由心下疑問:“季風,說實話,你這些食物哪裏來的?”
“是炎琪師兄送的。”季風如實說。
“炎琪?就是上次救你那人?”
季風點點頭。
“他對你還真是好啊,不遠千裏給你送來熱乎乎的食物。”楚楚子凡將熱乎乎三個字說得特別重,又用眼神狠狠地鄙視了季風,真是到哪都有爛桃花。
“沒有千裏迢迢,最近他就在這附近。”
“那他送你的食物,你舍得給我?”楚楚子凡大口大口的吃著,仿佛那是他的敵人。
“命都舍得給你,不過是食物罷了,別吃那麼快,小心噎著。”季風話剛說完,那邊楚楚子凡就一口飯菜嗆得咳嗽。
他一邊咳嗽一邊說:“你就是一烏鴉嘴,我和你在一起,總沒好事。”
季風心想,這樣的事也要推倒我頭上,天下間就在沒有所謂的好事了,這樣想,又看他吃得很香,不由心中又是一種說不出得甜蜜。
便說:“我事事想著你,把你放在心上,你這麼說我,不怕以後不對你這麼好嗎?”
楚楚子凡聽這話之後心裏煩躁,冷哼一聲:“既然這樣,分道揚鑣好了,把秘籍給我,也還你自由之身,從此以後,你愛對誰好就對誰好,又關著我什麼事了。”
季風聽得出他口氣中頗有不高興,他不高興,可自己聽著卻是高興得很:“我的玉佩還在你身上,我如何舍得走?”
“那把玉佩還你好了,你的破玉佩,爺我才不稀罕。”楚楚子凡說罷就把手伸入懷中,打算把玉佩扔給季風,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風一下子撲到在他身上,將他壓在身下,用手摟住他的腰身道:“我不過說說,你不必那麼生氣,這塊玉佩是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我既然將它給了你,自然也是將生命給了你,你若是不要,我又當如何呢?”
楚楚子凡聽他這番話,充滿情意,手中的玉佩還散發著溫熱,越發覺得心口有一陣暖流淌過,惹得他身體一陣戰栗。
臉色潮紅,眼波流轉,季風看到這樣的楚楚子凡那裏抵抗得住,捧起他的臉便吻了上去,本隻是淺嚐輒止,沒想到到了最後二人皆是無法抑製住,瘋狂地,猛烈地,在草長鶯飛,微風拂麵的河邊,氣喘籲籲。
季風將手伸到楚楚子凡的下擺,摸上他的前胸,反反覆覆的撫摸,揉搓,含住他的耳垂輕聲說著甜言蜜語,楚楚子凡雖也已經沉淪在欲望和快感之中,但還是阻止了季風接下來的動作,“回房間,回房間······之後······”
季風抱起出楚楚子凡朝著帳篷走去,走到一半才突然想到,此時他們的帳中正睡著一個人,炎琪剛剛被自己放在裏麵休息的,可是身體和心靈現在都極度渴望楚楚子凡。
楚楚子凡看季風停住,一雙媚眼輕飄飄地朝季風望去,吐氣如蘭地在他嘴邊說道:“怎麼不走了?”
本來壓抑的情感又因為楚楚子凡的動作一下子開始洶湧,季風又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會才說:“我剛剛把炎琪師兄放在裏裏麵休息。”
楚楚子凡本來朦朧的雙眼,此時變得分外明亮:“季風,先把我放下。”
季風一時沒想通他要幹什麼,便聽從地放他下來,楚楚子凡筆直地站起身來,臉上的潮紅也漸漸褪去,餘下精明的算計之情,季風感覺到一陣涼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