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對方沉默了一會，忽而說道，「你會恨我嗎？」
    「恨你？」他笑，「抱歉師兄，我現在可沒有時間恨你，我應該恨的人是另外一個，這一點你不是很清楚嗎？」
    「那件事……」周彥猶豫道，「我都已經處理妥當了，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
    「哦？」蘇漩故作好奇地笑道，「這麼說大律師被輪奸的消息不會登上頭版頭條，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了？真可惜，我還以為能借此大紅一把的呢，嗬嗬。」
    周彥望著眼前笑得不可自抑的人，忽然心頭一涼，垂在身側的拳頭無聲地緊握著，他這一生都沒有感到過這樣的後悔。
    第二天蘇漩就進入了LLX的私人辦公室，圍在他身邊的是公司上層的各個項目負責人和相關的技術人員，通過當初在SZK工作時竊取的入侵路徑，他很快就打開了SZK內部的電腦程序，並且成功開始實時監控。
    「這一份就是SZK針對西區地皮做的規劃書和房產設計，因為是新區，所以市政府那邊準備看了規劃書之後再決定地皮的歸屬，而不僅僅是拍賣而已。」蘇漩說。
    周彥拿起剛從SZK竊取來的設計圖，說道：「的確，這一次的拍賣名額隻留給入選規劃書的幾家大企業，要是過不了這一關，就連參與拍賣會的資格都沒有。」
    「市政府很清楚這塊區域對於各大房地產商的價值，如此炙手可熱的地段，各家一定會不惜重金搶購，競拍價自然是成倍瘋漲，所以他們倒是不擔心地皮的銷路，反而更看中整體規劃。」
    「而且這一次有很多外省企業也加入進來，所以名額就更有限了，」周彥補充說，「留給本市企業的名額總共隻有三個，一個預留給了冷氏財團，一個給了YF公司，都是市裏的龍頭企業，剩下的就隻有一個了。」
    蘇漩示意讓助手將影印件分發給與會者，說道：「SZK的這份設計非常出彩，相對而言，我們的就過於平常了，根本毫無勝算。」
    「那麼，你的意思是……」
    「既然東西到了我們手上，」蘇漩說，「何不為我所用呢？」
    眾人抬頭麵麵相覷，都在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這份計劃還隻是初稿，並沒有確立下來，SZK那邊還在著令設計者進行進一步的修改，也就是說，除了設計者以外，還沒有人擁有它的存稿，據我所知，他與SZK的合約在規劃書上交的截止日期之前就到期了，如果一直拖延到合約期限而交不出完稿的話，這份規劃書的所有權就不在SZK名下了。」
    「你是想從SZK挖人？」其中有人問道。
    「這個人的價值不必我來權衡，大家也掂量得出來，開發新區的計劃已經擴展到全國性質，最終歸屬也不再是當地市政府說了算，所以這一次拚的是硬功夫，後台、通融、施壓，這些路子都不管用了，拿出一份鎮得住場的規劃書，市政府才有底氣偏袒當地的企業，不是嗎？」
    眾人聽言，繼續做了片刻的商議，然後由代表點頭示意通過決定。
    這場小型的會議就此結束，周彥隨即派高層負責人聯絡這份計劃的設計者，不惜血本高價聘請。
    「對了，漩，」在離開辦公室之前，周彥說，「明天有一個慈善宴會，金先生說，希望你能參加。」
    「怎麼？要向各界推薦新人嗎？」蘇漩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利落地穿上，「放心，我會去的。」
    「今天有空嗎？」
    蘇漩停住走向門外的腳步，回頭說：「有啊，我現在每天都閑得很。」
    「一起出去好嗎？」周彥上前說道。
    「唔……」蘇漩轉過身，搭著對方的肩問，「你想帶我去哪裏？」
    「你想跟我去嗎？」
    蘇漩挽過周彥的手臂，笑說：「好啊，我們走吧。」